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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那个社区已经乱成一团。有几个人帮忙四处寻找了一下……结果只找到那只猫。”
我惊讶地看者他:“猫?”
“对。那只叫小白的猫。”
“还活着吗?”
“当然。动物的生命力都很强。”
无论对望月夫妇而言,或是对小白来说,这都是最坏的结果。
“其实那个社区不能养猫,可见大家都没有遵守规定。听说那孩子很喜欢那只猫。”
“你家呢?有没有养宠物?”
“我老妈说有我这只动物就够烦的了。”
我接过他帮我烘干的衣服,走向电梯,突然感到累坏了。走进房间,慎司已经起床了,不,他好像一整晚都没合眼。
“还没找到吗?”
“对。”
我径自走进浴室,打开浴缸的水龙头。一摸到热水,手臂立刻起了鸡皮疙瘩,抖个不停,可见我的身体已经冷到了极点。我脑子里正想着望月大辅应该也像我一样冷,根本没听到慎司叫我。
“什么事?”
他站在浴室门口。
“服务员说,虽然退房时间是十点,但只要不被老板发现,下午再退房也没有关系。高坂先生,你最好先睡一会儿。”
“只要洗个澡就行了。不早一点回去,你父母会担心,而且我也不能一直留在这里。”
我在现场看到了《亚罗》驻当地的记者,我请他在案情有进展时给我打电话。
“你可不要跟我说天气变好了你要骑自行车回家。我可是和你父亲约好了。”
这时我才想起来,“对了,记得去把自行车找回来。”
“对,我知道。我现在就去。”
“你知道地方吗?”
“知道。半夜时,我向服务员借了地图查过了。”
“应该离这很远吧?”
“还好。虽然要走过去,但回来的时候就可以骑了,二十分钟左右就可以回来。你在这里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不用这么麻烦,等一下开车绕过去就行了——”
“开车过去才麻烦。开过去那里,等于往回走。没关系,我很快就回来。”
慎司似乎心意已定,我有点惊讶。
他说完便匆匆忙忙地走了,留下我独自面对浴室的蒸气。虽然只是一件小事,我却无法释怀,而且事后听他告诉我“非去不可的理由”时,就更加耿耿于怀了。
我洗完澡,换了衣服,才稍稍恢复“活着”的感觉时,慎司回来了。但比他原来说的时间多了一倍,距离他出门已经过了四十分钟,而且他脸色铁青。
我问他“找到自行车没有”,他完全没有反应,好像非得在他面前用力拍一下手,才能唤回他的意识似的。
然而我并没有这么做,我只是抱着手,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他突然点点头,“噢,找到了。”我觉得自己好像打国际电话到偏远地区似的。
“还好吗?”我以为他发烧了,才这么问他。
“什么?”他反问我。
“什么什么,当然是问你还好吗?”
“我?我有什么不对劲吗?”
虽然他浑身都不对劲,但他的眼睛很清澈,而且站得也很直。
“稻村慎司!”
“是。”他回答得心不在焉。
“你身体没有问题吧?”
“没有。”他点点头,嘴角露出微笑。他似乎清醒过来了,“服务员说可以到隔壁的餐厅吃早餐。”
“哦。”我找不到其他的话说,于是站了起来,“那我们走吧。”
但慎司没有跟上来。我在门口转过身来,看到他还站在原地,看着我刚才坐的椅子。他微微张着嘴,那神情就像一边走路一边背英文单词的学生一样,脑子里思索着某件事,浑然不知自己身在何处。
我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慎司头也不回,突然叫了我一声。
“啊?”我应。
他又闭了嘴。我一只手放在门把上,另一只手叉在腰上,心想他是癫痫发作了吗?
“高坂先生。”
停顿了片刻,慎司才转过头看着我。
“那个……”
我等了好久,他也没说什么。我扬起眉毛,问道:“什么事?”
那一刹那,慎司吞了一下口水,好像把已经到喉咙的什么东西硬生生地吞了下去。
“领带歪了。”
我大失所望,一时无法理解他的意思。
“什么?”
“你的领带歪了。”
他说得没错,不知道是不是被前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