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海市蜃楼都市 第四章 化妆舞会的怪人

你要严格管制附和这种害虫的报导方式,知道吗?”

  “那当然。日本是世界最优秀的国家。我总是尽心尽力地制作这种观念的节目,而且不久之后,也让保守党献金了。”

  “很好,今后可不要忘了保持这种值得嘉许的态度。”

  “对了,名云先生,关于那个高尔夫球场开发的案子,是不是可以请您多多费心?”

  “你可真是精明。”

  “不敢。”

  “好吧!这对地区开发也有帮助。我会跟知事知会一声,要他认可这个案子。”

  “啊,在下不胜感激。我会为您准备一些会员权力,如果有需要,请吩咐一声。”

  当社长对着名云行最敬礼的时候,秘书田代出现,在名云的耳边低语了儿句。名云点点头,出现在舞会的主会场中。疯狂般的掌声顿时沸腾了起来。两个名云挂名理事长的幼稚园学童捧着比他们的身体还大的蔷薇花束跑了上来,名云接过了花束,摸了模他们的头,顿时又爆发了一阵如雷的掌声。

  真是低俗的节目啊!始站在大厅的一隅,不由得有这种感觉。让孩子来恭维自己,用伪装的笑容摸孩子们的头,这是希特勒和斯大林之类的独裁者最喜欢的作法。始蹙了蹙眉头,不过,好在他的脸是藏在狼人的面具底下,没有人看得到他的表格。续在哥哥身旁也嘲讽地歪了歪嘴角,不过,他的表情同样藏在一张吸血鬼的面具下。说起来,多达三百个的面具下,应该藏着三百种不同的表情。

  名云再度坐回壁龛,这一次是海东市市长拿下桃太郎的面具前来打招呼。

  “真是盛大的聚会啊!可是今天怎么没有看到园浦先生?他说今天要戴金太郎的百具的……”

  “园浦吗?”

  语气中带着微微放弃的感情。光是这样,就很可以让他人感受到帝王的愤怒了。市长很后悔自己问了这个问题,可是,现在也不能立刻就改变话题。他只好勉强控制着自己纠结在一起的舌头,重新问道。

  “到,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那家伙前几天喝得烂醉,全身赤裸着睡在女子高中的更衣室里!没用的无耻家伙!那家伙无异的是在我脸上涂泥,我要让他得到报应!”

  “这,这实在是……”

  市长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园浦的丑态当然是竜堂续毒辣至极的惩罚结果。他让园浦喝得烂醉,把他带到附近的女子高中去,这不是一个很愉快的工作,不过,他还是脱光了他的衣服,丢进更衣室里。第二在早上,当学生们在列衣室里发现一个裸体的中年男子时,引发了一场大骚动。园浦被警察当成色狼揪了出去,不过,事后因为辨明了他的身份而避开了媒体追踪。然而,流言就像花粉一般散布开来,园浦丧失了地位和特权力,身份一落千丈。

  名云改变了话题。

  “对了,市长,你当了三任的市长,似乎连最初的壮志都忘了?”

  “啊,您的意思是……?”

  “昨天,你不是要求见我吗?为什么又突然离开了呢?”

  “啊,那是因为助手通知有紧急事件之故。我已经等了一个小时了。”

  “你真了不起啊!只不过让你等了一个小时,你就不耐烦了,你有那么伟大吗?”

  “……对、对不起。”

  “这种伟大的态度拿去对付市民和在野党就可以了。你每天给我好好想一次,你的主人究竟是谁?”

  “是,我知道了。”

  市长浮起了卑屈的笑容,静脉像青色的绳子一般紧紧地缠绕他的手。

  舞会盛况空前,另一方面,“谒见”名云的作业也继续进行着。他是帝王,和众多的实力者们会面这件事是一件重要的工作。这些实力者们相继从主会场来到壁龛前,拿下面具打招呼。名云尊大地接受他们的致意,或者叱责,或者赞赏,而他的态度俨然就是一个控制家臣的君主。

  不知是第几个人了,一个拿下狐狸面具的中年瘦弱男子对名云深深地行了一个礼。名云对他的容貌没有任何记忆。和男人同行的青年拿下了月光假面的面具做介绍。青年是名云的长男,中年男子则是东京某出版社的副社长。

  名云泰信的长男叫益光,今年二十九岁。风采不坏,不过,看来比父亲线条更细,也没有他父亲所拥有的刚愎和魄力。名云家的后继者就是所谓的“少主”,所以,泰信费尽心思于儿子的教育,他让他学帝王学,让他到国外留学。现在是海东汽车工业常务董事、海东土地开发副社长、兼任海东大饭店的副社长。虽然有着不差的处理能力,只是,看在他父亲的眼里,似乎还嫌不足。二十五岁的次子良孝虽然比较有魄力,可是,他因为吸食海格因,在乱交聚会中被警察抓个正着。当然,凭着他的身份,既没有被逮捕,也没有被报导出来,可是,在风波平息之前,名云便以留学的名义将他送到法国去了。反正,他在别的地方一样会每天荒唐度日的。

  总之,在长男的介绍之下,名云秦倍接受了出版社副社长的敬意。

  “这一次的总选举中,如果在野党获胜,你可就没有光明的未来了,懂吗?”

  “是,我铭记在心。”

  副社长只是一味地把额头贴近地毯。选举日子一接近,就要捏造在野党的丑闻,制造对执政党有利的舆论,这是他的任务。在上一次的选举中,他不断地报导在野党接受了某个业界团体的大量政治献金,企图打击在野党的形象,然而,其他报社查的结果,发现执政党接受的政治献金高达在野党的十五倍之多。于是,整个计策功亏一篑,最后是失败收场。

  接下来出现的是一个像青蛙一般,脸上带着卑屈笑容的中老年评论家,和名云客套寒喧了几句之后,双方的交谈就这样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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