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义,守护市民安全喔。"
"怎、怎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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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混乱的情况,条理的整治成既定体裁——这才是警察的工作。他们的脑袋无论何时,都只会去接受容易理
解的那方、聆听容易说明那方。就如水向低流般。对真相他们没有兴趣。那不是他们关心的东西。何况现在是比小
说更离奇的事实。"
"……不要这样妄下判断。不好好说明清楚对方又怎会明白。"
"对,不明白。那就是问题。"
伴著冷语,凉子从袋中拿出新一件三文治。刚才瞄过耕司一眼後,视线就没再望过来。在说话期间,她的注意
力只集中在眼前的书籍。
"你说你被失常的好友推下井。这会作为其中一个﹃真相﹄的候补。还有你自导自演来陷害亲友,或者更离谱
的,因意外跌下井後,失常地以为是朋友下的手。应这三种可能性而成立的调查课,会为胜利而竞争。谁胜谁负没
人会知。这种赌博你打算孤注一掷?"
"……"
耕司哑口无言。最後自己真的没法把郁纪的恶行,清晰而可信地让人明白?还是其实自己根本也未接受事实?
"而且,最大的问题是……"
就在耕司窘迫时,凉子恢复一开始冷漠平坦的语调。
"在你胡言乱语的期间,就已失去追勾坂郁纪的机会。如果他在惹火上身、为时已晚前迅速躲藏起来,那就万
事皆休。"只有在咀嚼三文治时才停顿一下:"就像我让奥涯逃走了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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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重的沉默充塞四周,时间在凉子翻动文件的声音中流逝。
"请告诉我,医生——"打破苦重的沉默,耕司以压抑的声音问道。"你把警察批判至如斯田地,到底发生过
什么无法容忍的事?那个奥涯在地下室究竟是研究什么?"
凉子以惯常的冷酷沉默,来无视他的问题。但这次耕司毫不退让。对默然埋首整理活页的女医生,持续投与压
迫的视线。不久,凉子恍然大悟地把手边的活页整理好,挟在腋下,转身面对耕司。
"——哪,户尾先生,"在突然的面谈中,凉子平静的劝导:"你在这里放弃比较好。去那须的日光温泉好好
放松一下,然後忘记一切回东京吧。"
"忘掉……一切?"喃喃地重复著这句话,耕司内心燃起无法压抑的怒火。"青海是我的恋人。郁纪是我的朋
友。你叫我忘掉一切?"
"没错,忘掉一切。那不是建议。是警告。"漠视耕司的怒火,凉子以沉稳的声音回答。"到现时为止就算了,
你之後的人生,要与那两个人断绝一切关系,不然你会後悔的。我可以断言。"
"那么津久叶呢!"耕司激动的嘶叫近乎咆哮。"她会怎样?她在电话中向我求救啊!她在某处遇到残酷的对
待啊!"
"那是几十个小时前的事了?"
"……"
"你认为从我救了你後经过了多少时间?在井底中,你又以为过了多少时间?"凉子摇摇头,冷漠的让眼前这
个男人继续绝望:"太迟了。她大概已经死了。别以为谁也会像你一样幸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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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愤怒令耕司的声音更为低沉。"……如果在井底发现我的尸体的话,你大概也不会当作一回事吧。"
在震怒的青年面前,凉子半点怯意都没有。
"因为已经豁出去了。反正没想过自己会还活著。"
"……"
耕司再一次知道游说眼前这女人是一件多么愚蠢的事。她拥有可怕的执著,别人的说话根本完全无法触动她。
对这种良知标准与一般人不同的异类者,说什么也是徒劳无功。耕司下床,摇摇晃晃的站起来。
"……我睡了多久?"
"大概半日吧。真羡慕你消耗殆尽後休息一会就可以恢复过来。这就是年轻的好处啊。"
看看手表,凌晨四点……也就是说被凉子救起时大概是黄昏时份。在井底中渡过了差不多一至两日,真庆幸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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