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仍然高举着电锯。这个姿势虽然减低了电锯的威力,但是只要被高速回转的电锯轻轻碰到,还是会没命的。
我跑了起来。
我全力冲刺了几米,对绘理进行擒抱。
绘理在我突来的猛撞之下,整个人飞了出去了。
接着,由我面对电锯男。
我拿着“一脚”面对眼前的电锯男。
滚落地面的绘理,发出无声的惊叫。
但是,我笑了。
我不害怕。
我想,其实这样也不错。
电锯挥下来了。
我的右手慢慢移动。
——我拿着“一脚”,砸向电锯男。这个动作是不是招架得住,我并不清楚。我的头会被锯烂吗?我的脖子会被切断吗?我完全不知道。
但是就算答案是肯定的,我也不害怕。
我只知道,无论如何,不能让绘理死。
我只求我的姿势在绘理的眼里,比任何人都酷、都帅。我大叫:“快逃!绘理……”然后意识突然转暗,我昏过去了。
——醒来时,我靠在隧道的墙壁上。在我眼前的绘理,两眼红红的。
“你为什么哭?为什么我还活着?真是太奇妙了。还有,电锯男呢?”
我提出了疑问。绘理没有回话,只是慌张地抹了抹眼角。对了!没听到电锯男的引擎声。看来电锯男已经回去了。
“……”
头灯的碎片散了一地。不过灯泡本身并没有破,所以还在绘理的头上持续发光。在刺眼的灯光照射下,我看到一滴眼泪沾湿了灰色的水泥地。
——看来绘理好像在我昏睡的这段时间,被电锯男狠狠地踹了几下。
女孩就是女孩,被踹几下,就掉眼泪了。
“……才不是呢。”
绘理好像听到了我的自言自语,坐在水泥地上提出反驳。但是她的眼睛还是恍神地看着地面。
绘理紧握着右手,用低而颤抖的声音,像自言自语般地嘀咕说:
“为什么总是打不倒他?为什么?”
话是这么说,但是打不倒电锯男本来就是常态。
“没有时间了……”
没有时间了
她重复说了好几遍。
接着,有好长一段时间,绘理都瘫坐在地面上。她低着头,肩膀小幅震动。看起来像是在强忍着不哭出来。
但是,头灯还是在她的头上,发着刺眼的亮光。这是一幅非常有趣的画面。我想笑,但是我知道这种情况不适合笑,所以放弃了。
“…………”
我靠着墙壁,等绘理停止哭泣。
我还是找不到应该说的话。渡边平日的谏言根本不管用。
就这样,我等了数分钟。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感觉到太阳穴一带传来阵阵的激痛。
“好痛!”
我一摸,才知道肿了一大块。
“很痛?”
“嗯,很痛。”
“……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
“是我踢的。我用上踢踢的。”(注:踢腿有五种——上踢、下踢、内扫踢、外扫踢、正前踢。这是截拳道的五种踢腿法。)
原来如此。看来绘理是在我差点被电锯男解决掉的时候,以上踢救了我一条命。难道就没有其他比较温柔的方法吗?我想抛出这个问题。算了吧,能够活着,我就应该高唱万岁万万岁了。
“……你等一下。”绘理站起来,突然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从头灯的方向分析,她她像是朝着对侧墙壁的方向跑去的。
不一会儿,她回来了。
她的手上拿着一块冰。然后,从裙子的口袋里拿出一条手帕,把冰块包在里面。
“这是那边的墙壁流出的水所结成的冰。”
绘理说完,即坐到我的右边,轻轻把用手帕包着的冰块按在我又热又肿的头上。
在近距离头灯的照射下,我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啊,对不起,很刺眼吗。”绘理关掉了头灯。
隧道立刻一片漆黑。
什么也看不见。
我只能感觉到绘理平静的呼吸声及微微的体温。
“山本,肿了一个大包,就表示你不必担心颅内出血了。”绘理说话的速度好快。
“是吗?”
“嗯。家庭医学的书上是这么写的。”
对于绘理的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