挤出最后的力气,将三颗魔石手榴弹都扔了过去,还是没有打倒对方。不过我已经丢完了……能做的事全都做了。
最后真希望遥先生能摸我的头。努力到了最后一刻,希望能得到奖赏。
「我努力到最后了,所以希望你摸我的头……遥先生。再见……哎呀?」
我没有被摸头,而是被敲了一下。我要坚决抗议不当的对待……可是?
巨大的狼型楼层主蹲在地上,发出「呀呜、呀呜」的叫声。聚集在四周的狗或狼魔物们也难受地「呀呜、呀呜」叫著。在倒地挣扎的狼群中心,遥先生正捏著鼻子站在那里。
太狡猾了,我的手已经动不了,只能忍耐超酸的味道,他自己却偷偷捏著鼻子!
「好久不见~应该说好久没看到大叔以外的生物,就在我想述说内心的喜悦时,才发现你怎么又快死了?又长出痘痘了吗?用狗狗的牙齿戳破的话很不卫生喔。嗯,欧克的剑也不行,但你为什么要给狗狗咬呢?呃,※虽然听起来说不定可行,但狗狗可不行喔?要是被那只狗狗咬头会很痛喔?这么大只想必会比被婊子队长咬还痛……不对,婊子队长还比较凶暴!她可不会呀呜呀呜地叫,而是会牙起来咬人喔!嗯,狗头人也说过她更可怕!!不,我是没问过啦,大概吧?之类的?」(译注:狗狗和说不定可以的日文发音相近。)
遥先生一面说话,一面摸我的头。又是他,每次都是他,果然是他。我依然在哭泣,周围则是……一直传出悲鸣声。呀呜呀呜?
不知不觉间,我受到药水的治疗,恢复了视力……只见眼前有一场美丽而迷幻的杀戮舞会,妖艳的舞娘在倒下的大量狼群中跳著狂乱的杀阵之舞。
依然在迷宫泛滥下涌出的大量魔物被切成碎块,血与肉、惨剧与悲剧都被斩碎分解。美丽的死神在死亡之中翩翩起舞,每一步都伴随著无数跃动的银线,剑舞的斩击轨迹贯穿魔物。每当她状似疯狂地跳起喜悦之舞,便会有数量庞大的魔物消失无踪。
她旋转著划出螺旋轨迹切碎魔物,魔物们连碰都碰不到她便化作碎片,四散飞舞。
真美。那是既壮丽又华丽,甚至令人感到残酷的地狱──死之舞蹈。她从全身挥出无数的锁链起舞,手持两把半月刀斩杀敌人。迷宫的泛滥(Stampede)已经成了处刑魔物的美丽演武,魔物的泛滥变成集体自杀。好强,那是谁?
「喂──那边的舞娘,应该说帮手?明明是强制服从,但一听到报酬是点心就变得杀气腾腾,这已经和项圈或首饰无关,其实只是想吃可丽饼吧,穿著漂亮衣服的大姊姊?嗯,看来你完全游刃有余,这里可以交给你吗?我想……应该还有个笨蛋大叔在某处抱著手榴弹一个人拚命,再不过去帮忙就糟了。是说又是炸弹大叔,难道大叔就是爆炸?不,我想爆破的不是大叔而是魔物,应该说破坏、破灭、排除,总之我去去就回?之类的?」
「可丽饼、追加、瞭解?」
看来两人谈妥了,遥先生要去救爸爸……他一定还在独自战斗著吧。
不过面对迷宫泛滥、一大群魔物倒卷回来的景象,两人却在交涉可丽饼的事,一脸嫌麻烦似地屠戮著宛如浪潮般涌来的魔物,将其化作尘土……先不论遥先生,那个大姊姊实在太强了!一面和遥先生谈可丽饼,一面嫌烦地挥舞右手,从中伸出的几千条银色锁链狂舞切碎魔物……而两人对此连看都不看!他们似乎谈妥会追加五个可丽饼,但要加什么料依然意见分歧,于是继续抹杀魔物的样子。
穿著以银色锁链编织而成的衣裳、模样煽情的舞娘。这位妖艳的美女露出双腿、腹部与肩膀,美女这个词已经不足以形容如此绝世之美。她挥舞著诱人的四肢,因为想吃可丽饼而跺著脚?
我突然被人抓住后颈,下一刻人就到了天上。从空中俯视这个残酷的世界,感觉──美丽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