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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幕后黑手』在,他们恐怕待在船外的安全地区。」
「……原来如此。」
「他们将必要的情报泄漏给安娜塔西雅的相关人士知道,并把对方改造为刺客。不过,他们真心认为光凭娜塔蕾娜这一个外行人,就能杀死我们四人吗?不如说,他们是想赌一把,赌我们打倒娜塔蕾娜后,四人可能会针对她的处置而彼此对立吧?」
实际上这并无根据。
应该说,纵使错了也无妨。
对歌琉多而言,只要能将矛头(主要是持超攻击性态度的舞梨香)转向眼前的娜塔蕾娜之外的其他目标即可,而长相姓名不明的『幕后黑手』正是最为理想的对象。毕竟,当人追寻著虚无飘渺的目标时,便不会想攻击位于触手可及之处的对象了。
「这么一来就不应该杀她,我们一定需要有关『幕后黑手』的情报,如果放著他们不管的话,下次或许就会是艾利希亚的双亲或是雪野的信徒之类的找上门来。而且,这次的事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单独犯案,如果葛摩诺亚周遭还有其他同伙,就必须整肃一番,对吧?」
「你说的也有道理。」
表参道镜华立即表示认同。
然而……
「……但这样的话,如果不把她五花大绑,并透过拷问或使用自白剂的话,感觉会很危险呢。你认为靠警察那种小儿科的侦讯,真的能套出最真的实话吗?我们虽然是战斗专家,但可不是侦查专家喔?」
「唔……」
身材玲珑有致的学生会长,仅极为理性、有效率且并未抱有一丝好恶地回应道。
第一反应为诛杀。
替代方案则为自白剂或大刑伺候。
真是岂有此理,然而,即便葛摩诺亚有一千人以上的学生,并载著许多管理与教育他们的成年教师,但无论为镜华或舞梨香,只要『世界最强』一旦拍板定案了,恐怕他们也无法忤逆,纵使为『那名』孔武有力的体育教师(?)清泽波止也无法反对。
此四人心之所向将成大势所趋。
他们单一人即拥有那么强劲的影响力。
毕竟,『第二艘』葛摩诺亚即是为了他们所安排的船。
「虽然舞梨香同学一味喊打喊杀的也颇有争议,但歌琉多同学呢?你之所以偏袒和同理娜塔蕾娜•普雷司特的契机是什么?仔细想想,这件事本身或许就是受她操作的呢。」
的确如此。
也许诚如她所说。
歌琉多对娜塔蕾娜一无所知,她一开始状似小动物般畏畏缩缩地说『请、请问,那个、呃』,明显是为了使自己放下心防的拟态,若仅因如此,就有了想守护她的念头,便可谓愚蠢至极。抑或原因并非出在娜塔蕾娜身上,是自己对亲手斩杀的安娜塔西雅感到歉疚吗?但这更令人困惑了,复仇行动本身正确无误且必须执行到底,为了赎罪而掩护对方妹妹的话,就会摧毁自己的根基。
歌琉多深思。
并老实地回答:
「我已经厌倦了……」
「厌倦了什么?」
「厌倦了用这双手去杀人。没有任何理由,单单杀人本身就是不对的行为!之前的复仇行为是基于如果不杀了她们的话,这世界就会陷入无法正确运作的荒谬状况之中,但现在不一样了!!就算我们不情愿也成为了世界最强,只要运用这个身分,稍微手下留情,也能在不杀对方的状况下解决事情,因为没有理由,所以不应该杀她,没有理由的话,就算不杀她也可以吧!!这样的世界才正确吧!?」
「那么,你就那么做吧。」
舞梨香终于开口了。
接著,她对于实战的想法果然单纯至极。
「由我来杀她,这样就不会弄脏你的手了吧。」
「不、不是……!!」
不对,自己并非想这么说。歌琉多想守护包含舞梨香与镜华在内的伙伴,但倘若舞梨香抗拒的话,便无转圜余地。毕竟,她的人生属于她自己,单纯且凶残,却指出了目前某个选项的本质。
假使此时无法得出共识,仅需各自对娜塔蕾娜下毒手即可。
如此一来,就毫无意义了。
人只有一条命,只要其中某人临时起意打出了『杀人夺命』卡,娜塔蕾娜便气数已尽。而只要走错一步,就会将众人的命运逐步导向灭亡之路,犹若过去的安娜塔西雅等人!!
「哈哈哈,歌琉多同学,你还真是被说倒了呢。」
轮椅上的镜华天真无邪地笑著。
接著,只见她阖上一只眼道:
「歌琉多同学,你所说的话正确无误,但其他人要不要买单可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喔?无视交涉的顺序,只凭著宣泄个人情感,就想让对方赞同自己的意见,这不过是一种否定我们想法的作为罢了。」
「那该怎么办?」
「这样啊,来公平地抽签之类的如何?歌琉多同学,你能帮我拿一下桌上的便条纸和红笔吗?」
表参道镜华撕下空白的一页,将其撕为四张,以红笔于其中一张上用力地画了个圆,再将纸条丢进上面开了一个圆孔的盒中,那应该是用于分配新学生会职务所用的吧。
如此一来便无法作弊,这乍听之下是个使人陷入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