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菲士哼了一声,说:“这点伤不会痛的。别说些无聊话,快包扎!”
凯罗尔不屑地想:死要面子!人家吉米痛就说痛,痒就说痒,才不像你这样强颜做作!她想着便把药重重地按到曼菲士的伤口。
“唉……干什么?”一痛之下,曼菲士大叫起来,他瞪着凯罗尔,气呼呼地说:“你是故意的!”
凯罗尔乐了,嘴里却说:“我只是涂药!”
“丫头!对我这般无礼!”曼菲士看到她满脸掩不住的笑意,一股怒火窜到心间,猛地把她按在榻上,“又来了!”凯罗尔害怕地闭紧双眼,以为手腕又要被扭、脖子又要被掐了。
好一会儿,却没有动静,凯罗尔缓缓地睁开眼,愕然地看到曼菲士竟然对着她笑,很亲切,很温柔。他轻轻地说:“刚才你笑了,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你笑!凯罗尔,再笑一次……”
凯罗尔心里深深地一震,曼菲士轻轻地搂着她,柔声说:“再笑一次!”
“曼菲士!”凯罗尔脸上一热,第一次,她感到曼菲士的胸膛是那么温暖,臂弯是那么有力,她的心怦然一动……
“凯罗尔,我爱你!当我的王妃,和我同心合力将埃及建成最强大的国家吧!”曼菲士轻轻地在她耳边喃道,凯罗尔在那刻间迷乱不已:怎么了?我……好奇怪,我应该是讨厌曼菲士呀!现在竟逃不出曼菲士的臂弯!被曼菲士抱在怀里……有种被保护的感觉……
这时,众臣赶来探望曼菲士,曼菲士松开了她,她连忙逃开了,一口气跑到尼罗河边。太阳西沉,斜晖如霞,大地被染成一片暖融融的桔红色,尼罗河的日落,平静、柔和、神秘而有规律,河边的凯罗尔,却无心欣赏这醉人的美景,只知道心还在砰砰直跳……
过了半晌,她才定下神来,猛然记起快到和伊密尔见面的时间了,她悄悄避开众人,向西宫走去。伊兹密早潜到了约定地点,心中喜道:我派人在东宫故意制造骚乱,以引开别人的注意。西宫这里应该没有多少人!仅有的几个卫士已经被我干掉了。
凯罗尔来到了,轻声唤道:“伊密尔!”
伊兹密从草丛中钻出来,微笑着对她招招手:“快来,尼罗河女儿!”
凯罗尔欣喜地走到他身边,冷不防被拦腰抱起,凯罗尔大惊失色:“你干什么?伊密尔!”她有不祥的预感,从伊密尔强有力的臂膀可知他不是商人,只有从小就练武的人,才有那样的手臂!她脱口而出:“你不是商人!”
伊密尔跨上马,冷笑道:“我是米达文公主的王兄,比泰多的王子伊兹密。”他策马飞奔,凯罗尔听到“米达文”,心里着实一震,失声大呼:“救命啊!”
乌纳斯听到,也来不及报告曼菲士,只身策马追去。而伊兹密更是快马加鞭,逃出宫城,再乔装成布商,暗暗掳着凯罗尔逃出底比斯,直奔利比亚沙漠……爱西丝和亚莉面面相觑,她们也没料事情会变成这样,不过错有错着,不管怎样,凯罗尔已经不在曼菲士身边已经是事实。
当曼菲士获知此事的时候,为时已晚,他暴跳如雷,立即下令一批人马去追截,他狂怒不已,骂个不休:“带不回凯罗尔,你们统统都是死罪!”
爱西丝得意地轻摇羽扇,暗笑:“即使长了翅膀,也不可能追赶上他们了。”
亚莉在一边小声地问:“女王陛下,那个伊密尔究竟是什么人呢?”
爱西丝对这点也是百思不解,沉吟了一会,自语道:“他手法利落,绝非等闲之辈!”她来到神殿,向神祈求:“神呀,请你别让凯罗尔活着回到曼菲士身边!”
伊兹密一行日夜兼程,不久便来到了大绿海。他们扬起快帆,直向对岸的比泰多国驶去。伊兹密站在船头,海风扑面而来,只觉无比舒心和快意,他不禁仰天长笑:“现在曼菲士大概气得脸色发青吧!我们在他眼皮底下,夺走了他的未来王妃!”
一个水手一边划船,一边不住地用余光扫着伊兹密,心中释然道:他就是比泰多的伊兹密王子!正想着,背上冷不防挨了狠狠的一鞭,还有一大堆臭骂:“你这小子!快用力划!”他连忙低头卖力地划船,这个正是混上船的乌纳斯,他心焦不已:凯罗尔呢?
凯罗尔被关在底舱里,不住地咳嗽,在利比亚沙漠赶路那几天,她简直就是一部人体吸尘器,直到现在,鼻里嘴里还都是沙,把喉咙刺得发痛。歇了一会儿,稍定了定神,她感觉到离埃及越来越远了,她一阵惶恐:如果不在埃及,我就无法回到现代去!我必须回埃及!跳海也要回去。
想到这儿,她奔到舱门前,使劲地推着,果然被她推动了,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发现原来那是伊兹密王子打开了舱门。
伊兹密堵住了出口,凯罗尔急道:“送我回埃及!我不回去就舒服麻烦的!”
伊兹密把她拖回船舱,厉声喝道:“我有话问你!你知道这个吗?”说着便从袋中摸出米达文的额饰。
凯罗尔倒抽一口冷气:“那个……是米达文公主的额饰!”她眼前马上浮现起爱西丝杀害米达文的一幕,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伊兹密逼问道:“我王妹怎样了!告诉我!”
凯罗尔惊恐不已,心里交战:我要是说实话,伊兹密王子是不会罢休的,比泰多和埃及势必大战一场,不知有多少人受害,不行,我必须保持缄默!我必须始终是历史的旁观者!她主意已定,断然说:“对不起,伊兹密王子,我不知道!”
当提起米达文,伊兹密清清楚楚地看到她的脸色明显地变得发白,他目光锐利地逼视着凯罗尔,语气越来越严厉:“不,你不会不知道的,可怜的王妹,她必定是被杀害了。你说吧,我承受得住的。”
伊兹密的声音不由得发颤了,眼神流露出焦虑和忧伤,凯罗尔看见,心里一震,哥哥们也是如此地为我担心吧!但……她低低地说:“不,我真的不知道!”
伊兹密失去了耐性,“忽”地立起身子,怒道:“这样的话就别怪我严刑拷问了!”说着他一把按住凯罗尔,随手拿起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