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天都紧闭窗户,不知道在干什么。到底是怎样生活著……"
"哥哥,脑袋变得怪怪的?"
"博美,不可以那样说。"
"也许博美说得没错。他那样子真的有点过份。说不定是患了什么精神病之类。"
"……那没关系吧?"
"如果能早点有自觉去求诊的话,就应该不会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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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的每一分每一秒,对我都彷如拷问。调查奥涯家回来後,迎接我的,是静寂而空无一人的家。沙耶毫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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徵兆地消失了。她晚上外出散步并不是什么新鲜事。我也经常陪伴她去。但那都是在万家俱寂的深夜,而且也不会
长达两个小时之久。
现在,是凌晨五时。差不多可以看到黎明曙光。沙耶是在我回来前外出的,算起来已经接近半日了。我连浅睡
一下都无法办到,一直只是烦闷的随时间流逝。为了散心便继续在其他房间涂油漆,但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
早知道会这样,就应该放弃调查奥涯家直接回来,也不会因此与耕司纠缠而浪费时间。如果沙耶不再回来——
稍稍一想就已焦躁得头皮发麻。悠长久远、真正孤独的恐怖,正一步一步压迫著我。
……从楼下传来玄关的开门声,及期待已久、令人倍觉怀念的"我回来了"的声音,让在睡房的我安心的同时,
整晚焦躁不安、精神上的疲累,一下子涌上来,使我膝下发软。
"啊,好累啊。果然来回一趟很远耶。"
"沙耶!到底到哪里去——"
看到步上楼梯的沙耶,抱著一大叠有小指长度般厚的书刊文件时,我哑口无言。
"——那是?"
"郁纪的病历,及手术的纪录。今天到以前那间医院拿回来的。"
沙耶放下带回来的东西,数量惊人的文件塌下,覆盖了整个地板。抱著喜欢的抱枕躺下,她很疲惫般挤出"唔
呜呜"的声音,大大伸了个懒腰。
"在……这种深夜时候?从T大徒步回来?"
"对不起哦。原本想早点回来的,但因为调查的关系导至时间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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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耶逐张捡起散落在地板上的文件书刊,以熟练的手法分门别类。
"最後,还是全部拿回来了。啊——好重喔。"
是我太疲倦的关系吧。我不太明白沙耶说话的脉络。
"那么……你带这些东西回来,打算干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调查啦。在家中仔细的研究。"
边这样说,沙耶把档案中的MRI照片逐张逐张对著灯光细看。起初以为她只是说笑,但当看到她自言自语
"啊,这里要检查。",之後把照片以专业的手法分类放好,便难以认为那只是开玩笑。
"你懂这些?"
"因为爸爸教过我很多东西……唔,原来如此。是这么回事……这样的话,不管过了多久也不会治得好呢——"
"——无法治好吗?"
"人类的医生、吧。"
沙耶的语气,不知有几分说笑几分认真。
"对我来说,还是有点难度。很多地方都需要验证一下。"
以爽朗的语气,沙耶开始翻阅其他文件。旁观这些行动,最初以为她会读不懂,意想不到她逐页逐页以专注的
视线浏览下去。
——难道,这孩子真的读得懂我的病历,不,是完全理解它?
"哪,沙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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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沙耶若无其事把视线从病历移开。
"今天已经很累吧……睡觉了吗?"
"郁纪想睡的话,就睡啊。"
沙耶笑著,放下分类中的文件,俐落地脱下我的衣服。
"喂、喂……"
"哪~睡觉前来一次。怎样?好吗?"
虽然看来孩子气,沙耶对性的渴求不亚於成人——不,说有过之而无不及也不为过。这样纤细的身体到底从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