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显然局长开始盯上我了。”
“今天局长外出,不在局里,不晓得他到哪里做什么去了。”
“别问我。”
警长愈听愈觉得老大不爽快。
另一方面,走出市警局的约翰老人活用他累积了六十五年经验的步法,一溜烟不见踪影,不让任何人有尾随的机会。再度见到他是在“黄金小马馆”的酒吧后门,等在那儿的正是同行小后辈威鲁吉尔·史特劳斯这名少年。
双方谈妥之后,老人便从少年手中接过纸袋,数过装在袋内的纸钞与银币之后,老人满意地点点头。
“这些事情我没告诉警察反而说给你听,拿你这些钱应该不至于遭天打雷劈吧,不过你祖母还真是存了不少零钱呀。”
“快告诉我吧,没时间了。”
“甭急、甭急、我正在努力回想正确情形,拿了你一个月的酒钱,不说详细点的话可是有损我信誉的。”
约翰老人贼笑着将纸袋收进槛褛的内袋。
Ⅴ
那栋房子就建在能够从西南方俯瞰夏洛蒂布鲁克街景的山丘顶端,距离皇宫约有三公里远,屋顶几乎与周道树梢一般高,无法从外面窥看屋内,另外还有一道高约三公尺的灰色石墙,铁门紧紧深锁隔绝一切往来。踩上石墙的凹处,经过五00秒的努力之后,威鲁维于顺利入侵馆邸内部。
威鲁向来对豪宅的主人持有偏见,光看房子盖得豪华气派就觉得“有问题”。威鲁无意跟警察抢功劳,他只是抵挡不了趁着警察大破这群歹徒巢穴之前事先跑来调查情况的诱惑。毕竟他贡献出自己宝贵的财产,也得到同样宝贵的情报,所以他至少拥有调查少女下落的权利。
话又说回来,那群外国人究竟是何方神圣呢?
威鲁并不是个爱国的好国民,但他也不喜欢外国人仗着国力强盛到处耀武扬威,凡是亚普菲兰特人民都不喜欢这种盛气凌人的家伙,更何况他们还囚禁一个女孩子,拿锁链绑住她,愈是教他看不顺眼。
威鲁在草丛躲躲藏藏持续前进。
他总算发现了人生的目标,主少他有这个打算。十四岁少年所谓的目标就是打一场光明正大、面对任何人都不必感到羞耻的战争,他隐约可以想像一个表象的反面隐藏着一件错综复杂的内幕,居然有人会把囚禁一个女孩还用锁将她拷起来的行为合理化,威鲁简直不敢相信。
宽广的庭院看来年久失修,感觉就像是一处自然生长的丛林。羽虱在草丛树木之间飞来飞去,动辄就要扑进眼睛,吓得威鲁不得不挥手驱走虫子。威鲁还担心会不会有狗冲出来,不过他已经做好对抗的准备。口袋里的小瓶子装有阿摩尼亚(氨),只要把这个丢到拘的鼻头,保证再凶猛的狗都受不了。不过到目前为止,威鲁尚未听到看门狗惊天动地的咆哮。
走出树丛,一大片草坪映入眼中。草坪与杂草恣意乱长,还长出零散的浅紫色小花,草坪另一端是一栋阴沉沉的灰色两层楼建筑,屋顶有天窗,就表示有阁楼间,那么应该也有地下室才对。如果少女被囚禁在地下室,要趁着警方前来教人之前打探出她的正确位置可说难上加难。
犹豫不前是最坏的选择,于是威鲁决定奋力冲刺,穿过草坪,一0秒后贴上房子的墙壁。接下来一面调整呼吸,一面放轻脚步沿着墙壁往前走。弯身来到一楼半圆形窗口下方之际,冷不防窗子被人猛然打开,威鲁的视线桩某个物体遮住,害他心脏狂跳不已,搞了半天原来是粗鲁的住户从窗口把水桶的水拨出来。
窗子关上后,威鲁再度贴着墙壁走,现在他知道房子里有住人,所以一定要更加小心才行,不过再怎么危险,他丝毫没有半途而废的意思。转过房子角落,眼帘映入一株巍峨的参天榆树,树梢紧紧挨着屋顶仿佛正守护着这栋房子。威鲁不知不觉仰望巨大榆树,当他视线往下迎之际,视神经陡地捕捉到某个物体。威鲁迅速脱下鞋子,把两只鞋的绳子绑成一串挂在脖子,然后跳上高大的楠树。
威鲁以大人望尘莫及的速度采取行动,然而事实上他还无法正确掌握自己做的事情代表什么意义。直到他爬上可以就近望见四楼窗口的粗大树干,他才明白。窗玻璃缠着铁丝,可以看见里面有个人,还可以看见娇小柔美的轮廓、头发与衣服的颜色。威鲁尽可能不发出声音,轻轻折下一根小树枝丢向窗户,发出一个硬质的撞击声。经过了五秒钟,感觉就像过了永远的一半,少女把脸凑近紧闭的窗户,持续一段沉默与观察之后才提出疑问,她说的是德语。
“你是谁?”
“我是威鲁吉尔·史特劳斯,朋友都叫我威鲁。”
威鲁的心脏在这一天特别忙碌,他甚至觉得心脏的跳动比说话的声音来得更清晰。能够遇见少女,而且还跟她交谈,是一种直到两天前还无法想像的喜悦,这个时候脑袋居然冒出“幸好今天早上离开法莱沙警长的住处之前先冲了个澡”这种无厘头的想法。
“呃,你叫什么名字?”
“佛莉达。”
“真好听。”
就算明白名字只是一种附属品,威鲁仍旧老实说出内心的想法。
“我是来带你离开这里的,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
“谢谢你,但这是不可能的,你是没办法带我离开的。”
少女的态度冷静,至少可感觉出她是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隔着缠满了铁丝的窗户,少女凝视着太过年少的骑士,提高音量喊道:
“你快逃吧,不要再来这里!这样只会害了你。”
“我会先行撤退,不过马上就回来,到时顺便带一票警察来,你暂时忍耐一下。”
少女才要回答,威鲁宛如被刷子擦掉一般顿时消声匿迹,让少女不禁怀疑起自己是不是产生幻觉了。其实威鲁是躲在榆树的粗大树干与树叶之间,可说千钧一发,一名身穿大衣的人物在半打看似部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