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正雄一直不肯下来,可以请你们自己上二楼去找他吗?”
小葵点点头,拉着小保朝着二楼的楼梯走去。
小保知道正雄的房间是哪一间。他原本打算直接打开房门,却发现房门上锁了,只好举起手来敲敲门。
“喂。正雄。”小保在门外叫着正雄的名字,却听不到回答的声音。“你在里面对不对?喂!”
“正雄。我是小葵,请你开门好吗?”
房间里面半点声响也没有。小葵和小保不知道又敲了几次门。房内的正雄才心不甘情不愿的起身将门打开一条缝。房间里面一片黑暗,正雄的脸就凑在门缝上面向外张望。
“呃……还请节哀顺变。”
听到小葵的唁,正雄立刻别开了脸。
“这件事与我无关。”
小葵忍不住想要数落正雄。想了一会却又将话吞进肚里。今天是来向正雄道歉的,不应该责怪他的不是。
“上次真的很抱歉,我不该说那些话的。”
“没关系。”正雄冷冷的回答。
“对不起啦,当时我跟小葵的心情都不太好。”
“……嗯。”
正雄随口抛下一个回答。就将房门关了起来。站在门外的小葵和小保听到门后传来上锁的声音。
“……正雄?”
小保敲敲门,小葵也叫着正雄的名字,然而房间里面再也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两人在房门口又敲又叫的弄了好一阵子,之后小保叹了一口气,小葵也跟着停下拼命敲门的手。现在的她真的很想大哭一场。
小保拉拉姊姊的手。小葵叹了口气,跟着弟弟转身离去,心想只好下次再找机会跟正雄道歉了。
靠在门边的正雄竖起耳朵偷听门外的动静。
直到脚步声走下楼之后,正雄才离开门边,踩着踉跄的脚步朝着床边走去。不但步伐虚浮,连腰杆子都直不起来,坐在床上的时候差点没摔倒在地。顺势往床上躺去的正雄脑袋结结实实的撞上床边的墙壁,然而他却没有叫痛,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只是张着一对空虚的眼睛看着天花板,不但眼神发直、瞳孔泛青,而且嘴唇毫无血色,脸色更是苍白得可以。正雄伸出一样没有血色的舌头舔舔嘴唇,他感到口干舌燥,很想找点水来喝,却懒得从床上爬起来。
“水……我要喝水……”
没有人听见他细若蚊鸣的声音。
正雄出神的瞪着天花板,再度说出同样的呓语。
4
那个人的“气息”又出现在窗外了。
夏野离开书桌。将窗帘拉开一条缝隙。窗帘之后的玻璃窗早已关上。夏野只看到自己映在玻璃窗上的身影。
房间里面突然传出声响,回头一看,才发现原本摊在桌上的英文辞典合了起来。没错,夏野心想。有东西在动,才会发出声响。
“气息”这个玩意到底是什么东西,夏野说不上来。有可能是呼吸的声音、衣服摩擦的声音或者是其他物体移动时所产生的大大小小的声音。也有可能跟嗅觉有关。夏野不认为“气息”跟超自然现象有关,他觉得将所有无法明确指出的细节以及意识无法察觉的小地方集合起来,就是所谓的“气息”。
(……视线。)
人的“气息”固然可以如此解释,夏野却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视线”。他总觉得有人正在看着自己,走到窗边一看,也很确定自己真的跟对方视线相交。视线这个东西是可以靠着经验法则来发现的,虽然夏野说不上来自己是怎么察觉的,可是他很确定那个视线真的存在,而且现在就有所感觉。
有人正看着自己,那个人就躲在窗外的那片树林。
(……会是谁昵?)
夏野觉得那个人不是阿彻。如果阿彻真的会跑来向夏野告别,现在正躲在黑暗当中看着他的人绝对不是他。夏野觉得以阿彻生前豪迈不羁的个性看来,告别一次就已经够了,不可能连着两个晚上都跑来这里。阿彻不是那种拿不起放不下的人。
(如果不是阿彻的话,又会是谁呢?)唯一的答案还是小惠。如果只来一次的话,那肯定不是小惠,可是一连来了两个晚上,夏野觉得那个人八成就是小惠,要不然就是像小惠那种执着的女孩子。
夏野贴在玻璃窗上往外张望,黑暗之中依然什么也看不见。离开窗户将窗帘拉上的夏野叹了口气,感觉到疑似视线的。气息”突然消失了。这种感觉跟小惠以前带给他的安心感十分类似。
(可是清水已经死了。)
阿彻已经不在了。小惠更是早就死了,他们都不可能跑来找夏野。
夏野回到桌前。看着桌上杂乱无章的纸盒。纸盒都是辞典的封套,夏野将纸盒插在一排一排的书籍里面。充当摆放讲义和纸张的档案来。
夏野从其中一个纸盒抽出一张明信片。他原本想将明信片丢弃,时间一久却将明信片忘在档案来里面。
结城夏野亲启
字迹十分秀丽。让人感到一股纯真的气息。来错季节的问候信,不该出现的明信片却寄到了夏野的手中。
夏野看了明信片两眼,打算把它丢进垃圾桶里,转念一想却又改变了主意。夏野随手将明信片丢进纸盒,这却不代表他打算将明信片保存起来。只是现在还不想扔掉而已。
做了一次深呼吸之后,夏野重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