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四海龙王的觉醒 第一章 与龙王共餐

对手,而是用来击碎敌手似的。当他朝着半空中挥斩用来展现他的威仪时,少年对着他袭击过来了。少年踢了战车的地板一脚,跃向半空中,背在背上的长剑化成了白色的光芒落在怪物的头上。怪物的头盔裂开来飞散,露出了两只角,可是怪物却用左手抓住了在半空中的少年的脚,把他摔到地上去。

  “就这样而已吗?小鬼……!”

  咆哮着的怪物要挥下大剑时,空气发出了声响。一枝箭穿过了怪物的右耳。怪物发出了痛苦和狼狈的叫声,拔下穿过耳朵的箭。从地上跃起的少年发出了喜悦的声音。

  “哥哥!”

  一辆战车从和城塞相反的方向跑过来。以不逊于黑狻猊拉引的战车速度轻快疾驰,由两头白麒麟拉着,立刻就来到了怪物面前。

  “敖家的老三,西海白龙王敖闰,字叔卿!”

  报上名字的声音明亮而充满了活力和生气。穿着白绢衣,戴着银白甲胄的人比刚刚的那个少年年长,可是,充其量也只有十五岁左右。他对着弟弟笑了笑,然后睨视着怪物。

  “战争是我们获胜了。纣王身边只剩下十几个士兵落话而逃。一百万殷兵陈尸在黄河河畔.化成了幽鬼。虽然得要举行祭祀好安抚亡灵,可是总而言之,历史是彻底定了。”

  少年停了一下,继续说道。

  “殷朝灭亡了,周将大为兴盛。蚩尤啊!不要忘了。人界的事情也及于天界。世间有一半是由龙种来支配的。你就遵守天界的决议,立刻撤回西方吧!”

  “住口!住口!”

  怪物咆哮。比伤痛更甚的失望感仿佛煮沸着他的心。

  “我不承认!天界那些人懂什么?他们总是站在高处旁观让别人流血!我只遵从我自己的法令!”

  银白色甲胄闪着亮光的少年发出了爽快的笑声。两眼像反射着太阳的水品般明亮地闪烁着。

  “到这个时候了还说什么?当周灭而殷盛的时候,就是牛种获胜。如果殷灭而周兴,就是龙种获胜。天界决定命数,这个你也应该晓得的。现在你因为自己处于不利的局面而想破坏天界的盟约,实在太难看了吧!你要知耻!”

  被对方这么一顿抢白,怪物的两眼中浮起厂畏缩的色彩。

  “地界人界的西半部不是还在你们牛种的手中?如果你们还不满足,想要招一切都纳入你们支配之中的话,那就未免太贪心了。是不是该自我反省一下?”

  “罗嗦!被龙帝的小畜牲这样尽情痛骂,你以为我会感到惭愧?我要把敖家的三弟和老幺的脑袋取下来,踢到黄河里面去喂鱼!”

  “看来是没有办法了。我只好砍下你的脑袋,让大家明明白白地知道天界之理何在!”

  白衣银甲的少年勇敢地笑着,右手持在背在背上的长剑柄上。

  “原本我就不认为跟你说理说得通。只因为哥哥们压抑着,所以我也只好保持沉默。光是你意图加害我弟弟的罪孽之大就足以叫黄河决堤了。你就认罪吧!”

  少年抽出的剑刃上画有北斗七星的图样。怪物盛气凌人地说道。

  “凭七星宝剑就想杀我!?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这不是人间界的剑。连这种事都不知道?看来牛还是只有牛的智慧啊!反正我也知道你空有一副大块头而已。”

  “胡说!”

  怪物突袭而来。看似是盲目的突袭,可是,怪物却是狡猾无比。他突然改变了方向,伸手抓向正从地上起身的黑龙王。他想把黑龙王抓来当人质。瞬间,白龙王高高地跳起。技法和弟弟相同,可是,出手却比弟弟迅速。

  大气撕扯着。挥下来的剑以迅速的动作伴随着真空的刀刃,将这个叫作蚩尤的怪物头部砍了开来。剑从怪物的头顶部分深达颈部,又深达胸口、腹部,最后又深达胯间,将怪物的巨体斩裂成两半。

  哀号声响起。被分为左右两段的怪物巨体随着剑势朝不同的方向倒下来。地上发出了展耳欲聋的声音。很奇怪的是,一滴血也没有流出来。

  “成功了!哥哥!”

  黑衣黑甲的少年奔向兄长。有白龙王名号的少年一边对着弟弟点点头,一边凝视首倒在地上的对手,眼光十分锐利。

  倒在地上的怪物并没有死。被斩裂开来的左右身体各用着一只手一个膝盖挣扎着,企图要站起来。猛烈的诅咒从他那被斩袭的嘴巴中流出,瘴气从鼻孔喷出,服里充满了血光,他的斗志和杀意还没有衰退。当白衣银甲少年把弟弟推到自己身后护卫着,重新事起七星宝剑摆好架势的时候,他看到了又有两辆战车朝着他们接近。而且在其背后有数百或数千面的军旗飘动着,无数的战车群跟在后面。

  怪物发出了败北的呻吟声。用他那被砍断的身体,笨拙地用伏在地上,开始逃遁。

  正当白龙王想追上去的时候,从趋近的战车上传来了一个声音。

  “不要迫了,叔卿!”

  “可是,哥哥……”

  “不要追了。不能杀他。这是天界的定律,我们必须要遵守。”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青绢衣和用巨大的青玉雕成船甲胄的高大青年。这个青年具有即使坐着不动也足以压倒旁人的风格和威仪。拉着他的战车的是两头青獾疏。这是一种有青色毛皮的独角兽。长在额头上的角也是像用硬质青五制成的。

  “殷朝已灭。周王朝支配了人界的一半。虽然天界是说这样一来,人界和地界就可以维持三千年的和平、可是,到底是不是这样呢?”

  一个穿着红绢衣和像用红玉制成般闪着光的甲胄的年轻人,沉稳地说道。尽管是在战场上,而且又全身武装,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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