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有如年幼儿童请父母协助更衣一般。毕竟,发生了那种事,实际上,她的精神年龄可能已经退化。
完形体。
虽然不知道唯实透过它的『拟态』见到了什么,但她该不会是对那产生了感情吧?
歌琉多的嗓音也自房门外低声传来:
『我说……』
「不是的,不是那样的。」
桥先多世里拿起吹风机,轻松地加以否定。
没错,舞梨香当然也明白密友变成这样的原因,她并非逃避『拟态』或感情等不可能的可能性。
唯实并非对着歌琉多与爱音等待的薄薄门板露出惧怕的眼神,而是对着雨脚舞梨香,对着自己意气相投并总是腻在一起的女性朋友。
「……讨厌……」
她的嗓音虽小,语调却不太自然。
这就像是找到一颗不知何时会爆炸的未爆弹般的紧张感。
「好讨厌,人家要回大家那边。」
『怎么了……』
当歌琉多隔着门板想对自己说话时,舞梨香默默地摇了摇头,而当她摇头之后,才发现对方看不见,而选择出声。
她依旧全裸,于是缓缓地用背靠着门说道:
「让她静一静吧。」
舞梨香等人自然也有属于自己的故事,有着一段歌琉多与爱音难以想像的另类故事。三名女孩并非毫无道理地存活下来,若不由自己合理地填补『总之莫名其妙地幸存下来』的原因,任谁都会轻易死去,这就是这种世界。
当下由成熟的辣妹型少女•桥先多世里率先开口。
她以吹风机吹干发丝后,用嘴巴咬着发夹,将手伸到后方手法复杂地绑起一头长发。
「唉,歌贝同学,你在来这里的路上有没有在哪里看到一条『腿』啊?」
『有、喔……』
「那是唯实的喔。」
隔着门板也能听见倒抽一口冷气的声音。
天真老实的歌琉多或许会认为既然如此,她是因为过度恐惧与剧痛导致精神重度受创,假使是这样,那么松田唯实的感觉正常。在功能上能战斗,与积极想战斗完全是两回事。就算『初始能力』中有『修复』,但恐惧依然存在,继续作战也代表将再度面对恐惧与剧痛,能不断鼓励自己向前的同伴或许的确会间接地带来恐惧,他这么心想。
但并非如此。
多世里以发夹固定绑好的头发,继续解说:
「她从大腿根部连同『障壁』一起被攻击了,股动脉和手腕动脉一样很粗,一般情况下,如果从这里被扯成两半的话,就算裹上绷带也无法止血,是致命伤。」
『唉……?』
歌琉多模糊不清的嗓音之所以比起同情更饱含疑问,是因为松田唯实如今依然存活,明明倘若身受致命伤的话,将跳过三十秒的回复等待时间,全身直接连同衣服一并化为水晶才对,否则相当不对劲。
「所以……」
舞梨香不疾不徐地说道。
道出正确的行动。
「我用雷射烧遍了腿的断面,争取完成『修复』的时间,否则唯实无法活下来。」
「咿、咿!!!???」
蜷缩于洗衣间一角的松田唯实全身狂颤,原本能开朗欢笑的同班少女竟然抱着头,并胡乱踢着再度取回自由的双腿。尽管房里只有女生,但她脑中甚至没有遮掩身体的想法。
唯实在靠过来抱紧她的桥先多世里怀中落下大颗泪珠并叫唤着:
「讨厌、人家要回床上休息!!这太奇怪了,居然不是由无法沟通的『威胁』做出可怕的事,而是由人类若无其事地做出这种事……!!」
歌贝歌琉多的懊恼似乎从门的另一端渗透了过来。
舞梨香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她拯救了性命逐渐流逝的挚友,这是事实。
但纵使追寻谜团,得知了真相,也不构成任何救赎。歌琉多于追杀『排解难题』的复仇剧,以及在冰晶海岸上对抗『假目标威胁』时,也曾经感受过这种无形的负面泥沼,并品尝到『那种气氛』再度缠绕着自己了吧。
此时。
门外传来爱音无动于衷的嗓音:
『祭品大人,这代表唯实小姐不想活下来吗?』
『爱音。』
『据爱音听到的报告,也不认为还有其他生存选项,舞梨香小姐因为这样而承受负面评价是不公平的。』
舞梨香自己也摇了摇头,水珠从发梢四散滴落,并对自己的习惯悄声咂舌。
目前只能出声了,即便赤身裸体,但只在脑中思考,对方也无法察觉。
「别说了,算我求你。」
是否正确与是否喜欢无法划上等号。
感觉因人而异。
这就像多数孩童脑中明白打预防针与治疗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