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很失礼,请问大小姐的身子哪儿不好?」
「哪儿?被这么一问,只能说全部吧。算是虚弱的体质吧。比如说,心脏有轻微的疾病,也有气喘。不能运动,由于皮肤很脆弱,不能晒太阳。而且,自律神经也失调。即使这样,还这么有元气,真是不可思议。」
医生,不,父亲用平常的语气说着严重的事。我不由得带着复杂的心情看着久远寺凉子。她的眼神有几分黯淡,自顾自地说道:
「我有着不管什么时候死,都不觉奇怪的身体。」
「啊,闲聊就到此为止吧。接下来,就由这个有能力的助手问话,哪,关君,别失礼了。」
榎木津一迳地问毫无关系的问题,硬把重要的问题推给我。可是,在这种状况下,除了履行不负责任的侦探代理以外,别无他法。
我先询问了事件当夜(将其当作是事件)的事。
「我和老婆、还有凉子住的这边,嗯,原来居住的部分,总之,是毁坏的。即使修理也不可能全修,又很狭窄。也不方便和年轻夫妇一起。所以,把曾用作小儿科诊疗室的房间改建后,让他们住了。我想等一下凉子会带你们去看,离这儿有段距离,即使发射枪炮也听不到。所以,那一天早上梗子来通知我们之前,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梗子小姐怎么说?」
「说讨厌啦,吵架了,牧朗先生关在房里不出来。我说真无聊,不管他。」
「夫人也在一起吗?」
「我下午和时藏、内藤拿了什么道具,到离这里很远的地方去。连发生那样的事都不知道,梗子完全没跟我商量这件事。」
「那个叫时藏的,是去年春天为止,一直吃住在我家的佣人。」
久远寺凉子作了补充说明。
「那么,有什么怪声音?……都没听见那种吵架的声音什么的吗?」
「如果听见了那声音,那我就自己想了,也不必找侦探了。」
夫人冷淡地说道。视线望着前方,一眼也不看我和榎木津。我想不起下一个问题。
「那……」
确实比我有能力的中禅寺敦子,从旁帮助了我问道:
「你们两位……院长先生和夫人,对于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不用说也知道!」
夫人这一次很明确地盯着中禅寺敦子,斩钉截铁地说道:
「那男人在诅咒我们久远寺家。」
「诅咒?」
「那男人怀恨久远寺家,为了骚扰我们故意入赘来的。现在不知藏在哪里?正一面窥探情况、一面诅咒着梗子。然后听到不吉利的传言正在高兴着呢!啊,好可恨,一定是这样。」
说到最后,夫人的声音因为生气而颤抖了。不知为什么,夫人用严厉的目光望着女儿的脸。
「你们受到怀恨……有什么迹象吗?」
「那……」
夫人吃了一惊似地看着中禅寺敦子。然后瞄了一眼久远寺凉子后,初次无力地说道:
「那种事,我并不知道。怀恨是那个人自己在怨恨,我们不知道究竟做了什么,所以叫怀恨。总之,他就像烟似的从房间消失了,我只能想象他是施了符咒或魔法。」
「我不这么想。」
这一次是老人打断了夫人的话:
「本来,这世上就不会发生不可思议的事情。」
由于是听过的台词,所以我吓了一跳。
「我是医生,所以不相信那种符咒啦灵魂什么的,人一死,就什么都没了。在物理上不可能的事,无论如何都不会发生,这就是答案了。」
「什么答案?」
「年轻人,一定是这样的!房间的不打开,人是出不去的。不在里面的话,那就是开门出去了。换句话说,作证说门没开的那个人说谎!这是一种常识性的想法吧。」
「梗子小姐住在位于出口的房间吧。」
「所以呀,嘿,就是这么回事。」
「竟敢在外人面前怀疑自己的女儿,真不知羞耻……」
夫人恢复了气势,斥骂丈夫:
「第一,钥匙从里面上锁,内藤和时藏不也这么说吗?」
「能说那两个家伙不是共谋吗?我没看见,你也没看见吧?」
「两个都别说了!」
久远寺凉子皱起眉头痛苦似地说道。她终于看不过去,介入了双亲之间。座上安静了一会儿。打破寂静的是中禅寺敦子,她问:
「叫内藤先生的……和千金……梗子小姐一起作伪证。你有支持这种想法的理由吗?」
「不,只能用理论思考。一加一等于二。究竟是梗子和内藤共谋把牧朗君怎么了,或者牧朗君以个人的意志在维护所做的事?那我可不知道!从这里开始推理吧,不能胡说八道。」
「你知道夫妻两人处得好吗?」
我终于想起像侦探的问话来了。
「因为牧朗君是个沉默寡言的青年,我并不清楚夫妻两人的事。夫妻吵架什么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