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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野家?”
大冢弥荣子点点头。
“就是下外场最边边的那户人家,死的是儿子,正值壮年呢。”
郁美用鼻子哼了一声,露出一抹诡异的浅笑。
“今年的丧事可真多啊,我早就说过今年铁定没好事了。”
“你哪一年没这么说过?”
佐藤笈太郎咧嘴大笑,泛黄的牙齿堆满齿垢。即使再怎么令人反胄,至今依然健在的门牙照样是笈太郎的骄傲。
“不要胡说八道,我哪有每年都这么说?今年特别不一样,没看到村子里三天两头就在办丧事吗?”
“大家年纪都大了,难免啦。”武子的俏皮话逗得弥荣子忍俊不住,郁美冷冷的瞪了她们一眼。
“亏你们还笑得出来,死的可不全都是老年人。弥荣子家里死了一个年轻人,最近才办完丧事的不是?”
“不是我们家,是木料厂那里啦。我们跟大冢木料厂有亲戚关系,当时也有前往唁。不过这层亲戚关系有跟没有也一样啦。”
弥荣子挥挥手。意会过来的武子和笈太郎跟着点点头。
“他们自己加入新兴宗教也就罢了,居然还想把我们拉进去,还说什么跟佛寺扯上关系绝对没好事。结果自己的孙子死第一个,可真是一大讽刺。”
笈太郎频频点头。
“这一定是亵渎佛寺的惩罚,我早就料到会有这种下场了。”
“可不是吗?”弥荣子露出微笑。
郁美哼了一声。
“要信就要信彻底一点,否则不如不要信。老实说我可不觉得信奉佛教有什么好处,不过木料厂信的宗教也不怎么样就是了。”
“好好好。你说的都对。”武子连忙制止郁美。若放任她继续说下去。天晓得会说出什么大不敬的话来。
“不过最近死了不少人也是事实,再这样下去的话,我看迟早有一天会轮到自己。”
“你放心啦,阎罗王哪敢收你这号人物啊?”
“希望如此。”武子笑得很开心,一旁的郁美却抬头凝视着虚空。
“自从兼正搬来之后,村子里就没发生过好事。”
多津不由得睁开眼睛。
“又在胡说八道了。山入事件发生的时候,兼正可还没搬来呢。”
“当时房子已经建好了吧?那个地方的风水不好,不能大兴土木的。
“再说那三人的死纯粹是村迫家的问题,可是跟山入一点关系也没有。义五郎不过是无辜受到牵连罢了。过了没多久兼正搬来,村子里的丧事也跟着多了起来,下外场不就有个高中女生莫名其妙的死了吗?”
“嗯。清水德郎的孙女。”
“紧接着又死了很多人,村子里好像随时都在办丧事似的,救护车来来去去的忙得不得了。兼正啊兼正,一定是那些人把灾厄带进村子里的。”
多津摇头叹息,心想郁美的老毛病又犯了。
不过丧事太多也是事实。情报头子的称号不是白叫的,多津所知的不幸非但比郁美多出许多,聚集在门口的那些老人家更是难以望其项背。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多津的内心感到沉重无比。今年夏天怪事特别多——不。应该说最近的外场变得很奇怪。多津的直觉告诉自己,外场真的变了。
夏野告诉父母要去武藤家之后,就飞也似的跑出家门。学校出的数学习题有个地方一直搞不懂。武藤兄妹——包括阿彻的妹妹小葵——虽然不是顶灵光的家庭教师,小保却有收集参考书的习惯,说不定还找得到一年级的数学讲义。两人虽然就读不同的高中,使用的数学教科书倒是同样的版本。
九月天的秋老虎持续发威,无情的艳阳晒得夏野几乎睁不开眼睛。抬起头来望着万里无云的蓝天,肃穆的钟声从不远处传来,停下脚步的夏野刚好看到一其覆盖着白布的棺木从路旁的人家被抬了出来。
又来了,夏野心想。他不知道这已经是第几个人了,只觉得这阵子好像有不少人家都在办丧事。山入、小惠,夏野依稀记得之后还碰到两场丧事,父亲和母亲还跟着治丧互助会的成员前去帮忙。算来这已经是第五户人家了。一个月之内碰到五户人家在办丧事。这种情况实在有点不太寻常。
夏野已经忘了去年是否也是如此。不过他还记得去年刚搬来外场的时候。并未见到村民在办丧事,今年八月之前也没听说过有人过世的消息:可是进入八月之后,村子里却接二连三的传出不幸。一个月之内有五户人家办丧事。平均每个星期办一次以上,这个数字颇令人触目惊心。
摇头叹息的夏野来到武藤家。直接走进小保的房间之后,夏野告诉小保途中看到有人在办丧事,不过小保似乎对这个话题没什么兴趣。
“这阵子村子里好像经常在办丧事。”
小保对夏野说的话随便敷衍几句,继续在纸箱里面东翻西找。
“没什么好奇怪的啦,有生就有死嘛。啊,找到了!我这个人的优点就是不喜欢丢东西,你可得好好感谢我才是。”
小保将数学讲义递给夏野,却换来对方的摇头叹息。
“如果你肯教我的话,我会更感激你的。”
“这种事情怎么可以依赖他人呢?”小保笑道。“既然以后打算念大学,劝你还是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