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形状,雨声成为语言。
「我以为■那一晚你会来■。我以为你是来把我从那个讨庆的营野那儿救出来的。」
什么?
回过头,我的眼前是一张少女白色的脸。
凉子,不,『京子』紧紧抱住婴儿站在雨中。
是■那个时候■的少女。
我那个时候非礼了这个少女吗?
否则,为什么说来救我的?
不,不是。在这里的不是少女,这双眼睛是野兽的眼睛。
「让开那里!那里是我的房间!我这一次要在那里养育这个孩子。因为你那晚没有来,现在才来是不行的唷。这孩子的父亲是■那个人■呢。让开!」
我仿佛被紧紧束缚住似的,全身僵硬,脑袋里一片白茫茫,声音出不来。话到哪儿去了?
「快让开!」
「凉子!」
突然、突然从黑暗中,事务长,不,久远寺菊乃飞奔出来,靠着似的抱住凉子:
「婴儿、婴儿还回来!别再做可怕的事了!」
「住嘴!走开!谁要给你们,你又要杀这孩子了吧!」
「不是、不是,凉子,这不是你的孩子,还给人家!」
「我生了几次孩子全被你杀了,受不了了!走开!恶魔!杀人鬼!」
母亲和女儿中间夹着婴儿,相互推挤似地靠近我。如瀑布的雨扭曲了视线。黑暗溅起水花飞散了。简直是地狱的景象。我完全无法动弹,只是听着那声音、看着那姿势。
「不是我,杀掉的不是我,那是--」
「别说谎!」
附近全变得白了。
闪光当中,我清楚地看到,
久远寺菊乃的颈子中间,深深地插着尖锐的金属棒。
是手术用的大型手术刀,是那个房间的咒具。
菊乃的喉咙咻咻地响着,如风声似的,那是从喉咙传出来的声音。
风的声音成了语言。
「妈妈!」
「原谅■妈妈■!」
毫不容情地喉咙被割裂了。
一面发出如风的声音、一面喷出大量的血液,久远寺菊乃倒向我这边来。我逐渐把握了状况,我抱住她。
咻咻地传出呼吸声。
被诅咒着的久远寺家的女巫,在企图成为母亲的瞬间,在我的手臂中死了。
我抬起脸。
凉子笑着。
「愚蠢的女人,久远寺家不要这种愚蠢女人!」
「凉、凉子小姐!」
用尽全身的力量,我终于能做的事,是只呼唤着她的名字。
「我不知道那个饶舌的阴阳师到底说了什么。但是现在的我,是真正的我,久远寺凉子。你如果要妨碍的话,我可不饶你。让开那里!」
「我、我……」
叭达地发出很大的声音。
书房旁的门被打破了,几名警官蜂拥进到禁止入内的小房间。
在那后面有京极堂。
「凉子小姐,放开那孩子。很遗憾,你不能杀掉那孩子。杀孩子需要这颗石头吧?」
京极堂推开警官,进到屋里拿起书桌上的那颗石头,手伸了出去:
「这是久远寺家的■规则■。」
「■规则■由我来做。」
凉子说道,把吸了很多母亲的血的大型手术刀,放到婴儿身上。
「住手!」
从新馆那里有两三名警官跑近了来,拿着手枪。
「耍小聪明也没有用!毕竟是你们不懂的事!」
凉子能剧面具似的脸上飘忽着微笑,朝着新馆如鸟似地翻转身子。
「凉子小姐,不行!警官……」
凉子以出乎人意外的敏捷动作,去撞其中一个警官的身体,那个警官被突然地撞到吓住了。另外一人的脸被割伤。警官发出悲呜、按着脸蹲了下来。剩下的一个,发出畏怯的声音,做出放枪的声音。
「别射,有婴儿!」
是木场的声音。绕过内庭率领警官队的木场出现了。因木场的声音瞬间踌躇了的最后一个人被推倒后,凉子消失在黑暗中。
我--
跑了出去。
--我,那晚等你来。
--请救救我……
--真正的我是现在的我。
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