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意工程,用自己学过的考古知识加以印证。
“喂!”远处的谢吉与凯罗尔打了声招呼,她给谢吉端了一杯水,悄悄问道:“如何进入爱西丝所在的神殿?”
谢吉吓了一跳,连忙低声喝住:“傻瓜!奴隶一进去就是死罪!”
凯罗尔顿了顿,又问道:“嗯,那么在曼菲士登基之日,爱西丝也会露面吧!”
两人正在悄语之际,一个监工大声喝住:“你在干什么?”
他瞄了瞄凯罗尔,这个姑娘皮肤虽黑,但模样真的是不错,他叫住了凯罗尔:“黑姑娘,到这里来,几岁了!”
凯罗尔的心怦怦直跳:怎么办?
她低着头,一时愣住,监工不耐烦地挥挥手:“哑巴,去吧!”
凯罗尔松了一口气:好险!她慌忙寻找谢弗拉。
谢弗拉正给奴隶们倒水,一辆搬运车汹汹地与谢弗拉擦身而过,谢弗拉的裙摆给卷入还在滚滚向前的石轮之下,眼看谢弗拉整个人就要被石轮碾过,凯罗尔急冲过来:“停住!”
而监工却下令道:“不要停!死一两个奴隶算什么!”
争执之间谢弗拉的右腿已被无情地、重重地压住。“谢弗拉!”
凯罗尔气得冲上前扯住监工:“你不是人!”
“这丫头!”那监工轻轻一甩,凯罗尔整个人飞出去,她忍疼爬起,来到呻吟不止的谢弗拉身边,谢弗拉吃力地说:“别管我!”
凯罗尔心焦如焚:“不行!得赶紧治疗!”
监工抽出了亮光闪闪的尖刀,狞笑道:“这个女奴!我要杀了你!”
谢弗拉磕头不止:“请原谅她!”监工不为所动,眼看凯罗尔性命不保。“住手!”
一声喝令,监工立即收住气焰,对着走过来的男子毕恭毕敬地叫道:“西奴耶将军!”
西奴耶仪表堂堂,气度非凡,他对监工说:“别把曼菲士王子的祝贺像,让奴隶的血给玷污了!而且这女孩还是小孩子。大家继续工作!”
凯罗尔心生感激,却奇怪西奴耶为什么若有所思地盯住她。她顺着西奴耶的炯炯目光审视一下自己,骇然发现自己的金发已经露了几缕在头巾外面,她连忙把那随时会招惹杀身之祸的头发塞回去,躲避着西奴耶略有询问意味的眼光。
西奴耶知道自己吓着了这满脸稚气的小女孩,他记住了她的名字凯罗尔。他笑了笑,和气地说:“去吧!叫那受伤的女人回家休养。”说罢扬长而去。
凯罗尔悬着的心稍稍宽慰,她和谢吉一道扶着谢弗拉回家。谢弗拉感激涕零,千恩万谢。虽然凯罗尔差点丢了小命,可她老早把这事撇到脑后了,眼下帮谢弗拉疗伤要紧,她便一副心思全放在上面,只在谢弗拉上床歇息的时候,凯罗尔终究按捺不住满腹疑虑,小心问道:“西奴耶将军是怎样的人?”
谢弗拉诚心赞道:“我是一个很有威望的将军,像影子一样贴身保护曼菲士王子。”
凯罗尔舒心地一笑:“这儿也有心地善良的将军呢!西奴耶……他放过我了!”
终于,到了举行登基大典的一天,埃及上下歌舞升平,喜气洋洋,人们从四面八方涌向王城,争睹新王风采,欢呼声此起彼落:“新法老曼菲士万岁!”
杂在人群中的凯罗尔暗下决心:“今天无论如何都得见到爱西丝!”
王城上,曼菲士与爱西丝华服盛装,出现在期待已久的民众面前。曼菲士庄严地举起右手,让身兼祭司的爱西丝女王为他戴上“司科特”(象征上埃及的白冠和象征下埃及的红冠合成的王冠),他庄严发誓:“我曼菲士发誓!不负阿蒙拉神的期望,统治埃及全土!”
城下又迸发出经久不息的欢呼声:“新法老万岁!”“埃及万岁!”
凯罗尔发现爱西丝,激动地大呼:“爱西丝!”饶她喊得声嘶力竭,终究还是淹没在人群的声浪中。城上的爱西丝一脸迷人的娇笑,手持精致小巧的莲花权杖,亲密地挽起曼菲士:“走!曼菲士,到里面接受外国贵宾的祝贺吧!”
凯罗尔急得直拨开挡在前面的人,踮起脚尖,拼命招手:“爱西丝!”拥挤之间,她的头巾被挤落了,露出满头金发,她却浑然不觉,她只知道,见不着爱西丝的话,就不能回去原来的世界。
谢吉慌忙拾起头巾,紧紧捂住凯罗尔的头发:“别胡来!回去吧!”
爱西丝和曼菲士接见外宾去了,虽然他们知道,那都是些打埃及主意的家伙,但外交的礼节是不可失的。凯罗尔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从王城上消失,心焦万分,干脆挤出人群,冒险溜进宫殿。
她万分小心在宫中探路,蹑手蹑脚,左绕右拐,只想避开戒备森严的守卫。她苦苦思忖如何才能找到爱西丝时,猛地听到当头一喝:“谁?”
凯罗尔立时噤若寒蝉,缩在浓密的花草后,大气也不敢出。士兵慢慢朝她藏匿的方向逼近,凯罗尔的心提到了嗓子眼,眼看就要被发现了……
忽然一声通传:“比泰多王国的米达文公主驾到!”
一个貌美如花的公主随即姗姗而至,那士兵立即转身,礼貌地向她致意,凯罗尔趁机逃出宫,怏怏而归。
米达文公主一行走入宫殿,落落大方地贺道:“恭喜法老!”
曼菲士不失礼节地笑道:“欢迎,米达文公主。”私下却狐疑地与西奴耶低语:“她是来打探我埃及虚实的吧!她父亲来信说希望她暂住这里。”
比泰多国想与埃及联姻,米达文就是前来接近曼菲士的,她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俊美的曼菲士,这一切,都看在爱西丝眼里,她揶揄道:“曼菲士!米达文公主的目标是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