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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还真是简单明了,那我就不客气了。”
手杖一闪,单刀刀刃滑出,两手空空的威鲁刚摆好架势,便听见物体掉落的声响。
女子高举的手杖裂成两段,暗藏的单刀飞上半空,在五月的阳光照耀之下,有如零散的彩虹碎片不停闪烁,最后掉进湖里。
亚丽安娜怒气腾腾地将目光移向妨碍者所在位置,只见法莱沙警长双脚稳稳站在班轮摇晃的甲板上,双手紧握制式手枪,枪口冒出的薄烟很快便被湖面的风吹熄。
“讨厌的男人。”
亚丽安娜手握只剩一半的手杖,不甘心地嘟嚷。威鲁则已经带着佛莉达与她拉开距离。亚丽安娜宛如一位战败的女王,看似孤独却依然昂扬伫立在甲板上。
“放下武器。”
法莱沙警长口吻严厉下令,枪口准确瞄准她的右臂,从刚刚的一击已经可以确定警长的枪法有多高明。亚丽安娜缓缓放下右手,摆出认输的表情,将暗藏军刀的手杖抛到甲板上。
怪罪法莱沙警长粗心大意未免太过苛责,当他确认女子丢弃武器之际,枪口稍稍失了准头。
“阿奇拉!”
尖锐又富有韵律感的声音从女子口中发出,同一时间一道黑影掠过人们视线,除了一个人以外,班轮内外的人类全部吓得僵住身子,睫毛连贬都不敢眨一下。那个例外指的当然是亚丽安娜。她揪住高高跃起的阿奇拉颈部黑毛,一同飞出船缘,投身贝洁湖中。偌大飞沫溅起,潜入水中的人与动物在距离班轮约十公尺远的水面再度浮现。这个名叫亚丽安娜的女子只手抓着黑色猛兽的颈项,只手拨开贴在前额的浏海。她举高手,摆出一个嘲讽的手势,随即与猛兽游离。
“哎呀,好厉害的女人,我连她的一根脚趾也比不上。”
法莱沙警长表示佩服,他没有自信可以在水中表现得跟陆地上一样神勇,不敢轻易继续追逐跃进湖里的女子。他由船缘转身,拾起被阿奇拉扯裂的渔网碎片,然后拍了拍成功救出少女的少年肩头。
“好,威鲁,太漂亮了,你是个勇敢的男子汉。”
警长夸张地对威鲁大表赞赏,但实际上警方这次几乎一无所获,让歹徒逃掉了大半。在湖畔逮捕到的全是司机之类的小角色,担任首领的女子、监视少女的大汉还有危险的黑色猫科猛兽全部逃之夭夭。不过倒是逮住了那个叫丹曼的男子,他流着鼻血,一脸不悦地站在警官的包围网之中。
约经过四0分钟之后,威鲁等人回到码头,一位有着白眉毛与白胡子的骑兵士官来到警长面前。
“法莱沙准尉,你的技术还是一样高超啊。”
“啊,佐伦道夫少校是您呀,真高兴见到您健康平安。”
警长毕恭毕敬地行礼,士官捋着白色胡子,稍稍挺直了身躯。
“现在是上校了,难得欣赏到赛马高手的骑术,擅自借用宪兵队坐骑一事就不予追究,拿来抵门票吧。”
上校豪迈地大笑并拍了拍警长的肩头,这时的码头除了宽宏大量的观光客以外,还聚集了超过一00个以上身着制服的警官,一个把勋章随意挂在蛋状体型上的男子走上前瞻视警长,此人正是市警局局长大人。
“你被免职了!”
市警局局长挤出肺部全部空气大吼,双脚交互跺地。公然越权、违反命令、规则、退休金、名誉、损害赔偿等等接踵而至的单字不断敲击着法莱沙警长的耳膜,不过警长并不引以为意。无论局长怎么说,他也非亲手破这件案子不可。
“先听听这个女孩子怎么说吧。”
威鲁打岔,市警局局长立刻瞪了他一眼。
“住口,你这个流浪儿,我没空听你胡扯。”
此时佛莉达首度开口:
“我是佛莉达·蓝伯,您若是皇宫的人,请让我谒见女王陛下。”
佛莉达不找市警局局长,而是直接对骑马宪兵队的佐伦道夫上校如此表示,或许是看出上校比较通晓事理吧。只见上校郑重回应:
“Fraulein(小姐),女王陛下不是你说想见就能轻易见到的,你还是先到警局走一趟吧。”
“不,我有急事一定要早一刻见到女王陛下,请转告女王陛下我想告诉她关于奥巴凯登废矿的事情,女王陛下自然就会接见我。”
佐伦道夫上校蹙起白眉,市警局局长从一旁插话道:
“上校,这是警察的工作,这位女孩子我先带走了,希望你不要干涉太多。”
上校听了很不高兴,正想开口之际,佛莉达的手指伸进自己的衣领,随着扯动丝线的声音,手指再度出现之时,只见上头抓着一个看似家徽的小印章。
“这是先王御赐给我祖父的印章,我以这颗印章要求谒见女王陛下!”
少女一拿出印章,市警局局长与上校不自觉立正站好,威鲁与法莱沙警长也面面相觑,不料传来一声尖叫,一道黑影卷起一阵风袭击佛莉达,扯下少女手上的印章,并咬在黑影的白牙上。
“阿奇拉!”
威鲁看出黑影的真面目,但已经来不及了。夺走佛莉达手上印章的黑色猛兽不让宪兵与警察有时间瞄准开枪,一径穿过住家与树丛,无视市民的惊声尖叫扬长而去。
事情一波三折,所有人全呆掉了,过了好一会儿,受到威鲁搭救的佛莉达才叹了口气,双手紧握。
“糟了,印章被抢走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我明白了,小姐,此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