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四海龙王的觉醒 第六章 龙人战线



  干事长热心地插嘴。年纪从下算来排行第二,充满朝气的少年厌烦地耸了耸肩。

  “真是会扯谎的欧吉桑啊!刚刚我就一直在听你们说话,你们只能想到不伤自己荷包的方法哪!”

  “你们要零用钱吗?那么,我可以给你们五千亿圆,甚至一兆圆。因为一般的消费税税率得高一百分之一,所以,这些钱很快就可以筹到的。你们不要客气。”

  “一兆圆?”

  终不由得探出了身子。要是,随即又恢复了自我的意识,清了清自己的喉咙。

  “不行!成为增税的共犯,咱们可是敬谢不敏。”

  “可不要将自己的灵魂出卖掉啊,终。能不能进步一点啊?话说回来,有两个这样的人在身边还真叫人厌烦。”

  续用手指头挥去浮现在额头上的透明汗珠。

  “要释放他们其中之一吗?”

  听到这句话的首相和干事长互相看着对方满是汗水的脸。狡猾的表情在他们的脸上一闪即逝。续的眼睛却没有漏过这一幕。

  “那么,哪一个人才适合被释放呢?你们各自提出你们的主张吧!”

  首相眼睛闪着光芒往前一探。

  “我!请放我走。因为我是今后日本最重要的人。我必须拼命改革日本的政治。所以请你们把干事长留下来当人质好了。”

  “少自作主张!”

  干事长大叫着推开了首相。从体格上来讲,干事长远比首相大得多。被推开的首相摇晃着靠近了唯一的女孩子——鸟羽茉理,可是,也被她给推开了,他一屁股跌坐在水泥地上。就在这个时候,干事长开始热心地主张自己被释放的价值。

  “你们不要被这个小个子的男人骗了。因为所谓的政治改革只有在这个男人退休之后才能实现。就因为有这种自私自利的人当首相,日本才一直被讥笑为政治后进国。为了将来的日本着想,请你们放了我吧!”

  “住、住口!你这个懦夫!”

  首相好不容易站了起来,抓住了干事长的领带。

  “刚刚是谁说要帮助我达成我的理想的?不知耻的家伙,难道你已经忘了自己讲过的话?”

  “你才是!现在的总裁是你,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把将来的日本托付给你?”

  “是谁把政权交给你这样低能的人?自从你担任干事长以来,在每次的选举中,我们的党不都吃了败仗?你就留在就里好好地反省!”

  “什么话?你这家伙带着一张像做不好的木偶脸!”

  “啰嗦!你这个见风转舵的混蛋!”

  两个人合起来超过一百三十岁的超大国日本有力政治业者忘了自己的地位和年龄,开始拉扯起来。彼此拉着对方的领带,揪着对方的衣领。扣子飞散了,干事长的眼镜掉落到地上破了。两个奋力纠缠,浑身是汗的权力者扭打的模样比动物园猴山的猿猴相争还要有看头,可是,他们没有继续看下来的余裕。

  “请你们自我节制一下,吵死人了。”

  续轻轻地将两个人分开。修长而优美的年轻人只是轻轻地动了一下手,首相和干事长就朝着相反方向滚倒了。干事长撞上了墙壁,眼睛直冒金星,首相则突然站了起来,以向前摔的姿势逃走了。

  “一样米养百样人哪!”

  续喃喃说着,一点也不见惊慌。瞄了二哥的侧脸一眼,终以仿佛没有体重的人一般轻轻的跑了起来。他抓住了首相的衣领,随着惯性继续往前跑,然后转了个U形弯,回到了原来的地方。把首相丢到累得站不起身的干事长身旁,花不到五秒钟的时间。干事长沉默地用斜眼睨视着被丢下来的首相,可是,他已经没有去揪住对方的力气了。

  “对嘛!就这样和平相处才对啊!刚刚你们不是一对绝无仅有的好朋友吗?”

  续满怀恶意地安抚了他们两人之后,看着自己的手表。那些失去头头的内阁也应该来进行某些交涉了吧?他们要以两个权力者为人质,要求对方还他们的哥哥来。计划是否能成功,就端看将来的交涉了。就时间上而言,他们没有不安的余裕。

  Ⅱ

  虹川耕平、蜃海三郎、水池真彦、松永良彦四人(?)坐着虹川的汽车进到了东京都内。虽然说处于戒严令的过度警备,不,应该说就因为这样,虹川所持有的警察证件威力非常地大。当他们南下国道四号线,来到御茶水车站附近的时候,坐在后座向后仰躺的脱队自卫官看着停在路边的吉普车,突然就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从椅子上往下滑。他只嘀咕了一句“惨了”。松永良彦不可思议似地看着朋友的脸,蜃海从副驾驶座上转过头来问发生了什么事。水池用很低的声音回答:

  “是烈士会的家伙。”

  “烈士会是什么?”

  根据水池的说法,所谓的烈士会就是陆上自卫队内部“像风纪委员会之类的东西”。由大约八十个有志者编组而成,他们对在陆上自卫队发表自由言论或是批评政府、上层部的人施加私刑。如果和纳粹德国初期的突击队比较起来的话,或许有很多的地方值得褒奖,可是,以爱国者之名而采集团方式逞虐待狂之实这一点来说,两者却是相同的。

  当然,陆上自卫队是不承认有这种集团存在的。他们没有必要承认。另一方面,“烈士会”也没有挂着“我们的目的就是对放肆的人施加私刑”的纲领,所以,如果真要认真调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顺带一提,水池之所以为他们所憎恨并非因为水池有过度放肆的政治思想,而是水池总是有意无意地嘲讽、取笑他们,甚至故意绊倒他们之故。以在学校的情形而言,水池在生理上主极度为讨厌那些同时兼具风纪委员会和声援团性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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