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sp;青木用杯子倒了水端了过来,我喝干了以后想起了京极堂说的话:
--我并不知道你所说的话,究竟有没有作为证据的价值,但是你以后必须作证吧!
原来如此。京极堂早预料到现在的状况。
「老爷,你没从京极堂那儿听到任何事吗?究竟昨天整个程序是怎样?」
「什么嘛,那家伙这么说今天会出现一具尸体,可能也会有人受伤,请为他们包扎。还会有家伙想逃,别让逃掉了逮起来。暗号是风铃声--」
「那么,那风铃不是咒语,是通知你们的暗号呀!」
「当然。他说如果是风铃,即使雨声再大也听得到。门关得太紧听不到,所以会稍微打开,耳朵挨近点儿等唷!」
我想起京极堂慎重地关上门。在那以后,木场他们立刻在中禅寺敦子的带领之下,进入寝室然后紧贴在门缝。应对行动应该算很早。
「程序就只有这样。其他什么都没听说,尽管如此,虽说会出现尸体,但怎么都想不到就滚倒在房间中间!而且,真料想不到事态会变成那样,真令人困惑。」
「不过,京极堂所预言的全都说中了呢。」
我们沉默了。
「总之,书房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全说来听听吧!」
木场全身极为无力地说道。
「那么,你是说那具尸体,是那个女人■生下来■的吗?」
不等我把话说完,木场发出很大的声音敲打椅子的扶手。
「有这种荒唐事吗?关口,你不会是神智不清吧。如果开玩笑,可会先把你关进监狱里唷!」
木场站了起来。
「我说的是实话,京极堂念完咒文的同时,肚子就爆裂了!然后……那具尸体诞生了。」
「物、物理上不可能发生的事吧。肚子再怎么大,难道大到可以装得下一个成年男人的程度吗?这是不符合常识的。」
「这么说的确也有道理。不过,比普通孕妇大得多喔。」
「不是这个问题。」
中禅寺敦子插了进来。她的脸有一些苍白。
「说是物理性的,不如说生物性的吧。总之,这是我们活着的这个现实世界的常识,所无法想象的事哩。」
「确实无法想象。不过,我看到了。大体上不是这样的话,那具尸体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呢?你也知道那个房间的出口和类似出口的地方,只有一个,而你们就在那里,尸体搬不进去的呀。」
「可以事先放进去。」
木场从口袋掏出皱巴巴的香烟,衔在嘴上。但好像没有火柴,只能衔着,火没点上。
「那才不可能!谁、为了什么,要这么做?而且,如果这样,那么进房间时马上就晓得了。」
「难道不会藏在室内哪里吗?」
「如果不耍骗人的把戏,那是不可能的。但我不认为那个房间,能够施行尸体突然出现在房间中央破天荒的什么把戏!」
对了。■那个■是突然出现。不,是■诞生■的。其证据不正是肌肤光润地、粘糊糊湿了似地发着光吗?
「但是,据你所说,京极堂不是说结界怎么了吗?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把戏?」
--无趣的结界围了起来。
京极堂的确如此说过。可是即使耍什么把戏,我不认为只念咒文就能解决什么。
中禅寺敦子简直就跟哥哥一模一样地用手撑着下巴,结结巴巴地开始说了:
「即使相信老师说的话……如果以不符合常识的……超自然的作用,那就假定牧朗先生怀在梗子小姐腹中吧。如果这样……牧朗先生是何时死的?何时怀进肚子里?怀着的时候是活着吗?或者是死了以后,才装进肚子里?」
刚开始淡然地说着的中禅寺敦子,到了后来,语气变混乱了。
「老师,牧朗先生死了才出生的吗?还是出生以后死掉了?」
「什么?」
我从没想过这件事。我看到那个的瞬间,就只认识到是「尸体」,亦即■死了后出生的■。不,应该说尸体诞生更接近。我如实地说出心里所想,但尸体诞生实在很矛盾。
「那么,你是说久远寺梗子把尸骸藏在腹中吗?的确,作为隐藏地方来说,是最好的了,那是找不到的。不过,是怎么放进去的?像不入流杂志所写的什么魔术吗?」
木场开始焦虑起来。但木下紧接着为木场的香烟点上火的关系,预料中焦虑的爆发总算避免了。
「或者活生生地进到肚子,在出来以前死掉的?那尸体确实没有腐坏。失踪后立刻死了的话会变成白骨,至少会成为木乃伊吧。但怎么看都像是最近才死的死者呢……。这么说来,牧朗在腹中是活着的吗?这才不可能。啊,真无聊,疯了!完全疯了!」
木场自问自答之后,再度开始焦虑起来。
「还不知道推测死亡的时问吗?而且死因什么的……?」
中禅寺敦子问道。
「里村现在正解剖中,结束后会来告知。里村这家伙虽然很轻率,不过很高兴专心地在做解剖吧。」
里村弦市是个信赖得过的法医。能力强、人品又很温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