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肉块及名为瑶的肉块聚在我身边,我则用与以前
一样的态度与它们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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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考验。
如果被它们发觉我的不正常,我只会再次被送进医院。与之前不同,这回我会被送进的,是再也不能出来的医
院。我绝对不要变成这样。
"是否如此——在今天的诊察中,会问问她的。"
无论是看这些家伙异形般的样子,还是听它们呕心的声音,都已经到忍耐极限了。即使还在对话途中,我亦急
忙离席。
"喂,郁纪——"
从那家伙的发声器官周围的纤毛,牵丝的黏液飞溅到我的脸上。连遮挡的机会也没有。那像腐臭鸡蛋般的汁液,
溅中了我的脸。
什么都没所谓!不管是椅子还是什么,我现在只想用我手边的物品把这家伙殴至没有呼吸,让这一切结束。
——但我所身处的立场迫使我抑压著这份冲动。不可以被察觉。即使在我眼中所有事物看来都如斯丑恶,但在
这世界中正常的是它们,异常的是我。
"今天要去检查,已经到时间了。"
打算挤出和善的笑容,结果是否有露出微笑连自己也不知道。从钱包中取出最先摸到的纸钱丢在台上。作为只
点了饮品的价钱应绰绰有余。找不找回零钱已经不是重点,我只是想早一刻也好离开这里。
"那么——"我像逃也似的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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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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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虽然会去滑雪啦,要不要也试试溜冰?"
对高畠青海这个建议,津久叶瑶绉了一下眉。
"溜冰?特意到滑雪场去溜冰?"
"哈哈,没办法啦,津久叶,这家伙现正热中溜冰呢。"
户尾耕司笑著吐糟青海的发言。她的突发奇想又不是今天才开始,在她身边负责吐糟她,乃身为青海男朋友耕
司的责任。在瑶眼中他们两人是相当合衬的情侣,有时也会令她有点嫉妒。
"青海她呀,在这之前才第一次试过溜冰。"
"怎么啦,没试过溜冰有这么稀奇?"
"可是溜冰这玩意不是在小时候就玩过吗?"
"童年时觉得溜冰很可怕啦,那个溜冰鞋,十足像刀子一样嘛。"
"但是怎么突然就能学会溜冰?青海很厉害啊。"
"重点和滑雪差不多。重心向前,操控著靴子前端的感觉。"
"因为耕司这样说,就当是被骗般试试看,一试之下,很好玩啊~"
原来如此,是约会吧——孤独与羡慕直刺著瑶的心。耕司与青海又再度过幸福甜蜜的二人时光。那说不上是嫉
妒,瑶自问只是运气差了点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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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我也想看看青海溜冰的样子。"
整理著内心的混乱,瑶努力挤出明朗的声音。
与其说是羡慕,不如说是自己不幸,她只能这样想。瑶也有思慕的对象。他还未与瑶有过共处的时间,就遇上
横祸。这样已经不能说是不幸,而是真正的厄运了。
"所以,在今次的滑雪旅行中,顺道一起来溜冰,那样就会有两倍的欢乐喔~"
"但是,要溜冰的话不是到溜冰场就可以了吗?没必要特地到滑雪场去吧?"
"这次不是在室内,而是室外啦。在结冰的湖面上溜冰。"
"那种好地方,会有吗……我觉得会很挤啦。"
一边这样说,瑶一边偷瞄心不在焉的他的侧面。
没错,从刚才开始会话就只在耕司、青海及瑶三个人间进行著,但是围在桌边却是有两组人。那个人,瑶的男
朋友——如果可以这样说就好了,一直以微妙的疏离感与其他人保持距离。
"郁纪,你认为怎样?"
大概耕司察觉到瑶的寂寞。他就是这么细心温柔的一个人。
"认为……怎样?"
察觉到是对自己讲话,在瑶身边的他——勾坂郁纪,以不成话句的呢喃暧昧地含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