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尤利安的伊谢尔伦日记 第六章 俘虏交换仪式

/>   “林茨那家伙吗?”巴卡斯上尉这么说,什么“少将”什么“阁下”都没加。

  “在好几个月之前,还在同一个矫正区的,但忽然不见他的踪影,不知道他去那里了,而且我又何必去关心”

  “这次的交换俘虏,林茨少将的名字好象不在上面……”

  “这个嘛,他倒是舍弃平民逃走的负责人啊,回去的话一定会被政府和新闻界围攻的,说不定还要重新接受军法审判。消声匿迹是比较聪明的做法。”

  “……”

  “人落到这种地步已经是什么都完了。在艾尔·法西尔弄得丑态毕露之前,他也建立了相当的战功,是相当有人望的人。只为了这么一件事,过去的名誉、未来的前途,一切都象烟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人不会知道自己会在哪里失足,在什么时候决定一生的评价。”

  和巴卡斯上尉分手之后,我原来要回房间去的,但在通路上到格林希尔上尉。在这里行动被限制住了,所以也没什么好惊讶的。和格林希尔上尉一起去茶室,我提起巴卡斯上尉的事。

  “是吗,那时候从艾尔·法西尔逃出去的人,也在这艘船上啊……”

  她果然一副很怀念的样子。对格林希尔上尉来说,艾尔·法西尔是当时十四岁的少女,和叫杨威利军官第一次相遇的地方。格林希布尔上尉一面照顾生病的母亲,一面还为杨提督送用纸杯装的咖啡呢。

  “可是,在那时候,大人们真是太难看了。一部分的军人只为了让自己平安无事的逃出去,把平民和跟不上情况的新任军官一起丢下来,因此大部分的人,都是自暴自弃地喝酒、歇底斯里的大哭大闹、乱打架……平平静静的,大概就只有杨提督了。”

  我觉得与其说是平静,还不如说是迟钝要来得正确,不过这话没说出就是了。

  “不过,跟不上情况的新任军官这种印象,到现在都完全没改变呢。”

  “说的也是,几乎没什么改变呢。”

  连格林希尔上尉都是苦笑着这么说,也难怪九年不见的人,看到杨提督的阶级章会吓一大跳。也因为这个原因,今天我们那“跟不上情况”的上将,婉拒了不知道什么的议员邀请他在套房共进晚餐,和我一起在普通餐厅吃晚饭。

  七九七年二月二十四日

  平稳无事的一天。

  出发不过才第三天就没什么事可写了,实在很头痛呢。不能适当地发生一些事情吗?

  七九七年二月二十五日

  从伊谢尔伦出发已经第四天了,和平的宇宙航行持续着。的确,如果不和平的话就很麻烦,但是这样有人会无聊的快受不了。尤其是我不说出他姓名的这位人物,愤然地说:“这简直是拷问!为什么什么事都没发生?如果是立体TV的连续剧的话,现在也应该出现漂亮的女字宙海贼才对啊!”

  我想到昨天写的日记就有点担心。去年,从海尼森到伊谢尔伦的航行也是既平稳又无聊,这次也许又多了一个行动受限制的图素(因为萨克斯少将的缘故),但是不是我在不知不觉中受了这个人的影响呢?

  说杨提督只要能待在房间里看书就觉得很幸福了,似乎也不见得一定如此。那些政治家们和萨克斯少将对于他在晚餐缺席的拳,好象有点责难。升了官有时也是很辛苦的。

  七九七年二月二十六日

  船团的行程,似乎比预定的迟了一点。最短的估计,到达海尼森应该是三月七日或八日,现在可能会延到三月的十二、十三日了。这些都是导航员的多鲁顿上尉告诉格林希尔上尉的。因此杨提督向萨克斯少将询问这件事,但得到的回答是,多少迟一点也是在预定之内,这种冷谈的回答。

  “也不差这么点时间吧。”

  高思夫少校因为解不开填字游戏谜底,所以一副有气没力的语气。杨提督则是,虽然不是难得见到,但是……皱着眉头说:“说不定会变成必须分秒必争也不一定。”

  他这样回答。

  “这么说来的话,我们这一趟海尼森之行,比我们想象中,具有更重大的意义罗。”

  听到高尼夫少校这么说,波布兰少校马上用很坏心眼的笑声笑了起来。

  “那里的话!只不过是想在三十岁之前抵达而已啦!”

  虽然是恶劣的玩笑,但越接近海尼森的同时,杨提督二十年代最后的日子也越剩越少了。我有计划为他举行生日宴会,不知道杨提督会不会生气。

  不过到底杨提督在焦急什么呢?我是一点也模不清楚。

  七九七年二月二十七日

  我们乘坐的船有一区发生集体打斗事件。有一百人以上参加集体打斗,有三十人以上负伤被送到医务室。偶而白天休寝,别说是参加,就连观战都错过机会的波布兰少校,真是不甘心到了极点,“那些家伙一定是对我坏恨在心,不会有错!好死不死,就趁我在睡觉的时候开始大拜拜!”

  高尼夫少校的回答则是:“对你没有任何怀恨的人,我想只有那些还没见过你的人而已。”

  打斗的原因好象是矫正区的生活物质十分贫乏,自然环境又相当严酷,帝国军注意的地区,只限于边境的内外而已。在这样的矫正区里,俘虏们自然各自朕合成为集团,分成派系,各有各的头目。军官、士官和士兵,各自形成自己的集团,互相敌对。欺负士兵啦,对士官处以私刑啦,为了食物杀人的,这都不是什么新鲜的事。

  俘虏们在矫正区内不论发生什么事,帝国军都装得一付完全不知情的样子。对他们来说,麻烦的家伙们自相残杀、自生自灭,正是求这不得。因此,即使从俘虏的生活解放出来,在回国的船上再度见面,积压了数年的反感和新仇旧恨又新生复苏,导致这种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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