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浪费了。”发话的是鹫巢廉助,他伸出他巨灵之掌来活动着手指,每个手指都像一只动物似的蠕动着。“三比七,……怎么分好呢?”银四郎仍在发愁,拿崛家人来练习武艺,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啊,今后怕是再也不会有了,“我要让崛氏一族知道他们的敌人是多么强大,所以一定要让他们见识见识芦名铜伯传授给我们三人的武功……”他美丽的眼睛冷冷地看着坐在血泊里的七个女人,他俊美无比的脸庞被一根丝线一般的刀痕分成了两半,那是一种残忍的让人惊心动魄的美。“唔”他突然睁大了眼睛。“真是巧啊,剩下的都是年轻的姑娘们,而且一个赛一个漂亮。”虽然年仅十七岁的少年,说出的话却犹如四十岁的男人。一直盯着众女的具足丈之进突然叫道“千绘也还留着呢”空地上一片寂静,阳光虽然依然明亮,可不知是因为心理作用还是二十三具尸体上散发的血雾,让人觉得广场上笼罩着一层黑色雾气,像是突然睁开眼睛时所看到的暗影。一阵带着杀气的阴风盘旋在众人头顶,所有人都如石雕般纹丝不动——无论是加藤家的步卒还是赶来的衙役,他们都面如死灰,毫无生气。呆坐在血泊中的七个女子的脸色比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死者的脸都要惨白。实在是巧合,七人中只有一个女子光头,其余都留着剪得齐齐的直发,柔顺地垂在肩膀上,穿着白色窄袖便服的身影看起来像是盛开在黄昏时分的夕颜花。她们已做好死亡的准备了吗?不,也许说她们已经死了更贴切一点吧。“原来是主水的女儿千绘啊,这贱人居然还活着。”“还有真锅小兵卫的女儿小樱呢”“圭子,品子,阿鸟,小笛——”“哈哈!真有意思,果然如银四郎所说都是会津有名的美女,都是男人们魂牵梦萦的对象啊”三个男人窃窃私语着,银四郎笑道。“果然是谦让有福啊,我们可以慢慢来消受她们,即使只有七个我们也不嫌少,我对那个叫小樱的颇为中意,其他六人就交给你们处置吧。”“那我要千绘和——”具足丈之进正犹豫不决时,鹫巢廉助赶紧说。“不行,千绘是我的,还有小圭和——”三人好像把七个女子当成桌上的佳肴,咂着嘴商量着先从哪道菜吃起。但是三人争执不下,争先恐后地一齐跑上前去,三只狗也扑了上去,死亡之车又再次向前进发。住持天秀尼、衙役们都束手无策地站在一旁,连老天也无法阻止他们这次行动吧。三个武士站在了七女面前。山门下面,被几个老尼搀扶着的天秀尼绝望地将祈求的目光投向了苍穹——突然,她的眼光盯住了天空中的某一点。她并没有看到什么而是在倾听某种声音,她垂下眼睛看到一队人从对面的树林向这边靠近。而广场上的人都被即将开始的大屠杀吸引住了注意力,仿佛连正常的听觉也失去了,那个队伍已经现出全貌却没有人注意到。鹫巢廉助在一个女子面前高高地举起了手——大拇指弯曲,其余四指并拢伸直——是那只穿透山门的巨灵之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