第五卷 海市蜃楼都市 第六章 行不得,归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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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候,他也没有时候去争取特别奖金了。终跑向月台。不论是速度或身手,都不得不让人承认他足以挂上大联盟盗垒王的美名。他以一步两个阶梯的速度跑上楼梯。特快车一边加快了速度通过了陆桥的正下方。终打开了窗子,俯视着在电线下奔跑着的特快车的车顶。

  如果就这么跳下去的话,一定会被导电弓或电线拉扯到而触电的。终可不想变成“焦龙”。他心中自有盘算。那当然是只有终才做得到的算计和行动了。如果一般人想模仿他的行动的话,只会变成一个“焦人”。

  终的鞋底是橡胶制的。这大概是让他得以发挥奇术的根源所在吧?终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内就拟定了计划,并且付诸行动。

  在陆桥上走着的几个市民想必大惊失色吧?从窗口探出上半身的少年抓着窗框,旋转过身体。状似若无其事地在吊单杠,只是,下面是电线和快速通过的列车。

  终往三公尺的空间落下,像猫一样地转了一个圈。胶底的鞋子触到了电钱,一瞬间,终的一只脚就站在电线上。然后身体往横向一侧,整个人就在电线之间。他让身体保持着平衡。在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内,终贴上了特快快车的车顶。不管是不是好孩子,谁都不该学习他这种行为的。

  接下来的课题是该如何潜进车子里面。因为特快车的窗子并没有打开,拍摄列车动作镜头的导演可能要为连续的动作感到头痛。可是,既然已经跳上车顶,对终而言,接下来的事情就不成问题了。他只要贴着车顶移动,打开升降口的门就行了。剩下的就只是程序和腕力的问题了。

  列车的速度已经从六十公里增加到七十公里了。终开始在一切景物都已经化成了风一般的夜里移动。他上紧了全身的发条,不断地匍匐着前进。

  ※※※

  这列特快列车是从东京开出的直达车,人们昵称为“华丽的北国”。这或许是一个超越常磐线的“超级日立”,类似JR的趣味性命名吧?个人卧铺车厢是西洋式的隔间。寒川夫人就被关在其中的一个房间。三个强壮、穿着黑衣服的男人围在四周,婴儿则已被控制在他们手中。在完全的绝望和恐惧当中,夫人显得很孤独。

  “你们到底想把我们怎么样?”

  寒川未亡人一边伸手要抢回被夺走的婴儿,一边用全身的力量承受着男人们给她的压迫感。男人们微微地笑着,充分显露出他们迫害无力被害者的快感。

  “很快就会到日本海岸了。到时候就可以看到闻名天下的地点。那是人们跳海自杀的好地方啊!”

  男人们的微笑让寒川夫人不寒而栗。她不由得看着百叶窗再度被打开着的车窗外。然而在黑暗中,只见家家的灯火不断地往后方飞去。男人们看着夫人战栗的样子,满足了他们阴险的施虐狂。

  “死去丈夫的妻子在悲痛之余,抱着自己的孩子一起跳海自杀。这不是一件很感人肺腑的美谈吗?”

  “你们连婴儿也……”

  “留下他,对他来说反而是一种不幸吧?没有了双亲那不是太可怜了吗?是吧?”

  狠毒地笑着的男人们承受着寒川夫人激动的抗议视线,脸上的表情大大地改变了。笑声也没了。

  “你的丈夫忘了名云先生的恩惠,竟然敢阻扰先生的事业,丢掉工作是他自作自受。不光是丈夫,连做太太的竟然也想威胁名云先生!”

  “什么恩惠!你们把我的丈夫……把我的丈夫……”

  寒川夫人想反驳可是,声音因为过度的激动而战栗着,反而说不出话来了。她把视线从被从母亲怀里强行夺走的婴儿身上移到车窗外,突然,她看到了人的脸。那是一张从车窗上方倒立的脸。夫人的眼睛和嘴巴不由得惊讶得成了三个O字型,三个警卫见状感到疑惑,也回过头看。可是,那张脸已经缩回去了,他们看到的也只是阴暗的黑夜。

  然而,男人们还是压抑不住不安和疑惑,走到窗边,把脸凑上关着的窗户上。这时候,他们的背后发出了一阵响声,他们再度回过头来。拉门式的门急速地动了,他们看到了链锁弹开来。出现在他们惊异的视线中的是一个十五岁左右的少年。少年的两眼中充满了活力,当他和寒川夫人的视线相遇时,微微地笑开了嘴。

  “您是寒川先生的夫人吧?我来帮您了。请安心吧!”

  “啊,这个声音……”一个男人发出了呻吟声,满怀着敌意睨视着终。

  “你就是扰乱名云先生宅邸的幌洞原平!”

  “什么?”

  “少装蒜!”

  男人们怒吼道,可是,天晓得终并不是刻意装蒜的。他早就忘了自己在喝醉酒时的胡言乱语了。然而,看在拼了命好不容易才记住他名字的男人们眼中,他的态度无异是火上加油。男人因为愤怒而使得整张脸都泛黑了。

  “可恶!人总是要认真地活着的。我的正义感是绝对不容许你这种离经叛道的人存在!”

  “那么,我应该认真地杀人吗?”

  “少罗嗦!”

  男人扑了过来。他虽然知道面具怪人那种令人难以置信的轻巧手脚,可是,他还不知道对方的臂力更是惊人。更何况,他根本无法想像当时那个怪人因为处于烂醉的状态之下,实力根本还没有发挥出一半。拉门的链条被扯断,他也认为是因为链条是便宜贷不耐用之故。这是一种常识。

  终很自然的抓住了对方伸过的手腕,然后注入了力道。只听得对方的手腕发出了怪声。剧痛炸裂开来一般,男人不由得往后一仰。他虽然想惨叫出声,可是却发不出声音来。男人的脸色从红色变成白色,再变成青色,瞳孔埋在眼瞳中了。男人嘴角喷了泡沫,昏了过去。当终的手一放开,他就像一根棍子般直挺挺地倒了下来。在他的身体还没有落地之前,第二个男人朝着终跳了过来。他的手上拿着凶器。假如被他的凶器击中话,铁定皮开肉绽。可是,在间不容发之际,终避过了这致命的一击,随即挥出强烈的一击,把对方打撞向窗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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