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海市蜃楼都市 第四章 化妆舞会的怪人

emsp;“名云家等于是日本的麦第奇家。但望今后更加蓬勃发展。”

  麦第奇家是意大利历史上的大富豪官望族,他们将财力和政治权力、教养发挥到极致,保护了许多艺术家,建立了文艺复兴的华丽文化。将名云家和麦第奇家拿来相比拟,这无异是一种奉承。可是,在这个世界上,对拥有财富和权力的人极尽诌媚之能事而又不觉得可耻的人却还不少。而这种人对没有财富和权力的人总是冷酷无比的。

  “麦第奇家吗?我喜欢。”

  名云愉快的笑着,接受了对方的奉承。评论家狡猾地搓着两手,隔着眼镜观察着名云的表情。

  舞会就这样进行营,然而,在表面的奢华之下,将舞会当成踏板的黑色阴谋正在进行着——

  ※※※

  “心是黄金,胃是钢铁。”

  这是竜堂终的格言。姑且不谈前半句,后半句的准确性却是万人所公认的。大致上说来,他是不会违背长兄命令的,可是,这个夜里,他却带着唯一的弟弟侵入了名云家的化妆舞会。大餐的诱惑是一个事实,然而,在学校里不断遭到不平等的待遇,想必也郁积了不少的压力。他需要一个可以发泄的场所。

  终戴上了在玩具店买的孙悟空面具,轻松地爬上了名云町的高台石墙。一同前往的余戴着彼得潘的面具。如果离开车道徒步攀登的话,一般人大概要花上三十分钟的时间,可是,他们只花了五分钟。他们躲过警备的巡视,终于顺利地进入了会场。那是一个站着吃东西形式的餐会。终将面具往上掀起一半,拿了将近一打的盘子,装上了酒煮乳牛、烤火鸡、牛排,腌蛙鱼、鸭泥、火腿香瓜卷、伊势虾、醋粟果子酱、涂着鱼子酱的法国面包……终一口吃完之后,突然引起了站在一旁的女性关心。她用绿色有鸡尾服将中年肥胖的身躯包裹起来。戴着的面具好像是白雪公主。

  “呵,好可爱的绅士啊!”

  终虽然不喜欢可爱这个字眼,不过,既然对方是一种赞美,他也就表现得像个绅士般。

  “多谢您的夸奖,夫人。”

  “啊,真有教养。你就坐到那边的椅子上吧!要唱可乐吗?”

  “酒比较好。”

  “啊,真令人伤脑筋哪!你还没有成年吧?”

  “二十一世纪时我就成年了。面且,在南欧各国,酒是孩子们的饮料哪!”

  在饱食了一顿之后,终的兴趣转到喝上面去上。肥胖的女性一边嘴巴念着“伤脑筋啊!一边很明显感到好玩地把手边的意大利酒递给终喝。这个时候,满足了食欲的余靠了上来。

  “啊,我的弟弟啊!你也来竭一杯吧!我可不会独占幸福的。”

  “酒?你会被哥哥们骂的。不好啦!我觉得还是适可而止的好。”

  余虽然劝阻着哥哥,可是,在哥哥不断地耸恿之下,他也不能再拒绝了,最后也喝了三杯酒。

  在中国有一句警语。“李白嗜洒,但嗜酒者未必都是李白”。这句话随时适用,所以,也可以衍生出“英雄好色,但好色者未必皆英雄”或者“有能的政治家往往是腐败的,然而,腐败的政治家未必有能力”。姑且不谈这个,终和余都不是李白,倒像是“水浒传”里的武松或“三侠五义”中的艾虎。随着酒精在体内的窜升,他们的憎爱分明绪越来越浮动,而且变得很好战。接下来的工作就是找打架的对象了。他们以藉夜风来醒酒的名目离开了会场来到外头。

  恶人通常都是号称秘书或贴身侍卫的手下跟在旁边,这一天晚上,名云宅邸也有很多这种人。人数之多大概可以组成十支棒球队了。其中有一队人驻守在广大庭园的一角。把大电筒的光射向黑暗林子的深处。树和草当中起了一阵骚动,明白表示其中藏有人。

  “是谁!”

  “哼哼!有时候是谜样的转学生啊!”

  “什么?”

  “有时候是被虐待的老三,更有时候是穷神的使者……不行,再说下去就太无趣了。”

  从树林里踩着蹒跚的步伐走出来的人物脸上戴着孙悟空的面具。警卫们把手搭上了腰间的特殊警捧。

  “少罗嗦!报上真实性名来!”

  “本名叫原洞幌平。好好记住!”

  这是终在看到卫星电台的碟形天线时突然想到而捏造的假名。因为没有报上真名的必要。

  警卫咆哮道。“原幌平洞,你在这里干什么?”

  “不要搞错了。是洞平幌原。”

  连本人都没有搞清楚。终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酒精的味道弥漫着整个庭院。

  “我知道你们的老板所做的一切坏事哦!他利用利益,破坏法律和条例,迫使一个规矩的公务员自杀。天帝震怒了,就要让你们的老板毁灭了。你们最好觉悟吧!”

  如果他是在思路清晰的情况下讲这些话,还真是一篇不错的宣言,可惜终现在已经完全醉了,所以最后的部分只听到他呓语般的喃喃声。不过,警卫也确实他在数落这个航空工业部主人的不是,他们不禁勃然大怒。手上拿着特殊警棒,在领头的一声令下,一群人就袭击过来了。

  高级而优雅的会场气氛是在七点三十分的时候被破坏。面对着庭园的法国窗发出了巨大的声音破裂了,警卫的身体被丢了进来。接着,孙悟空和彼得潘从破了的窗口跳进来。两个在场内的警卫机敏地冲向他们,这也只是半瞬间的事。

  “哪,名云家的空中舞会!”

  终和余完美的高整了呼吸,把警卫丢向空中。两个警卫发出了惨叫声在半空中反射性地互相抱着,然后就着这个姿势落在两公尺之处的桌面上。

  激烈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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