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厉声喝道:“你你……”一道白光“哧”地射入圆洞,把她击倒了。“啊!啊!啊l”她叫喊着,金色的溶液沸腾起来,接着发出“咯剥咯剥咯剥”一串响声。刹那间,那女子翻转身子,已经褪落了金色,现出钢骨铁爪的机器身体来。
机械手失去控制力,松开晖尔诺克的脖子,他得救了。这时,塔上的汽笛声大震,“呜呜呜呜——”好象在哀叫。“快跑!”晖尔诺克说,“镀金要褪落了!”
铁郎跟着他跑下镀金磁力塔,高声问道,“如果镀金褪落了,会变成怎样?”
蓦地眼前一片滚黑,仿佛全城停电,晖尔诺克摊开双手说:“就变成这样!”
黑暗中,铁郎和晖尔诺克的身上,仍然发出金色的光辉,铁郎惊讶地说:“为什么我们的镀金没有褪落?”
“傻瓜,我们是喷的假东西呀。”晖尔诺克回答。
黑暗中,到处人声喧嚷,许多人跑过来,七嘴八舌地乱嚷——
“喂!那边有两个人的镀金没有褪落!请他们把办法告诉我们。”
“问他们是在哪一家镀金工厂镀的,不论出多少钱都行。”
“抓住他们问一问!”
阵尔诺克说:“铁郎,快跑,在这里被捉住,就危险了。”
“到处都是一片滚黑,看不清方向呀!”铁郎说。
“快到这边来,往下跳。”
“下面有水吧!”
两个少年象蛤蟆一样跳下大桥,“哧嗵!哧嗵!”水面溅起了金色的水花,人却不见了。
在水里洗掉身上的金粉,铁郎恢复了原形,水淋淋地爬上岸来。他发观面前站着一个黑黑的人影,不禁吓了一跳,以为是抓他的人赶来了。
“铁郎!”那人影唤道,这是一个熟悉的女高音。
“梅蒂儿!”铁郎喜出望外。借着微弱的星光,他认出了梅蒂儿美丽的白脸和金黄的长头发。他说,“刚才晖尔诺克和我跳水游出城外来了,他在哪里?”
“他不要紧。”梅蒂儿说,“列车停在大气圈外,等着你哩。”
“列车等着我吗?”铁郎赶快去取来梅蒂儿的皮箱。
空阔的野地上停着一架小型飞船。他俩坐进船舱,梅蒂儿关上玻璃舱罩,开动机器,飞船的尾部喷出白烟,立即腾空而起。
飞船的座舱内灯光明亮。铁郎把皮箱放在梅蒂儿的身旁,说:“我把你的箱子拿回来了,好象乘车证是装在里面吧?”
“是的,”梅蒂儿说。“你打开看过里面吗?”
“嗯,在下水道里打开了,我听见里面发出好象是通讯呼号,就赶忙关上,因此不知里面是什么。”
“嗯……只要乘车证平安无事,就很好了。”
梅蒂儿不肯谈皮箱里的奇怪通讯呼号,铁郎也不好追问,他觉得追问人家的秘密是失礼的。于是改变话题说:“列车真好,还等着我哩。”
“是车长向铁道管理局打了报告,强制停车的。”梅蒂儿说。
“车长先生真是好人!”铁郎的小眼睛笑合了缝。他回头望望太空,普勒特达行星的金光已完全熄灭,想起那个少年,不由又流下悲伤的眼泪。他说:“晖尔诺克怎样了?他的妈妈死了,伙伴们也全牺牲了,他怎么办?唉,他跟我一样,妈妈就在他的眼前被杀。他的心情,我很理解……”
“他不要紧,”梅蒂儿说,“那颗星的镀金剥落后,如果人们看见彼此的真实面目,也许世道将会改变。晖尔诺克一定能够很好地生活。”
小型飞船在空中留下一条航迹,象银白的长线。它一直向停在高空的宇宙列车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