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制止似地问道。为了避免话题落入俗套,而且我担心好不容易开始多话起来的她,那颗心可能又会关闭起来的危机感。
「没有……至少我妹妹说没那回事。」
口齿不清晰的回答方式。
「那么,是牧朗氏毫无根据地怀疑令妹吗?」
「提到根据嘛,倒是有类似的事实关系。」
久远寺凉子的目光在空中稍微飘移了之后,不知如何是好似地继续说道:
「在我家吃住有个名叫内藤的见习医生,是一个在年轻时就受我家照顾的人。大部分的人都以为这个内藤会做女婿、继承久远寺的家业……」
「哈哈,后来牧朗先生出现,内藤先生遭到意外损失,这下子吃醋了。」
我踩了寅吉一脚,阻止他多嘴。
「养子女婿牧朗氏怀疑那个内藤医生和令妹的关系?」
「是的。事实上,内藤也稍微地透露了不痛快的情绪,尽管如此,但是与其考虑和妹妹私通的自己的立场,不如说应该担心万一被发现了就无法待在这个家吧,所以……」
「根本没那回事!」
「我这么认为。」
「也只有头脑好、认真的人才会嫉妒得很深呢。对被怀疑的令妹来说也真是灾难。」
寅吉又说出搅和的话,我用斜眼瞪他想加以牵制。
「接下来,牧朗氏失踪当天是什么情况,请说得详细点好吗?」
「我那一天不在家,并不是直接地了解,听说好像半夜发生了激烈的争吵,然后快天亮的时候,牧朗先生好像就关在房里上了锁。」
「每个房间都有锁吗?」
寅吉逐渐不客气地问道。久远寺凉子没有回答那个问题。
「后来,天亮了也不出来。妹妹也开始担心,好像去跟父亲商量了,父亲还说很快会出来的,不管他。可是中午过了、下午过了,妹妹渐渐地不安,似乎曾很费劲地敲门喊他……」
「没有窗户吗?可以从外面观望的……」
「没有。那个房间原本是治疗室,也就是作为医院设施用的房间。因为遭到空袭,房子烧掉一大半,战后就用来替代书房使用。有两个进出口,每一个都是从里面上锁。」
「后来令妹怎么了?」
「在里面……说不定在里面上吊了……好像有人这么说。我妹妹再也受不了,要佣人和内藤两人把门上的合叶弄坏,才终于打开了门。」
「人不在了吗?」
「不在。」
「不能潜逃吗?那个,当你们家人在睡觉的时候……」
「弄坏的那扇门可以通我妹妹的寝室。妹妹因为太激动了,好像一夜都没睡,所以无法从那里出去。另一扇门在别的房间--这是一个非常狭窄、连窗户都没有像暗室的房间--只能通过这里了。但是,第一点,钥匙从里面上锁。如果想逃出来的话,是如何上锁的?不,即使办得到,但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久远寺凉子皱起眉头,很痛苦似地望着我。老实说,我除了说不知原委以外,啥都不知道,实在穷于回答。
「总而言之,妹婿牧朗从那以后就毫无消息。妹妹因丈夫失踪的冲击病倒以后,就如你所知,经过一年半至今仍然无法离开床,就那样躺着。恶劣的谣言一天天地散布开来,别说患者了,连护士都有很多人辞职了。」
「真悲惨。」
非常愚蠢的应对。
「不过,总有办法挽回。我来向你们求助的真正理由是,我预感到久远寺家,不,我的家庭会毁掉。」
她表现出依赖的表情,可是,她并没有哭。我感到她一迳地忍着痛苦。
「谣传只是一阵风。我认为不管世间人怎么说,只要家人彼此间的信任够坚实,一定能够克服困难。不过,如果家人之间,互相不信任的话,那就完了。」
「怎么说?」
「我父亲怀疑妹妹和内藤。怀疑他们共谋犯下罪行,也就是说谋杀了牧朗先生。母亲认为牧朗先生活着,不知在哪里正诅咒着妹妹呢。妹妹面对这样的父母,很激烈地反抗,也不肯好好地接受治疗,所以愈来愈衰弱……」
「啊,明白了。再问更多,对你来说,太残忍了。以后再请教你的家人吧。」
我真的很不忍心看她那痛苦的表情。榎木津还没有现身的迹象,再这样继续下去会陷入我像在拷问她的错觉。总之,姑且在此打住,然后,再和榎木津商讨对策,才是开拓解说这个怪诞艰难事件的真相之道。
「明天,我陪同侦探去打搅府上,好吗?」
我决定不事先向该侦探报备就中止与当事人的谈话。我不知道不做调查推理的榎木津侦探会作何反应,再怎么说,不对的是当事人在前、却不从房间出来的榎木津。
「那么,真的愿意接受委托吗?」
「追查牧朗先生的行踪,是吧?」
「不。到底或者还是死了?如果活着,为什么会失踪?只要知道这些就行了。在哪里,做什么事,都无所谓。为了填补家庭的鸿沟,我必须清楚地知道那个人究竟怎么了。」
「即使这么做会断然使你的家庭鸿沟更加扩大,你无论如何都还是要这个证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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