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员的安全才对。敏夫感到悔恨不已。这时他突然想到一件事,阿彻是怎么被感染的?如果是与患者接触、或者是经由媒介生物遭到感染的话,那还没什么关系,可是如果是被武藤从医院里带回家的物品感染、抑或是武藤本身就是隐性感染者的话……?
(现在不是想这些问题的时候。)
敏夫提醒自己现在是看诊时间,可是种种的疑虑却又让他不得不去思考。
一连串的打击使敏夫感到厌烦无比,整个身子陷在座椅中的他让自己沉浸在悔恨之中。过了半晌,敏夫一边思索着到底该怎么办才好,一边扫视着诊疗室的桌面,内心对于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发呆感到疑惑不已。
照理说现在应该没有时间发呆才对,然而敏夫的面前没有患者,旁边也没有等着指示的护士。大惑不解的敏夫转过头来看着背后,只见身后的律子抬起头来,露出遗憾的微笑。
“……她还是没来。”
一时之间,敏夫想不出“她”指的是谁。律子见状,连忙补上一句。
“广泽家的丰子。”
敏夫顿时恍然大悟。现在是广泽丰子预约的时间,难怪没有其他患者。敏夫神游天外的心立刻被拉回现实世界。
“她还没来?”
“嗯。”
敏夫在心里骂了两句,一把无名火顿时烧了上来。为什么每个人都要跟自己过不去?就在这个时候,清美刚好走进诊疗室。
“院长,我先去探望武藤先生。”
敏夫点点头,叫住正打算走出诊疗室的清美。
“回来的时候请你顺便去找广泽丰子好吗?”
清美瞪大了眼睛。
“她没来吗?嗯,我明白了。”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之后,清美才从外面回来,脸上净是惊疑不定的神情。
“情况怎样?”
清美支支吾吾的。好像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敏夫的问题。
“呃……庆泽丰子她……”快人快语的清美居然也会结巴。“她不在。”
“不在?出去了吗?”
“不是。昨天晚上搬走了。”
敏夫看着清美,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你说什么?”
“老实说连我也不敢相信。我去找她的时候,家里面半个人也没有。门窗都关得紧紧的。就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的时候。隔壁的邻居刚好走出来。说广泽家昨天晚上就搬走了。”
“这怎么可能?”
敏夫根本没听丰子提起这件事。那天他千叮咛万叮咛,告诉丰子今天一定要来医院复诊,丰子她也表示一定会到。怎么会说搬走就搬走了?
这时敏夫突然想起静信说过的话。许多村民莫名其妙的搬走。印象中静信还留了张字条给他,上面写着哪户人家突然搬走,还指出搬走之前家族成员曾经出现身体不适的情况。
敏夫站起身子打算把那张字条找出来,却发现清美全身微微发抖,好像有些欲言又止。
“你怎么啦?”
“没什么……我想应该没有关系才对……”清美迟疑了片刻,才终于开口说话。“该怎么说才好……总觉得有点怪怪的……不过这件事跟传染病没什么关系就是了。”
“你想说什么?”
“听说武藤家的阿彻辞职了。”
敏夫转过身子看着清美。
“辞职了?”
“嗯,好像是瞒着武藤先生偷偷打电话向公司辞职的,两天前的事情。可是……对照其他病例的话……两天前的阿彻照理说应该已经发病了才对……”
没错,敏夫心想。阿彻是今天早上死亡的,往前推算的话,几天前他就应该已经卧病在床了才对。
“难道阿彻知道传染病的事情。所以才打电话跟公司辞职?可是武藤先生又没告诉过他……”
“不可能。”敏夫突然想起静信说过的话。“你想太多了。”
“说的也是。”清美挤出一丝微笑。仿佛吃了一颗定心丸。“我一定是想太多了。”
敏夫点点头,却感到一股寒意从背脊窜了上来。阿彻是到外地上班的通勤上班族,而且静信曾经说过其他的通勤上班族死前几乎都突然辞职。
敏夫回到准备室,翻阅桌上的档案夹。静信之前交给他的字条和笔记。应该都收在这里才对。
找了一会之后,终于在档案夹里面找到了那张留言。
没错。就是中外场的小池。他儿子在一夜之间举家迁移,之前似乎全家人的身体都不太舒服。而且儿子保雄还在小池不知情的情况下向公司辞职。
字条上写着二十二加一个人的姓名,他们都是最近搬离外场的人。敏夫逐一检视,发现“前原濑津”也是其中一人。
濑津是敏夫的患者,以往三天两头就会往医院报到,不过好像已经有一段时间没见到她了。敏夫在脑海中搜寻最后一次见到她的记忆,突然发现好像在哪里听过濑津的名字。
印象中好像是有一次跟律子聊天的时候。她提到濑津没有按照指示服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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