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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绘理……”我发出尖锐的声音,手指着站在数米外的绘理的胸前。
“什么事?”
“事实上,我有感应的能力。”
“嗯,是吗。”
“你站的那个地方!就是那里!就是那里!你的肩膀!肩膀!在你肩上!幽灵……幽灵就趴在你的肩上!”
“………………”
“糟糕了!我感应到了相当邪恶的波动!他被诅咒了!他是冤死的!是笔仙!不,是婴灵!不对,是平将门的……”(注:平将门为平安时代中期的武将,通称相马小次郎,传说看到就会没命。)
我点到平将门的名字时,绘理突然朝着我这里跑过来。
看来,她似乎是因为害怕而恐慌了,所以朝着我一直线冲过来。
她是想过来抱住我吗?太好了!直接冲入我的怀里吧!如此一来,我就可以好好安慰她了——乖!乖!真的太可怕了!不过,现在没事了。你是个好女孩,以后别再和电锯男作战了。嗯,我知道了。山本!我绝对不会再和电锯男动手了。嗯嗯,明白了就好——
我的思绪飞扬到这里的时候,我真的被抱住了。绘理像足球选手一样,对我进行擒抱。这个热情的拥抱,真的媲美擒抱。事实上,除了球场上的擒抱,也没有别的字眼好形容了。
“哇啊!”
我想我的肋骨大概全碎了。
我被推到了六米外,先落地再反弹撞向隧道的墙壁。接着混凝土的碎片,就哗啦啦地往我头上散落。
“你想杀人啊?”
“出现了!”压在我身上的绘理叫了一声。
“什么?”才提出疑问,我也注意到了。
是轰隆隆的引擎声。
我真担心电锯男所发出的高分贝轰鸣声,会震垮了这条老旧的隧道。
我战战兢兢地抬头一看,发现电锯男就站在我刚刚还在进行演讲的地方。刚才电锯砍下来的那一瞬间,地面上的混凝土已经被电锯挖出了一个深洞。
如果没有绘理刚才的擒抱,我的提到平将门口怨灵时,就会被拦腰截断一命呜呼了。
接着,绘理用力以手顶我的胸站起来。她的两手不知何时,已将飞刀装填完毕。
电锯男缓缓转过身来。他的模样比黑暗的隧道更黑,更暗。
绘理和电锯男,两个人面对面互瞪。
“快逃!”我大叫。
“不行!逃到哪里都一样,总有一天我还是必须打倒他。”
“这到底是为什么?”
“……结束之后,我再告诉你。”
干燥的空气散发着一股霉味,绘理头上的头灯是唯一的光源。他和她就在这又长又旧的隧道里对峙着。
现在我只听到电锯所发出的隆隆轰鸣声。
我贴着墙壁,从背上的包包中拿出“一脚”。以生硬的顺序卸下寄固定绳,把“一脚”延展到一米半。
——我内心满是懊恼。
把绘理带进这个隧道,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
我应该使尽任何手段,把她监禁起来。
踏上战场,战斗就会开始,这是理所当然的事。而且电锯男现在根本强得一塌糊涂。
稍有闪失,绘理就会命丧黄泉。
不行!绝对不行!我当然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
“呀啊!”
我用力站起来,举起“一脚”滚到电锯男面前。
——我是滚出去了,但是却被绘理的侧踢轻易击败了。腹胸部位扎扎实实挨了一脚,我整个人就这样被踢飞了。
“退下!”
接着,绘理展开行动。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动作,对着电锯男的心脏射出一支飞刀。
然后趁隙冲刺,一口气将自己和电锯男的距离拉到极限,再射出第二把飞刀。但是她被电锯男轻轻轻一挥就其弹落。
电锯男顺势狙击绘理的脖子。绘理一边将上半身向后仰,一边继续前进。她从回转的锯刃下方数公分处钻过去,再冲撞电锯男的腹部。
接着在数根被削断的头发落地前,右手的刀直接刺进电锯男的胸膛,然后拔出来。
血……没有流血。
我看不见电锯男的脸。因为四周昏暗,我看不清电锯男的脸。而且我感觉不到电锯男的痛苦,我想我的感觉是错不了的。
绘理又刺了几刀,这几刀全都刺入了电锯男的体内,但是他仍然稳如泰山。
“为什么不死?”绘理嚷了起来。
电锯的轰鸣声响得更大声了。
我站起来。
虽然不停咳嗽,但是我终于站起来了。
“绘理!”我叫了一声。
电锯男的胸腹部虽然紧帖着绘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