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的疑
犯而遭逮捕。加上从我家中找到高畠青海的遗物,我的罪名确定为杀害四人及非法处置尸体。
受盘问时,我坦率将一切发生过的事完全交代。刑警们当然不会相信,但是後来精神科医生相信我所说,把我
从拘留所转到洁净的白色房间。没错,这个房间是白色的,我可以很正常地看到是雪白一片。
最後,结论是我没法赎罪,把我所做的全部当成是由於我精神错乱而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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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所体验过的事的确是现实。但,那是在这房间之外的世界所不能接受的现实。所以医生切分了这个小空间,
只提供与我一个人。作为我在我的现实中所生存的地方。
虽然很悲哀,不过没有办法。这个世界是由大多数人所相信的现实所构筑而成。我只是逸了出那个世界而已。
现在,这个房间的墙壁,的而且确是——白色的。单是这样就要心怀感激了,我将会就这样渡过一生。
那个叫沙耶的少女根本不存在。谁都那样一口断言。这也好。就让沙耶在他们的世界中不存在吧。
但在这个只有我一个人的房间中,我相信仍可再听到沙耶的声音。这里有我的现实——与沙耶一起渡过,确切
存在的那些日子。
抱著那种思念等待、一直等待,不知过了多少时间。
那一晚,我被走廊地板的声音弄醒了。
那是在平时应不至於会把人弄醒的声音,但那一晚我有预感。在比平日都浅的睡眠中,等待她的气息,所以立
刻能感觉到。
"是沙耶吧?"
"……"
没有回答。但在门外确实,传来不知为何踌躇的她的气息。
"哪,为什么不出声了?"
"……"
在犹疑的沉默後,从门的小窗,递进了一个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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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手提电话。选择了短讯功能,在液晶画面上正显示输入了的文字。
"我的声音,听起来一定会很怪的。"
我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沙耶也会有这种害羞的地方。
"那种事我不会在意啊。我想听你的声音,想看你的身影。"
把电话从小窗递出去,不久再被传进来。
"我想以你记忆中的沙耶存在。拜托。容许我这么任性。"
"……这样吗。"
早就隐隐约约察觉到。在我眼中所有的东西都歪曲丑陋,只能看到沙耶是以正常姿态出现。一开始以为只有她
是特别的,但实际上——那个"特别"的意义正如字面所说——不是只有她没有歪曲。把歪曲看成正常,也就是说
她是以"特别"的姿态存在。沙耶的真正姿态,大概是当时我所知的其他人那样。不过现在的我,已经不会在意她
的外表了。
但当事人沙耶不愿意的话也没法。女孩子的心理,我亦不是不了解。应该要尊重她们的意愿。
"那一天,我对你要说的话——还保留著,记得吗?"
输入好後,把电话传出去。
"我以为你已经忘了。"
看到递回来的液晶画面,我不禁苦笑起来。原来我被认为是个薄情的家伙啊。
"会忘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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喃喃自语……虽然没人听到,还是会点不好意思。我再次输入文字。
——我
——永
——远
——爱
——你
把电话送出後,门外,感到她的震抖。
听不到声音。看不到样子。但我毫无理由的,就是知道……沙耶在哭泣,尽力隐藏声音地。
"……我,不在意啊。"
即使现在这样说,也许说不上是安慰,但是我——没错,已经不在意了。变回原来身体的期望不能说没有。但
是那种东西我完全可以弃之如敝屣。只想永远与沙耶一起,即使是踏入禁断的领域,也牵著手一起前进。沙耶明白
到我的觉悟吧。那天我要说什么,因为明白所以制止了我。如果听到那句话就无法回头了。在变成那样前,她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