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招可是连次元都能斩断喔?以神剑施展的空间切断──区区无效(不可能)怎么可能斩不断呢?」
只是我的魔力一口气被吸乾,意识朦胧不清。不过全身肌肉断裂、骨头粉碎、血管破裂的剧痛使我恢复清醒,这样反而正好?
「一点也不好!虽然不好,但我也不能晕过去。嗯,好痛喔?」
教会骑士团所有人都被砍成两半──然而棺材毫发无伤。这下就少了两张底牌,加上魔力匮乏、身体破烂不堪。
因为全身的肌肉断裂无法活动,我用『木头人』操控身体前进一步;再以『掌握』强行固定全身碎裂散落的骨头,前进一步,靠『健康』掩饰所有血管破裂的事实,前进一步。还差一步就能碰到棺材了……但身体却逐渐崩溃。
要是甲胄班长和史莱姆都在这里就好了,他们两个单独上阵说不定会输,甚至会被杀死。班长等人就不行了,根本无法抗衡。
说不定大家会死──只要再一步就好。我已经没有魔力操控身体了,只能在神剑上赌一把。所以,再往前走一步好吗?
「嗯,碰不到耶?不,可是……咦?」
神剑,应该说七支刀兼世界树之杖,我原本握著它的手不见了。啊啊……是断掉了。那就只能用身体撞击了。嗯,对方是美女,身材也很棒,我不反对撞上去!可以再前进一步吗?嗯,还是碰不到啊。
「可恶,该死的异教徒啊啊啊,竟敢反抗我等神之使者……键语『以神之名,杀光神之敌』!把这个家伙和他的同伙,还有污秽之地上反抗神的脏东西通通杀……咕哇啊啊啊!」
直到最后还要来这套?这个祭司还在张设结界隐藏自己,他就是对大姊姊施加某种『支配』的术者。明明毫无战力,却打算解放即使受到拘束也极具威胁的大姊姊?看到遍体鳞伤、失去手臂与武器、全身都在喷血、脚也扭曲得不成人形的我……这位教会军的指挥官──大祭司大人终于现出身形。
接著──狼烟升起。这些家伙出手了。有三道白烟,代表边境军赶上了。但红色的也有三道,有三座迷宫即将发生泛滥。
只要有一个地方的泛滥开始失控,就只能舍弃途中的村庄、城镇乃至一切,撤退到边境(这里)。只能在这里保护边境了,若第四道狼烟升起就会变成这样。
然而,让这种怪物待在这里就糟了。要是发生战斗会有人死去,搞不好大家都会死。而我若在这里死去,新姆莉姆莉城将会被夺走。唉──真是糟透了。
就在我连一步都无法前进时,又发生了更糟的事,第四道红色狼烟升起。
这下边境全灭啦~啊啊~完蛋了~?哎呀~糟糕了?嗯,教会的大叔们也在为逆转胜欢欣鼓舞的样子。可是──我不想看到大叔的笑脸。尽管缺少最后的手牌,底牌也用光了,但……谢谢?
「…………唔!」
大姊姊朝我走来──手上拿著两把弯曲的刀•半月刀。虽然解开了束缚,但她依然处在支配下,听从教会的命令。看来那个集中魔力的项圈就是支配系的咒具。
我用罗神眼进行观察,『从属项圈:【强制让对方服从自己的项圈】』,她就是受到这东西所控制。不过没人愿意靠近受到棺材束缚的她,所以控制并不完全。毕竟她全身包覆著可怕的魔力,别说触碰,连接近都办不到。
这就是教国的最终兵器,也是最强的底牌,对方终于拿出王牌了……嗯,我也拿出来好了,反正有很多?总之先吞下完全回复菇,咬著魔力菇往前走。
「嗯,就算没有底牌,我还有一大堆蘑菇喔。菇菇大繁殖?」
接著我发动『魔缠』靠近大姊姊。虽然这是虚假的恢复,但至少能动。我已经没有手牌,王牌也用掉了……不过还有禁招。嗯,应该说就是因为不希望它存在,所以才封印了……但现在别无选择。
如今天平的一端挂著边境与大家的性命,那么能放在另一端的事物就只有这个了。
「我能付出的最大牺牲,是直到最后都没有放弃的事物──没错,就是我的好感度!」
身体已经完全恢复了,但还是好痛。因为是我的心在痛,这是灵魂的吶喊,是我的好感度被辗碎所发出的惨痛悲鸣!
「痛得令人不忍直视……这个『梦魔眼带』的可怕设计,就连全盛期爆发的国中二年级生都会羞耻到满地打滚。光是画有魔法阵的黑色皮革眼带加上锁链边框,就让人痛不欲生,正中间还有镶嵌宝石,简直是究极的羞耻道具!」
所以我本来想封印这招,将它藏了起来,没想到现在会亲手戴上它──『梦魔眼带 MiN、InT50%UP 魔眼强化(极大) 幻术 催眠 魅惑 傀儡 记忆篡改 意识支配 精神污染』,我用这个禁招让受到精神支配的大姊姊、祭司和剩下躲藏起来的骑士团陷入僵直。
不过教会是一群擅长精神攻击的贱人,应该拥有对抗的手段,而且大姊姊身上的『从属项圈』相当强力。比拚意识支配的话会输,马上就会被无效化。
于是我靠近一瞬间停止动作的大姊姊,用『普罗米修斯之锁 束缚 全能力无效化』将她绑起来无法反抗,然后伸出手把『服从首饰:【强制让对方绝对服从自己的项圈】』套在她的脖子上。嗯,这可是『从属项圈』高阶版的邪恶道具喔?以更高阶的权限来取代,夺走命令权。这么棒的大姊姊掉在地上,不捡回去很失礼耶?哎呀──……我刚好用光手牌,正感到绝望呢,谢谢你们给我这么好的东西?
「呜呜……」
「呃,放心吧。虽说突然被高中男生施加精神支配,趁著一瞬间的破绽用锁炼绑住全身无力化,又被戴上绝对服从的首饰……嗯,没有比这更令人担心的事了。不过在意就输了,应该说是惨败还是冤罪,总之我会做点心并花钱收买你,所以别介意?嗯,在这个状态下我就算叫人放心,不知为何感觉也完全没办法放心。再加上连中二病都不敢戴的羞耻眼带,向这种高中男生寻求好感度是否搞错了什么?在问这个问题之前就错得离谱了,不过我完全没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