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吧!但是——这到底有什么意义呢!日本,还有船津老人,主宰了世界,就能带给人类幸福。提高生活品质吗?
怎么也想像不到。
“就算这是正确的,要我去听别人的命令被人强迫、操纵,免谈!”
“我并不想要命令你。那是你太多疑了。”
“究竟日本独占了气象兵器,主宰全世界,有什么意义呢?”
“并不是说要主宰。只是想维持本国的安全与声望于不坠之地。对日本人而言,这是理所当然的事。”
“旧日本陆军一定也是这么说的吧!”
这并非始自己独创的意见,面是死去的祖父之现身说法。船津老人脸上浮现强烈的负面感情,不知是否让他想起在数十年前,被竜堂司驳倒的经验?
“你和我一样,生于斯长于斯。在动荡诡谲的世界情势之中,尽最大的努力保护日本不灭,是理所当然的事。”
“人类灭亡是一件大事。但是,日本的灭亡,对世界并非是什么不得了的损失。”
始的语气,极尽毒辣。
“罗马帝国灭亡了,迦太基也灭亡了,汉、唐、印加帝国……就连日本,总有一天也会灭亡的。历史上无一例外。”
“那是可以避免的。只要有龙珠,如意宝珠的话……”
凝视着老人脸上浮现的异常活力,始开始自觉到血管里溢满了厌恶感。归根究底,支撑着老人的年轻活力,大概是病态的、反动的、开始腐臭的,有数十年之久的国家主义残渣吧!
突然,老人又换了话题。
“对了,你知道四姐妹吗!”
“你是说小妇人吗!”
“不是那些悠闲度日的四姐妹。是继美国之后,席卷自由主义阵营的四大财阀。”
“哈哈哈…………
“别作出那种露骨又愚蠢的表情。在政治及经济的中枢,没有任何崇高的事情,一切都是丑陋,滑稽……,我为了对抗那丑陋的四姐妹,维护日本的真正独立,势必要借助你们兄弟的力量。”
“无法控制的力量,是没有任何益处的。拥有大量核子武器,搞不好到最后惨兮兮的。”
“我相信控制得了。……
“你倒挺有自信嘛!”
“最好是你们兄弟能主动积极地,对生养你们的国家表示爱情与忠诚心!”
老人到头来,似乎还是从别的方向,指着同一个目标进行。
“强迫弱势者去表示爱情和忠诚心,是世界上最丑恶的行为。”
“你说你是弱势者吗!”
“至少没有攀附权贵。我们会被你的手下盯梢,就是与受权力庇护毫无关连的表现。”
始原以为老人会失笑,却料错了。老人不知为何,把伸出去就酒杯的手缩回,又坐回原位。
“权力啊,说穿了就是把无罪者当作犯罪者,送上刑台的力量。”
老人的声音,低得像避讳些什么似的。
他在伪满州国管辖一个特务机关,专以制造贩卖鸦片、违法逮捕的保释金、贩卖人口、收贿、盔用公款及黑市交易军需物资等,累积了亿万财富。战后,以其雄厚的财力,再加上伪满州以来的人脉,而造就了持续至今的权力。有一些人是这么传说嘀咕着。
“但是,那也是现今世界和社会,今后能永久维持下去的道理。从伪满州国的诞生到灭亡,顶多不过十五年的光景。但是,当时的日本人皆认为,她将半永久性地存续不断。”
“你也是这么认为吗?”
“我是想继续维持下去呀!”
“满州国化为乌有,对中国人也好,对日本人也好,都很幸福哩!”
始也开始感觉到,和老人打交道很累。从语气上,也开始失去了表面应有的礼数。
此时,老人的傲慢态度上,产生了奇怪的阴影。具体内有如升高水位的恶意,急速地达到危险值,似乎正逐渐地控制着老人的表情和言行。
老人故意地干咳一声,改变了语气。
“始君,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啊!我可是一直都对你让步哦!”
“哦!是吗!”
“我不是那么性急的人。一直等到你们的祖父去世,然后等到今天。说真格的,本来准备再稍等一下的。但是,我也有九十岁了,有点担心后事呢!”
“我很了解。因为你好像没有像样的手下吧!”
船津老人无视于始的冷嘲热讽。
“刚才提过的四姐妹……”
“我忘掉了。”
“你想,为什么那四姐妹没有对日本下手?”
“大概是因为讨厌悔雨吧?”
“哦!你还不知道这一点。”
老人看似很高兴,但是有几分是真心的,始就不得而知了。
“你该不会想说,那讨厌梅雨的四姐妹,没有向日本伸出触角,是因为忌讳着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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