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最强迷宫皇也是边缘人 既然不可能有这种偶然,那就是必然,所以不是我的错。

  第39天 夜晚 旅店 白色怪人

  回到房间后,没穿甲胄的甲胄班长也跟了过来,于是我让她坐在旁边聊天。之所以让她坐床上并没有什么深意,或许有浅意,但还是先聊天。

  她现在还没办法好好说话,所以多多对话也能当作复健,而且我们对彼此的事一无所知,但也不必著急。她终于来到明亮的地方,终于能来到有很多人的地方了。

  她应该也很想和人聊天吧,所以我要陪她说话兼练习。虽然她大都是以点头和摇头来进行对话,但也会慢慢说出「……是」或「……我、知道、了」之类的只字片语,努力拼凑出言语,这时我就会摸摸她的头。因为她看起来很高兴,我就克制自己不要摸其他地方吧!

  她好不容易来到明亮的地方,正觉得心情愉快,这时把房间变暗应该不太好吧,我也在努力喔?我拚了命地努力忍耐。

  我们首先谈的是关于今后的事,也就是『使役』。

  她已经不是魔物了,虽然种族依旧不明,但既然拥有人的身体与心灵,那就是人类。而人类被别人使役这种事太奇怪了,所以使役应当解除。

  毕竟人被使役魔物的技能所束缚,这件事很论异……先别管婊子们!她们一定不是人吧?连技能都判断她们是魔物,因为太恐怖了。况且我解除不了使役状态!这好像无法由使役者单方面解除,而她们又强烈拒绝解除?

  不过现在要谈的是甲胄班长的事。

  我告诉她今后可以解除使役,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她已经自由了。以往办不到的事、想做的事、想去的地方、想回去的地方,无论去哪里、要做什么都随她自由。不管她想干嘛都没问题,就算没有使役,以后要我帮忙或做任何事都行。为了把意思传达给她,我不断地反覆说明著。

  我恳切并钜细靡遗地说明,然而她却眼泛泪光地摇著头?她看著我的眼睛,拚命重复说出「不、要」这两个字。

  我以为是我的意思没有完整传达,便重新解释了好几次,但她依然摇头?感觉她真的快哭出来了,我只好问「那直到你叫我解除之前,维持现在的样子可以吗?」,她这才破涕为笑地点头。

  一直以来,她孤单一人待在黑暗之中。而且……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她认识的人了吧。

  或许她是害怕失去与他人之间的联系,即使那道联系有著『使役』这样不正常、风评低劣、充满犯罪气息的名称。

  因此,再维持现在的状态一阵子说不定比较好。

  这对我的好感度来说可能非常不好,不过算了。我觉得好感度现在的位置不会因为一两件小事而降低,或许也没办法降得更低了,所以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吗!?

  再来是关于她不当骸骨的原因。呃,现在问这个也太迟了,骸骨是可以说不当就不当的吗?而且辞掉之后还能变回人类?

  不过甲胄班长过去也有辞掉迷宫皇、巫妖、无头骑士,连不死之王都辞掉的辉煌事迹。这是无故离职,她是落跑劳工!那么就算无故辞掉骸骨的身分,好像也没什么好奇怪的。

  她用零碎的话语加上比手画脚,一一说明是什么东西发生了什么事,又引起了怎样的变化。

  于是我瞭解了其中的原因、理由和犯人,谜题全都解开,证明完毕,无论是过渡化石还是最后一块拼图都找齐了,一切真相水落石出!原因和理由和犯人就是我!为什么啊!?

  死了就不会复活,这是理所当然的道理。不死生物只有灵魂且受到诅咒,所以不会重新活过来。

  人死不能复生,这是不可能办到的事。

  骸骨原本是以灵魂和魔力包覆骨头,使其动起来的魔物。当我让骸骨穿上『白银甲胄:【诅咒,与血肉同化】完全无效 全强化 守护者 ? ? ?』之后,甲胄、灵魂与魔力化作血肉部分,并与其同化成为一个整体。

  接著我让她戴上『祝福手镯:【升华诅咒与灾祸(限定穿戴一次)】』,于是诅咒和灾祸升华,使她取回了肉体。虽然还是死亡状态,但骸骨、灵魂和肉体已经凑齐了。在这个状态下,有人把『死灵宝玉:【执掌生死】即死 即死抗性』交给她,于是乎~用这种状态执掌生死的话,当然就会复活啰!根本不可能不复活!!那个人是谁啊?

  况且那家伙还给了她『巡幸戒指:【唤来幸福、屏除不幸】LuK增强(大)』的样子。

  嗯,这下绝对能复活了。那家伙毫无疑问是犯人!没错,就是我!?

  到头来,似乎是除了魔剑、斗篷和首饰以外的所有道具联手引发了奇迹,这让她对我心怀感谢,愿意帮助我。

  然而这并不是我的错,也不是什么偶然或奇迹,因为如此特殊又珍贵的道具全都在那座迷宫里,这点才是不寻常之处。

  因此──这是必然的结果。

  并不是因为我做了什么事,那些道具全都是为了安洁莉卡小姐而存在于那里,一直在那座迷宫里等著她去拿。

  即使找遍整个世界也一定找不到的秘宝,全都集中在同一座迷宫,因此这绝对是必然的结果。

  我这么说之后,她哭了出来。世上不可能有这种偶然,既然如此那就是必然,所以她可不能一个人在那种地方悲伤地死去。

  她哭了很久,至今无论有多艰辛、苦闷、疼痛、空虚、寂寞、悲伤,想必她都没办法哭泣吧。不只流不出泪,就连可以依靠的对象都没有──于是她泪如雨下。

  彷佛是将至今为止的所有哀伤都流尽一般地痛哭,她终于能在想哭的时候哭出来了,那就尽情哭泣吧。

  在那之后,由于甲胄班长想瞭解我的事、我们的事,于是我娓娓道来。

  包括我们是从与这里截然不同的世界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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