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效率,这样就能把早苗小姐的身体一分为二了。」
闻言,艾莉丝的喉际发出「咕」一声。
长眠不起,天人永隔,但那并非最后的完结。
「等等、你等一等啊!!」
「她的水晶里关著『威胁』。」
少年将苦涩深埋于心中。
对方泪流满面地抓著他苦苦哀求,但歌琉多却无法与她四目相交。
「必须在移回我们的船之前把它们拿出来,很遗憾,但只有这一点我绝不会让步的。」
「不过,因为早苗还活著啊。」
这并非她不愿面对现实。
而是依循了水晶魔法的法则。
「虽然不知道要花几十年,但『再生』还在运作!但这也并非万能,伤口愈大的话,到结束的时间就会被拖得愈久!!那样的话,如果把身体切成两半,我根本不敢想那会拖到何年何月!!」
无法重逢。
当她尚存于人世之间,已经绝对无法再度笑著对话了。
给予致命一击的并非『威胁』,而是人类,将牺牲视为兵力损失,而且,乃由背负万千期盼于一身的世界最强冷酷无情地执行。
(啊啊……)
歌贝歌琉多隐约有种后脑勺麻痹般的感受。
他不由自主地体悟到「世界最强」这四个字的意义与重量。
(世界最强放弃了就代表这种事呀,如果我们无计可施,地球上不论谁都无法成功了,这是理所当然,原来我们会像这样影响世人的决定呀。)
「清泽老师。」
歌琉多有气无力地转头,并望向听著他们对话的运动衫教师。
之后斩钉截铁地道:
「请把艾莉丝带远一点,让她在我们完成之前,都不会来打扰我们。」
「!?住手,放开我!你不要碰小苗,住手啊!!!!!!」
她变得歇斯底里。
歌琉多不忍直视,当他打算进入雪屋中时,有人从旁轻轻拋了一根铁槌给他,当他以惯用手接起并望向该方向后,见到舞梨香单手扠腰,并轻叹一口气。
「这种吃力不讨好的工作,交给我也行喔?」
「不,让我来。」
平时与歌琉多关系接近水火不容的学生会妹妹头,协助驱离了国高中部的学生,她或许认为目前并非对立的时候,抑或见到少年的神情憔悴至极,令人哀戚。
歌琉多以有若死人般的面容摇了摇头,道:
「……这是我的过失,昨天晚上我应该还能多做些什么。」
「……」
少女默默地将大型一字螺丝起子递到歌琉多伸出的手上,似乎想用这个工具代替凿子。
他再度转向水晶雕像。
盛山早苗。
她有别于爱音,并非与自己为命运共同体,有别于舞梨香,并非青梅竹马,亦有别于镜华,并非与自己并肩战胜死斗的共犯。
不过──
但是──
「对不起。」
歌琉多心想「好一句肤浅的话」。
他对自己所吐出的言辞重量感到无话可说。
「……早苗,真的很对不起,我已经无法为你做什么了。」
歌琉多以颤抖的手将一字螺丝起子抵著水晶雕像腰部附近的裂痕,并以另一只手紧握握柄。
他咬著下唇,却一时无法动弹。
他过去甚至葬送了『排解难题』这昔日的世界最强五人组。
不过,这孩子却不同。
他并非自己复仇的对象,并无承受暴力的因果关系。
尽管如此,必须有人来执行。
「祭品大人,还请命令爱音吧。」
「不……」
歌琉多屏息凝气,面对自己的脆弱,若不过这一关,将永远处于下风,被不显露真身的杀戮者玩弄于股掌之中,导致少年终于得到的美好世界惨遭蛀蚀。
以歌琉多自己的双手。
再度,且无论千百次皆会斩断此连锁。
因此──
「不!!!!!!」
歌琉多用力举起铁锤。
现场传来「哧」一声,无论如何伤害化为水晶雕像的少女,她也不会再流出半滴血了,然而,却传来了血腥味。
那是从歌贝歌琉多的唇上传来。
他依旧紧咬下唇并挥下铁锤,也许因为这并非正式的凿子,导致第一下被弹开了,但他再次对准,并以铁槌敲上螺丝起子尾端,第二下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