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击碎星辰的人 第四章 肃正军规

人喜爱的男子。如果失去这么一个男人,那么,世间也将少了一份生气。”

  “嗯……”

  莱因哈特把将成为支撑他的将来的羽翼之人名名单记在脑里,其中也有奥斯卡·冯·罗严塔尔的名字。二十八岁的年纪就树立武勋,累进到少将的这位青年之才干,是无法忽视的。不过,最后的问题仍在于忠诚心。要信赖吉尔菲艾斯以外的,并表明内心,这并非是件小事。

  “如果我拒绝了呢?”

  “我不认为会如此。”

  “对我而言,我想与其接受卿等的示好,倒不如去讨布朗胥百克公爵的心,要来得有好处吧!”

  “我不认为这是您的真心话。”

  他们不期地互相注视彼此的眼眸。无声中,有某样事物破裂了。

  “卿对现在的高登巴姆王朝做何想法?”

  在旁边的吉尔菲艾斯,为了不使紧张表现在外,他做了短暂但认真的努力。这是这个夜晚中,最重要的质问,也是最危险的一瞬。

  罗严塔尔的姿势略为改变,似乎他也理解到这一点。

  “经历五世纪,高登巴姆这衰老的身体,已积存太多脓血了,有动外科手术的必要。”

  莱因哈特以沉默作为回答。罗严塔尔的表情及言行所表现的锐利,使金发的年轻人感到心情爽快。

  “这个时候,只要手术成功了,就算患者死了也是无可奈何的吧。反正没有人能够不死的——即使是那鲁道夫大帝……”

  罗严塔尔闭上了嘴。因为莱因哈特举起单手制止了他。罗严塔尔不是个多辩的男子,但话被打断却非乐意之事;然而这时候,他却自然地接受莱因哈特的制止。

  “我明白了罗严塔尔少将,我就尽全力来回应卿及米达麦亚少将的期望吧。”

  得到莱因哈特的答覆,罗严塔尔在天未亮之前回去,留下了恭恭敬敬的行礼。

  “布朗胥百克公爵、菲尔格尔男爵吗……。看来是怎么也没有办法和他们呼吸相同的空气吧……”

  莱因哈特抚着下巴吐出此话,同席至今未发一言的吉尔菲艾斯才初次开了口。

  “您在忧虑敌人增加了吗?莱因哈特大人。”

  “看来是如此吗?”

  “不。”

  “那么,看来是如何?”

  “看来似乎是在高兴着增加可靠的友方。”

  莱因哈特笑了。冰蓝色的眼眸,映照着窗外闪过的雷光,更加壮丽地闪耀着。

  “正是如此。不管我再如何做,和贵族们之间是不会再增加敌人了。如果想飞舞上天空,就必须在大地上一跃的话,耶么现在就是那时机了。吉尔菲艾斯,你立即去调查米达麦亚提督被关在何处。我想可能会在军务所当中,也就是布朗胥百克公爵的势力所及之处……”

  听取了莱因哈特富有生气及弹性的声音后,吉尔菲艾斯走向TV电话。看来无聊的时刻已经过去了。

  被舒爽的兴奋之手在背后推动着,莱因哈特在室内踱来踱去。至少,奥斯卡·冯·罗严塔尔和渥佛根·米达麦亚,太过期待可能会遭背叛。但是,总之他是莱因哈特所期待的最初人材,也是使他决心离陆的男子们。

  Ⅳ

  对于回到帝都的米达麦亚而言,环境几乎没什么变化。只是运输船的金属壁变成了军刑务所的水泥墙罢了。本来在军刑务所里,有个名称颇为滑稽的叫“贵人室”的房间,贵族或将官应可在此享受到一流旅社级的居住环境,但米达麦亚被关进的是一般军官用的独房。后来以“疾风之狼”别名震撼全宇宙的这位蜂蜜色头发的青年军官,并没有对这一点大叫不平。既然已经被不当地关入壁内,多多少少的环境差异已经不是问题了。饮食也是同其等级的东西,但米达麦亚总会留下三分之一,而被看守人质问。

  “你害怕被毒杀吗?”

  “我可不是那么柔弱的男人。,,

  “那为何不把食物吃完?”

  “吃胖了会让老婆讨厌的。”

  不论如何,这位被加上电磁石式手铐的囚人,极自然地不屈服。他虽然并未乐天到深信自己的正当性会完全地被承认,但却不怀疑金银妖瞳的友人为了救出他会做出最大限度的努力。因为他本身就是如此的一个男子。

  但是当一个只被称为“拷问员”而不知其本名的体格巨大的人,持着电鞭出现在他面前时,他的心中终也轻松不起来了。这男人原本是内务省社会秩序维护局的雇员。

  “拷问员”是个变态者,但却是个有能的变态者。拷问共和主义者或犯不敬之罪的人,使他们在精神及肉体上尝苦头,是他的职务,也是兴趣,更是生存的意义。虽然内务省社会秩序维持局这个阴森的工作场所仍需要他,但即使哪天他被赶出局外,大概也不必为了就职而烦恼。因为他擅长着不麻醉就拔出思想犯牙齿的技术,所以大概可以担任牙医师的助手,另外他也精于从政治的手、脚切下肉来却不致失血死亡的技巧,所以大概也可以成为肉类料理的名人吧。

  实际上,他是被视为至宝的人材,时常会被招往其他场所来表现他的技俩,收取相对的报酬。这一次他受到委托,要把渥佛根·米达麦亚这个军刑务所的囚人,在不杀死的状况下好好地修理一番,而报酬则早已收下了。

  因为他也是平民,所以这一点他倒不会憎恶米达麦亚。但是,能有机会可以修理以平民身分在二十七岁的年轻时期就得到少将阶级而被称为阁下的男子,实在是一大乐事。他是艺术家,而囚犯只不过是素材,他最期望的莫过子更好的素材。而他却一直欲求不满。前些日子给他的“素材”,在没麻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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