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什么事?”
“我想请年假。”
“我是问你有什么事需要请年假。”
“我想调查一件还不知道能不能写成报道的事。”
他的莲雾鼻“哼”了一声,问道:“青少年咨询那件事吗?”
“对。”
“那件事我们不是说好了,等你有结果时再告诉我。”
“我也打算这么做,但很可能没办法写成报道。”
“怎么会没办法写?你这个笨蛋!”他抬起胡子刮得一干二净的下巴,“报道能不能登,轮不到你决定,是由我来决定的。”
“但是,这段时间我来上班也写不出东西来。”
“连会议也不参加?”
我是故意不参加的。
“难道你不想知道我们目前准备做什么吗?”
“我大概知道,是不是那个不慎打死婴儿的案子?”
主编没有说话,他那张被佳菜子称为“车轮饼”的圆脸都气歪了。
“我刚才看到桑原拍的照片了。”
“那个特辑只要两个人就可以搞定。”
“我知道,所以——”
“不准请年假。不管你说什么都不行,我不同意,你就别再说了。这段时间,不管你干什么,我都不管你。等你做完以后再告诉我,就这么决定了!”
“你真大方。”
“只有在带着漂亮美眉去南方度假时才需要请年假。笨蛋。"
“我还以为自己老干这种勾当,所以才当不上主编呢。”
“如果连这种勾当也没干过,就算当主编,又有什么乐趣可言?”
我扑哧笑出声来:“主编,我看你很乐在其中啊!”
“乐你个头,我只是中毒了。”
他不以为然地说完,突然住了口,迅速看了看四周。走廊上没半个人影。
“听说又寄来第七封了?”他表情很严肃,“生驹告诉我的,他很担心你。我也开始担心了,听说这次写东西了?”
“啊,对。”
“听说是个‘恨’字。”
“对。”
“你真没干什么坏事?不如趁现在赶快招供。”
“我也很想招供,但我真的不知道。”
“完全不知所以吗?一点头绪都没有?”
被人这么一问,还真不知该怎么回答。任谁都一样吧。
“干我们这行的,不知道什么时候会与人结怨,”主编自言自语道,“况且你在社会组工作,说不定和什么人结下了梁子。”
“如果是这样,应该不会等到现在才寄。”
主编抱着胳膊说:“谁都无法预测愤怒会在什么时候爆发。说不定在你已经忘了这件事的时候,突然开始发酵,然后在你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时,就爆发了。”
“没这么夸张吧?应该只是恶作剧。”
“最好是。但即使是恶作剧,也要有个理由。你别忘了,对方可是专门寄给你哟。”
一个穿着牛仔裤和夹克的记者经过,我们让开路。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真的。”
主编愤愤地叹了口气:“反正最近小心点。要像千金小姐一样,不能一个人走夜路,晚上睡觉要锁门。”
说着说着,他自己先笑出来了。
“我问你,你真的没欠别人钱吗?”
“没有。每次赊账,我都用你的名义。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你这个浑蛋!”
桌上堆满了生驹帮我打印的资料,光看这些资料就要花很多时间。
生驹原本在打电话,见我坐下,他便放下了电话。
“我找到上次和你提过的那位警官了,”他说,“我还没和他联系上,听说他已经退休,和女儿、女婿住在小田原。我明天就去找他。”
“去小田原,来回差不多要一天。你没问题吗?”
生驹所在的小组正在准备即将到来的十一月十二日“即位大典”(平成天皇即位大典)的相关连载报道。刚好最近一阵皇室热,应该是很受读者欢迎的内容。
“没关系。我们人手多,可以搞定。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在我简单说明时,他一直歪着大大的脑袋听着。手上当然夹着HiLight。
“不妙啊!”他回答得很干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有这位姑婆。”
我挑起眉毛说:“你连这一点也怀疑?”
“当然。不过,有没有这个人都无所谓,反正已经死了,死无对证。”
在开始看他帮我打印的资料前,我又试着拨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