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凯罗尔阴阴冷笑,“外国女孩的身体结构和埃及人一样吗?”
“哥哥,救命呀!”凯罗尔拼命挣扎出来,惊恐地退到墙边。
工匠们一拥而上,擒住凯罗尔,把她抬到了工台上,“乖乖的认命吧!”说罢,举起燧石刀。
“求求你,救我!”她真的不明白,究竟陷落在一个什么样的阴谋中,是谁要把她作为木乃伊。是曼菲士吗?为什么?
她绝望地闭上双眼……“啊——”一声惨叫,曼菲士扶着门边,摇摇晃晃,大口大口地喘气,那工匠“噗”地倒在血泊中。
“啊——”凯罗尔猛地张大眼,她不敢相信,是曼菲士救了她吗?撑着那么虚弱的身体?
曼菲士一步三颤地走近:“凯罗尔!好在来得及!”他抱紧她,生怕一不小心,她就一去不返,“我不和王姐结婚。我……我爱你!我要你做我的王妃!”他用下巴爱抚地蹭着凯罗尔的金发。
“你说什么?曼菲士!”凯罗尔感到非常突兀,最重要的是,这不可能!“王妃!”多么荒谬!凯罗尔猛地推开他:“不,不行!我不是古代人,我是二十世纪的美国人!说什么结婚?我们生活的时代不同?我是被硬拉进古代的,和你不一样!我不爱你啊!所以不能结婚。”
这个黄毛丫头竟敢拒绝他!曼菲士不由大怒,上至王臣,下至百姓,无不对他低首俯心,他掐住凯罗尔的脖子,一举把她逼到墙边:“什……什么!无礼的人!区区一个奴隶竟敢违抗法老?”
他气得全身发抖,把她一掀,凯罗尔整个翻倒在地,被曼菲士紧紧地卡住颈项,动弹不得,她的呼吸愈来愈艰难,西奴耶一个箭步上前,跪倒地上求道:“法老,手下留情!”
忽然曼菲士的手一松,伤痛剧烈地发作了,他浑身抽搐起来,西奴耶赶紧扶着他:“来人!快扶法老回宫殿。”大家一拥而上,七手八脚地把曼菲士抬上担架……
“好可怕!我以为会被勒死呢!”凯罗尔重重地舒了一口气,揉着被捏痛的脖子,西奴耶求凯罗尔:“一起回宫吧,拜托你照顾法老。”凯罗尔使劲地摇摇头,说:“请原谅我,他太可怕了!”
西奴耶一时无语,曼菲士向她求婚的前前后后,他全看在眼里,不禁对凯罗尔心生佩服。无依的女孩,美丽而聪慧,勇敢而善良,像开在尼罗河的莲花一样清雅,她是尼罗河女神哈比斯的女儿吗?
西奴耶虽怜惜她,但他不能置曼菲士的伤不顾,他婉言劝道:“看在他撑着病体来救你的份上,你快跟去吧!他真的很紧张你!”
凯罗尔沉默了,如果不是曼菲士,她现在是看到基督的天使,还是见到埃及冥神奥赛利斯呢?而且,刚才的柔情,虽然是一闪而逝,但似乎是真心的……
可是无论真的罢,假的罢,那是他一厢情愿,从他身上,她向来就只感到深重的压迫感和恐惧感,她想着不禁又生起气来:如果我已不能回去现代,我这一辈子都是他的奴隶!他从来都视人命如草芥,动不动就砍这个奴隶的手、那个奴隶的脚,我怎么可能和他……
凯罗尔忿忿地回到宫殿,曼菲士的死活,才与她无关呢!最重要的是救出谢吉!她暗暗打定主意,便偷偷溜出去,不料迎面撞上了曼菲士。
“你去哪里!不准你迈出宫殿一步!”曼菲士小山一般堵在她面前,凯罗尔愣了一下:“你没事了吗?”
这里,一个侍女跟来,好意劝曼菲士:“法老,请多休息!”
曼菲士令道:“拿水来!”
侍女慌忙应道:“是!”冷不防曼菲士一个拳头挥过来打在她脸上,口里怒喝道:“没你的事,我叫凯罗尔!”
“为什么我要救他?他还是那么残暴!”看着那侍女肿着脸退下,凯罗尔心中气愤难平,鼓着腮帮子,把水端给躺在榻上的曼菲士,曼菲士斜着眼睛瞄了她一眼,懒懒地说:“喂我!”
凯罗尔忍着一肚子气,拿起杯子端到他唇边,曼菲士突然翻身坐起,一把扣住她的手,命令:“坐到我旁边!”
凯罗尔一个不稳扑到他身上,正想挣扎起来,却发现两只手都被曼菲士牢牢地扭住了,她气得大喊:“放开我!”
“为什么你老是违抗我?叫你坐下就坐下!”曼菲士扭住她不放,越来越使劲,凯罗尔痛得喘不地气来……
蓦地,房里响起一把冷冷的声音:“曼菲士,我有话对你说!”曼菲士随声望去,诧异道:“王姐?”他松开凯罗尔,下令道:“凯罗尔,你到庭园去!”
爱西丝瞪了暗自庆幸的凯罗尔一眼,心里恨恨的:曼菲士居然把她从死亡之家给救回来了!
曼菲士问道:“你有什么话要说?”
爱西丝回过神来,说:“你让塔莎拿这封信给我?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曼菲士满不在乎地看了看她手中所持的信,是他刚才命令塔莎送过去的,信上向爱西丝说要取消姐弟结婚的决议。
他望了望面露愠色的爱西丝,郑重说道:“虽然对不起王姐,但我还是决定不和你结婚了,我并不爱王姐!我爱凯罗尔!”
这句话狂震到爱西丝的心坎上,她勉强露出笑容,说:“凯罗尔是奴隶,不能要她!我们结婚是为保护王族的血统,这是当着众神官的面约好的呀!”
她凑上前,热烈地吻着曼菲士,喃喃地说:“我爱你!你是我的人……”
在院子采花的凯罗尔无意间看到这一幕,慌忙别过脸去,给曼菲士看到了,他急忙推开爱西丝,说:“住手!凯罗尔在看!”
爱西丝勃然大怒,曼菲士从何时起开嘴闭嘴都是凯罗尔!她厉声叫道:“曼菲士,为了凯罗尔,你要把我……”
曼菲士拂开爱西丝仍在纠缠着他身体的手,转身望着在花园的凯罗尔,心里一痛,有些悲哀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