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涌出如此的热情,体力也像无穷无尽般。尽情贪求著我,爱恋著身负缺陷的我,如斯诱惑著我。
"哪,沙耶……每天都这样不会对身体不好吗?"
"咦?郁纪,哪里不舒服了?"
"不,我没事……我总算是成年人,这样不会有问题,但沙耶你还是——"
"呀哈哈,没问题啊~"
露出小恶魔般的笑靥,沙耶将我推倒在床上,之後我被如往常一样被甜蜜浓厚的触感夺去自由。
"不会没问题吧!到现时为都没避过孕啊!"
沙耶漠视问题的严重性继续索求。没用避孕工具下,每次都要我体内射精。她当然不会不知道後果,我只能认
为是她不介意怀有我的孩子。
"郁纪,不想我为你生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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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认真、要求回答的眼神凝望著,我不得已只好回应。
"……也不是不愿意,不过因为这对沙耶你未成熟的身体影响很大。怀孕对母体的负担是相当沉重的。"
"唔~郁纪原来在担心这个……"
沙耶完全没听进我的话,可是她看来反而像是我没搞清楚便草率回答般,露出困惑的表情。
"——但,那是郁纪重视沙耶的表现吧。嗯,很高兴啊。"
那样说完,天真无邪的笑容洋溢在她脸上。
"……"
被那纯真的笑容吸引,这夜我与她再次沉溺在淫靡之中。
——总之,沙耶回来了。只要这样不就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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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二时,对铃见洋佑来说是最感充实的时光。送妻子和女儿出门後,开始打扫家居及把衣服洗好,用过午餐,
之後就是绘画的时间。
虽然不是什么人气画家,开个人展览结果可能会是赤字,但锺情於绘画的同时,还有著插画设计的兼职,收入
可说是不愁三餐。加上在杂志社工作的妻子的收入,供房屋的贷款及缴付女儿学费後还足以过上小康生活。惬意而
悠然自得,这正是洋佑的理想生活。
他爱著这个象徵自己人生的家。在庭园除草,抹窗擦地板,保持厨房浴室洗手间的清洁,这和洗澡洁净身体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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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为洋佑带来喜悦。彷如自己的四肢般,对家中各种细节都燎如指掌,乃他的自傲之处。於无一缺乏的家中,坐
在充满绘画用的松节油味道的二楼画室内,他感到无上的满足感。
边在调色板上探求各种色彩,边於画布上游走,突然洋佑觉得口渴。也想起在冰箱的果汁已经不多了。说起不
够,沐浴露与洗衣粉也差不多该要添置。买晚饭材料时,顺道到超市一下吧,要买的东西可不少。那么,先停下手
头的工作去购物……洋佑在走下楼梯途中漫无边际地想。
一股无名冷风吹过他的脖子,他在走廊中间停下来。那应该是从窗户吹进来的风。但按理没有地方能吹进来,
家中的窗全部都关闭著,那还是洋佑上午打扫时亲手关的。为了找风是从哪里吹进来,洋佑踏进了大厅。
大厅充满了异样的臭味。与从隔邻勾坂家传来的恶臭相同,像腐败沼泽的瘴气的刺鼻味道。风是从那边的庭院
吹进来。窗廉被吹起,庭院的窗户大开。安全锁旁边的玻璃被开了一个洞。那并非切割造成,而是像用了什么化学
品溶蚀了玻璃而成的可疑的洞。有什么人从那个洞开了锁,把窗户推开。
比起不满与愤怒,暴增的恐怖紧紧抓住洋佑。耳边静得出奇,完全没有声音。侵入者已经达到目的离开了吗?
但家中也不像有被搜掠过。还是,察觉到洋佑来了,正躲在什么地方——
右手还握著调色刀,没有留意就这样拿著下楼。洋佑麻木地盯著调色刀思考,继续握著画具也没有什么用。取
而代之他拿起茶几上的烟灰缸。玻璃制相当厚重的东西。作为无锋的武器,这的确够大够重。连墙角都不放过走近
察看,平时像身体一部份般的家,这时看来彷如未知异域一样。
意识到恐惧正压迫著神经,洋佑好不容易察视完大厅。没有可以躲起来的地方。是从饭厅逃向厨房,还是跑进
了客厅,结果只会是其中之一。厨房接近洋佑刚才走下的楼梯,如果有什么异动他应会察觉到的。那么,最有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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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客厅那边了。
洋佑蹑手蹑脚移动到客厅那边。室内空气仍然充满恶臭,仅经过都已觉得臭气被卷起。臭味源头应该就在客厅
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