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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疯狂殴打毫无抵抗能力的肉块。现在没能阻止它的话,这次将会是自己的完败……不知为何、毫无脉络的,
耕司充满著这念头。在男子的痛殴中,怪物毫不屈服,终於来到郁纪的尸体前。
"别碰他!别碰郁纪!你这混蛋——不知是什么的混蛋!呜呀!"
在半泣中被愤怒支配的耕司不停挥动铁棒。他沾满血沫的脸,再被怪物污秽的体液溅到。
它抖震的触手缓缓触摸郁纪的肩膊,然後充满爱意轻抚他沾满鲜血的脸颊——之後就不动了。直至最後瞬间,
那只怪物都没放开郁纪的手。它与郁纪牵著手死去。
耕司他,知道自己什么都没能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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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喂,虽然今次是去滑雪,但今年,也玩玩溜冰吧?"
坐在旁边的青海,露出的颊骨咔哒咔哒地响提出建议。她的身体像被虫蛀般千疮百孔,可以看出她十分瘦小。
如此说来她最近很在意体重,这样就没必要减肥了。
"哈哈,说起来青海你,最近才开始溜冰是吗?"
郁纪对青海突发奇想的提议笑著和应。虽然声音的确是在笑,但从被斧头劈成两边的脸孔很难看出他的表情。
"为什么现在才这么热衷溜冰?"
"小时候觉得溜冰很恐怖啦。那个溜冰鞋,十足像刀子一样嘛。"
"唔,我明白的。被那种鞋直踢颜面的话,一定会变得像我一样啦。"
郁纪无趣的笑话,逗得青海和瑶发笑。实在无法想像以前瑶会那样开朗地笑。明显正与郁纪交往,她看来相当
幸福。
"但是,头颅可以被破开成这样,郁纪你也很了不起啊。"
"重点与棒球没什么分别啦。一下定决心就挥下去,信任斧头重量叩下去的感觉般。"
"郁纪那样说,让人觉得即使会被骗也想要杀杀看呢。那一定会满有趣的。"
这种违和感到底是什么?有某些地方很诡异。却又无法指出——
"唔,我也想试试看。之後尝尝青海可以吃的部份。"
啊,对了。看著瑶羡慕的笑容,耕司终於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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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嗳,津久叶……"
"唔?怎么了,耕司?"
"为何,只有你……外貌会是普通的?"
不明白耕司所问何事,瑶有点发愣的侧侧头。
"普通?我一向都很普通喔?"
"但是,在那时,你的确——"
"呀,对对。"了解到耕司话中含意,瑶恍然大悟般颔首。"什么嘛,是那时我与耕司外貌不同的事?不是很
久之前了吗?"
"很久……之前?"
"没错喔。"瑶宽容而豁达的态度,把耕司的困惑驱散得一乾二净。"因为耕司,不也是我们的同伴?"
"——"
呀,没错。耕司低头看看自己的手脚,在那里的是浮肿蠢动的触手肉块,他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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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过来後,枕头与床铺都被冷汗弄至湿透。又是恶梦。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了。最近即使造恶梦也不太会尖叫
惊醒。抱著被偏头痛折磨的脑袋,耕司从床上起来。
凌晨三时。
完全无法得到休息。但今晚应已难以再入睡。总之,先抽烟好了。有一包的话应可挨至天亮。昨天买的放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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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呢?茫然游荡到客厅,在那里熟悉的客人又再出现。
"情况很严重呢。真是的。"
"——呀,医生。你来了吗。"
坐在餐桌旁边的被砍杀尸体,今天也一如既往面如死灰,用马克杯啜饮咖啡。
"每晚看来来都很辛苦啊。完全睡不著吧?"
"不完全是。服药的话,间中也可以入眠的。"
坦白地回答,耕司坐在凉子的对面。比起刚才逼真的恶梦,这边的幻觉还比较好应付。作为症状而言或许是变
得更严重了。
"如果那时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