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关系。不要只是因为是雄性就把我们相提并论。……我会把你不能去的理由传达给他。我必须尽早过去了。你要啰嗦的话等我回来再说。现在放开我的手!”
“你说我啰嗦?你真的是很讨厌的男人!”
虽然一如既往的愤慨,但是娜迪亚也知道现在不是拉住他吵架的时候。
虽然她好像少女时代一样鼻子上挤出一堆皱纹用力抱怨,但还是老实的松开了原本紧抓着雷华公上衣的手。
虽然无情的誓约还维持着原样,但至少现在的局面好歹有了缓和。罗莱西亚发出了安心的叹息。
就在这个时候——
在他们的视野角落,有什么东西释放出了锐利的光线。
因为从阳台的大型玻璃门所射入的午后阳光,娜迪亚的私人房间非常明亮。即使如此,直射的阳光也只能覆盖一半左右的房间。
在贴近走廊的墙壁上,悬挂着她的家人的肖像画和风景画。而在那面墙壁的中央,炎烈王的龙心剑连同剑鞘一起被悬挂在那里。
龙心剑在原本就明亮的房间中释放出了让人几乎睁不开眼睛的锐利光线。
在娜迪亚和罗莱西亚遮住眼睛转开面孔的期间,阿尔法多和哈比茫然的持续注视着拥有剑的形状的光线。
然后,光线就好像从内侧爆裂一样,一瞬间就失去了形状,化为闪烁的粒子四散开来。
伴随着比起是悲鸣,更接近于笛声的高亢声音,哈比用翅膀捂住了脸。
娜迪亚交替眺望着在雷华公肩膀上颤抖的小小幻兽,和墙壁上空白的部分,好不容易才用干涩的声音发出了询问。
“……呐,龙心剑……怎么了?”
龙的化身,没有向好友的誓约者做出任何回答。
这就已经是答案。
阿尔法多只是茫然的持续凝视着剑当初所在的场所,他的脸孔完全失去了血色。
正因为同为龙,所以他比在场的任何人都更加理解自己目睹到的光景的意义。因为冲击而完全无法动弹的阿尔法多那张过于端正的脸孔,现在看起来就好像人偶一样。
虽然原本就没有抱有什么期待,但是看着这个连安慰话都说不出口的男人,娜迪亚回头看向罗莱西亚。她无论如何也不想承认被捅到眼前的事实。虽然知道无济于事,还是向副宰相发出了求救讯号。
紫魔女温柔的安慰着第二王子,承受了女王的视线。
在眼镜后面的紫罗兰色的眼睛中,包含着接受事实的坚强,以及即使如此也无法隐藏
的恐怖。
罗莱西亚的恐怖并不是由于炎烈王的死亡。她是在害怕阿尔法多因为炎烈王的死亡所有可能遭受的巨大心理创伤。
风不会永远停留在一个场所,总是在各个地方之间奔驰。
也许是因为和风灵雪拉共生所造成的影响吧?拥有风之特性的雷华公,对于周遭事物和人物很少会产生什么关心。对他来说,仅有的“特别”,就是青梅竹马,也是知心好友的塞法伊德。
阿尔法多平时就算用恭维的也很难形容为表情丰富。他要怎么来承受阿尔法多死亡的消息,要怎么跨越这个带来的打击,就算是身为誓约者的罗莱西亚也完全无法想象。
因为冲击而冻结,只有莫名的紧迫感在室内不断高涨。
“骗子!你不是向我立下誓约了吗?如果我有什么万一,你一定会从阴界赶来帮助我!你不是说过龙是不会说谎的生物吗?”
在对着不在这里——也不在这个世界上的龙进行抗议后,接下来她冲着至今还僵立在那里的龙的好友扑了过去。
“你们不是说龙有千年的寿命吗?不是说是最强的幻兽吗?你们难道是这么简单就会死掉的生物?当初许下的那些誓约也全都不算数了吗?明明那么不把人类放在眼里,自己却变得那么狼狈算怎么回事?居然比我还……如果知道塞法伊德惠比我先死的话,我才不要成为什么誓约者……!!”
虽然明知道这么做也无济于事,娜迪亚还是淌着泪水如此叫喊。
即使如此,雷华公也没有做出反应,反而是哈比忍无可忍的开了口。
“幻兽王陛下的誓约者。虽然像我这样的小人物在这里插口不太合适,但请您听我说。幻兽王陛下的身体,在发动将世界分割为二的大魔法的时候,成为了分割世界的基点。所以当时受到了巨大的创伤,凄惨到了还能一息尚存都已经是不可思议的程度。不要说是再度飞上天空,就连站立也无法做到。可就算是这样的身体……他也说了绝对要活上十年……一直在痛苦的折磨下……最后只是靠精神力活下来……到第十年的现在……才终于……”
扭曲着那张好像人类少女一样小巧面孔,哈比轻轻震动着身体开始哭泣。
“为什么……为什么谁也没有通知我?虽然我有自觉……其他的龙们,特别是喜欢塞法的母龙们非常讨厌我……可是,塞法伊德应该会想要见我啊。如果知道是这个样子的话,我就和阿尔夫一起去看他了!”
最初因为对塞法伊德病危的消息半信半疑,所以她才因为怀孕而拒绝前往阴界。可是如果早就听到哈比现在的话,娜迪亚觉得自己就算要赌上生命也一定会去吧?
在不知道他的伤势严重到就算利用龙的变身能力也无法痊愈的情况下,自己过了十年的和平生活。在满身疮痍的塞法伊德因为痛苦而呻吟的时候,自己却在丈夫和孩子的包围下过着愉快的生活。一想到这里,她就觉得无法原谅自己。甚至觉得在进一步了解也是非常恐怖的事情。
即使如此,她还是想要知道,作为炎烈王塞法伊德的誓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