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你说得没错。
一定有法子的!
而且这法子从一开始就准备好了。
就是电锯男。
他就是我的希望。
所以,你等着看吧!能登!
我一定要以最华丽的动作,救出饱受电锯威胁的绘理。我要展现英雄救美的风采。
很快就会结束的。许多许多事情马上就会痛快了结。属于我的胜利就在那儿!
没有人能够战胜那个家伙!
尽管如此,还是有法子的。
这是你说的,对不对?能登!
所以我要去!我要赶过去!
马上就到了。
就在前头了。
我追过路面电车,继续往南高方向飞驰,进入狭窄的岔路之后,再以最高速度飞过平常上学的路,适时向左弯进便利商店的转角。
接着骑上人行步道,闯入一间无人居住的破旧民宅前院。
那儿就是小路的入口。
车灯照着黑暗而狭长的道路。
这是一条街灯照不到的小路,是我和绘理第一次邂逅的小路,是我第一次碰到电锯男的小路。
我骑着摩托车飞驰在这条小路上。
她竟然真的在那里!
苍白的月光淡淡地照着我所熟悉的制服。
是绘理!
但是,林子里传来低沉的轰鸣声。那是电锯回转的声音。
是电锯男!我大叫。
我像个神气的英雄,竭尽全力大声嘶吼:“快逃!绘理!”
绘理的身体靠着榉树树干,点点血迹将绘理脚旁的白雪染成了一片红。电锯男高高举起电锯。他在绘理面前高高举起电锯。我将油门催到最底。绘理发现我的到来,朝我这儿看过来。她带着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表情看着我。我突然因害怕而颤抖。
来得及吗?我无法一口气将距离缩短。摩托车无法一口气就冲到前面。无法冲到前面啊!接着是一连串的慢动作。
片片飞舞的雪花,在风中摇拽的制服缎带,随风飘动的绘理长发,还有往下挥的电锯。
这些画面就像录影带中一格一格的慢动作,在我眼前缓缓播映。
应该来得及吧?
在电锯挥下之前,我必须用摩托车去撞电锯男。
但是来得及吗?真的来得及吗?
现在时间完全停滞了。在静止的时间中,只有电锯以一定的速度往下挥。
——————————
世界因雪而一片银白。
其他的颜色都消失了。
在这个冰封的世界里,只有绘理脚旁的雪,被绘理的血染红。
电锯男看着我。
他的脸没有特征,表情没有人味,即使照面过无数次,只要事过境迁,我就完全忘了他的长相。
留在记忆中的,只有全黑的大衣和电锯,他脖子以上的东西,我怎么都想不起来。
所以我常想,莫非从一开始他就没有头颅?
——原来如此。难怪电锯男不会死,因为他根本没有头。因为从一开始他就不是有生命的。
但是,一个没有生命的东西能移动,似乎又不合乎逻辑。世上应该不会有这种事吧?……总而言之,这整件事就是不对劲吧!
电锯男看着我。
“这个世界本来就没有道理。”
这好像是他的回答。
“亲近的人离开了,爱的人死了,闪耀的恋情、瑰丽的美梦,就像一进入春天就融化的细雪。”
这是我每一次听到电锯男的声音,但是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这声音好熟悉。
“不论多么幸福的恋爱、梦想,或是多么灿烂的日子,你总有一天都会失去。这个世界是个地狱,是个不合常理、不合逻辑的、永恒地狱。”
这是苦闷的回响,我束手无策了。
但是——就算如此,还是会有法子的。
现在,我只能求他了。我瞪着电锯男,试着在心里求他。
我可以死。只要能够救绘理,我现在就可以死。
只要能够救绘理,就算要我死,我也甘之如饴。让一切都在这里结束,应该不是最好的ENDING。所以我求求你,救救绘理吧!如果可以的话,请把慈悲的幸运赐给她!让她从今以后不再遭受任何挫折!让她从今以后都能活得健康快乐……如果不行的话,至少让她笑着渡过每一天——无论如何,请你保护她!你现在就可以……你现在就可以立刻……这就是我的心愿。你应该早就知道了吧!从见到你的那一刻起,我的心愿就只有这个。所以请你实现我这个心愿!你现在就可以立刻……立刻……将我……将我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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