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杀人吗?”
“没错。”辰巳微笑。“你享有杀人的特权。”
正雄感到全身颤抖不已。
“……可是我们不能袭击认识的人吧?”
“为什么?我们没有这种顾忌。尤其是血缘关系。你已经苏醒了,苏醒与否的特质是会遗传的,我想大概跟体质有关吧。家族当中只要有一个人苏醒,其他成员也几乎具有苏醒的体质。所以你大可放心的袭击家人吧。只要能够增加同伴的数量,你想攻击谁都可以。”
“可是……假设有个很讨厌的人好了。我应该不能因为只是讨厌他,就把他当成猎物吧?”
“为什么不行?反正就算你不攻击,那个人也会死于其他同伴之手。”
正雄瞪大了双眼,脑海里浮现出夏野的身影。可以杀了他,可以让他永远消失。一想到这里,正雄顿时感到博巳不应该死那么早的。
兴奋的感觉从内心不断涌出。将正雄的勇气推向最高峰。
“怎样?想试试看吗?”
辰巳温柔的语气打动了正雄。
“……嗯。”
正雄的回答让辰巳露出满意的笑容。
“你真是个好孩子。”
6
(门前、境松松尾、静。)
夏野一边听着CD。一边坐在床上削木头。他在门前并没有认识的人,无论怎么搜寻脑中的记忆,就是想不起松尾静这个名字。更伺况对方还是个小学生,夏野实在不知道她造访这里的理由。
(‘哥哥’……)
那名自称松尾静的少女表示“哥哥等一下也会过来”。不知道为什么。夏野总觉得她口中的“哥哥”。就是在本桥鹤子的坟前遇见的那名神秘男子。这种想法并不是全无可能,毕竟对他们来说,夏野是发现重大秘密的证人。所以非死不可。
不管松尾静到底是谁,她所肩负的任务可说是再明显也不过了。
她表示有急事找夏野,同时也提出要在家里等夏野回来的要求,当父亲开门让她进来的一刹那,就等于是邀请她进入家中。松尾静自己获得邀请不够,甚至还替她的“哥哥”取得了进入家中的门票。
房间里的光源只有台灯和CD音响。一旦打开日光灯,房间就会变得灯火通明。这在外头的黑暗之中格外引人注目。为了不让自己威为黑暗中的唯一焦点,夏野决定将日光灯关闭。
夏野籍着微弱的光线削出一块长约五公分的木片。与先前削好的十公分木片接在一起,做出一个粗糙的十字架。问题是这种东西真的有用吗?
(这是信仰的问题。)
信仰不够虔诚的话,手持十字架也没有用。偏偏夏野完全没有宗教信仰,手边唯一的法器就县小惠下葬那天父母寨碍塞给他的怫殊,除此之外找不出任何足以当成护身符的物品。
早知道就应该躲到小保家,夏野不由得暗自埋怨。不过那个小女孩很明显的是冲著自己而来,夏野也不好躲到武藤家,将小保拖下水。更何况武藤家已经有人牺牲,这就证明了那户人家已经挡不住他们,因此夏野更不能连累小保。
反覆思量的夏野以铁丝将两片木片绑在一起。即使简陋了一点。
也总比什么都没有要来得好。现在躲在家里或是待在外面,对夏野来说并没有什么差别。窝在房间里面虽然有墙壁保护,不过夏野并不了解对方到底是怎样的生物,即使躲在钢筋水泥的屏障之后,也丝毫不能大意。
夏野想起残留在双手的感觉,一棍敲昏那个神秘男子(‘哥哥……’)的触感。男子有一副结结实实的肉体,夏野不觉得对方会化成一陈轻烟钻进房内,更不可能直接穿墙而入。手中的触感非常实在。不容许夏野做出如此想像。一想到这里,夏野就觉得或许水泥墙壁真的可以发挥阻隔的功效。甚至连门锁都能阻挡对方的入侵。问题是他不可能将整间屋子的对外出口全部封死。
窗户以月牙锁锁上,可是房门却没有锁头,只能将暖桌倒过来顶在门板上。然而夏野不敢指望这能收到多大的效果。玄关的门已经上锁了,通往工坊的门也紧紧的锁上,可是夏野却管不到主卧室的对外窗户。自从搬到这个村子以来,父母亲就舍弃了紧闭门户的习惯,后门以及好几扇窗户甚至已经好几年没上过锁了。
明天一定要想办法把家里的锁全部换新,夏野心想。就在这个时候,窗外传来有人以手指轻扣玻璃的声音,突如其来的声响让夏野吃了一惊。声音不很朋显,对方似乎有所顾忌。
夏野并不感到特别恐怖,只是觉得该来的终于来了。不过他的胆子也没大到走上前去推开窗户的地步。坐在床上的夏野动也不动,直盯着书桌前的窗帘,他很想知道如果自己一直不理不睬,对方会采取怎样的行动。“
敲击玻璃的声音持续不断。夏野继续保持缄默,这时从窗外传来对方摇晃窗子的声响。摇了几次发现徒劳无功之后。声响嘎然而止。
取而代之的是对方蹑手蹑脚的离开窗边的脚步声。
夏野吁了口气。转而倾听家中是否传来不寻常的声响。他竖着耳朵想寻找后门被打开的声音、以及从走廊传来的脚步声,然而却一无所获,反倒是外头的脚步声又回到窗边了。脚步声走近窗边,敲了甜窗户,然后又远离后院。这时夏野清楚的听见后门被打开的声音。严格说来夏野并不是听到后门开启的声音,而是室内外的温差所形威的气流吹动家具的声响,让他知道有人把后门打开了。
竖起耳朵的夏野搜寻家中的声响。老房子的杂音特别多,走廊当然也不例外,不过夏野却没听见对方穿过走廊的脚步声,反倒是进人后院的脚步声再度传来。看来对方似乎对于从后门入侵感到十分的犹豫。
敲击玻璃的声音再度响起。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