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你而愤怒,更不是因你才变成那种狂乱的样子的。”
“可是,我还是……只顾着自己的痛苦,对那样温柔的人说出十分残酷的话……”
说着,亚克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炎烈王为这个意外弄得手足无措。
“哇!你不要哭啊。我最害怕别人哭了……怎么说……在这么糟糕的情况下,也不能说就一定是谁的错吧……哦,不,如果一定要说的话,应该是我的错。是我把世界一分为二,最后还用誓约来束缚子孙们。元凶是我啦。如果一定要怪的话,不要责备自己,怪我好啦。我不会介意的。”
亚克摇了摇头。
“……你也……失去了圣王……”
“啊,话是这么说啦,不过我没什么啊。这是我和娜迪亚商量之后决定的嘛。是得到双方认可的结果。而且我们也不是在彼此面前生离死别。所以,真的是真的是对不起你们。”
被这样赔罪,就算是想恨也恨不起来了,但泪水却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流。亚克自己也觉得很矛盾。也许是由于发烧和心情的起伏吧,亚克知道自己终于到达了极限,有什么地方正在崩溃的感觉。
“我求你不要再哭啦~要是像个女孩子一样哭泣的话,我真是不知道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反正我就是娘娘腔。”
对刚才塞法伊德那种没神经的话,亚克多少有点生气。
“我不是这个意思么。你是小毛头的誓约者嘛,碍于情面哦。我对美人的眼泪最没辙了。”
“在这个时候你还说这种话!”
“要生气那你就不要哭嘛,啊啊,好、好了!”
真正拿亚克没辙的炎烈王把对方的头揽进自己的怀里,像对待孩子似的粗暴地揉着对方的头发说道。
“如果你觉得这样子比较痛快的话,就好好哭一场。就算是为了光王和雷牙王而哭吧。毕竟他们付出了巨大的牺牲。特别是为了寻找‘失落的秘法’的光王,最值得我们感激。龙们永远不会忘记光王的大恩全部的龙都会这样发誓的。”
最后的一句话,确实能够感受到一种龙王的威严在其中。
缔结誓约之时,龙的声音总会让人有一种不可思议的感觉。这是为什么呢?亚克在自己的心中暗暗思考这个问题。
“嗯?啊!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烫!这下真是大事不妙……喂!美人大哥,你不会昏过去了吧?为什么要强撑到这种地步哪?不敢相信,真是的!”
一边听着似乎从远处传来的塞法伊德震惊的声音,青年的意识渐渐跌入了完全的黑暗之中。
利用亚肯杰尔为了救快要窒息的雷牙王而用魔法打开的缺口,炎烈王一跃而出。
可是,在塔下燃着篝火的广缟士兵们一看到龙王的身影,立刻就放出急雨一般的弓箭。
“呜哇!干什么啊。你们这些混蛋!要是被射中不就糟了吗!臭章鱼们!”
一边保护着因为发烧而陷入危险状态的青年,炎烈王一边左右避闪掠过自己红色翅膀的箭枝,同时还在口中大骂那些士兵。
其实这些守卫光王塔的士兵向侵入者放箭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他们并不知道赋予他们守护使命的浚达王子已经死了的消息,所以只是一心想要将侵入光王塔盗取宝藏的贼人抓获。另外,他们也认为如果自己能够得到宝藏,就可以大大增加自己的功劳。
只是,他们殊不知在广缟的土地上将召唤四相神净化光王塔的圣人当作贼人来抓,已经使他们变成了难以被宽恕的罪人。
弓箭被风之精灵吹得偏离了方向。塞法伊德飞到光王塔的顶端,把青年放置到一个安全的地方,然后自己站到塔顶的边缘,面对着齐聚在下面的士兵。
炎烈王交抱着手臂,傲然地俯视着人群。他的头发和眉毛闪着比火焰更加耀眼的金色光辉,在夜晚的黑暗之中看起来就好像是在燃烧一般。
“我现在心情极度恶劣。所以算你们倒霉,我打算把你们全部烧死——‘火炎波纹’!”
以光王的塔为中心,地面喷涌出火炎的波浪。就仿佛水面的波纹一般,火炎一波拍打着一波,向四周扩散开去。
在塔正下方的士兵们身上都着了火,整体就像在跳奇妙的舞蹈一般狂乱地手舞足蹈东奔西窜,然后就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被火之精灵加倍庇护的炎烈王一直冷冷地看着毙命的士兵尸体倒在地上,被烧成漆黑一团。不过,他很快意识到了另一个事实。
“呜哇,不好!我们的行李也留在那片空地上!这样看来,似乎也被烧光了呢。耶耶耶~虽然是没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啦,但是又要被亚克骂了吧。”
炎烈王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看了看原先放着行囊的空地。这个时候,身体里的乌兰开始抗议了。
“我知道我知道啦。我会好好地护送你这位大人的誓约者嘛。不过我又不是精灵,你不要这么心安理得地差遣你的祖先啦!我会变回龙的原形,用‘空间转移’的方法把他送回松江的大神殿,这需要一瞬间而已。如何?虽然比不上雷牙王和风之精灵的适性,但风魔法的等级好歹也比你强很多,就交给我吧。”
炎烈王一边担心着亚肯杰尔的身体状况,一边安慰着几乎快要发狂的子孙。然后抱着青年再次飞上天空。
随着上升的过程,炎烈王逐渐解开变身,从人形变回龙的身体。
鲜红色的鳞甲之上浮现出黄金色的花纹,巨大的幻兽还有着其他龙所没有的火焰一般的鬃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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