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无法得救。但是,因为我在中国的治疗,有几十个患者获救。哪一边比较重要,你自己也应该清楚吧?海翔。”
他说的确实很有道理。完全正确。可是那里不存在感情、爱情和人类的心——有的只是好像机械一样的精彩判断。因为过于精彩,所以海翔几乎都要呕吐出来。
他的天平,一定好像机械一样正确吧?所以,假如天平的两侧放上叶平的性命,和人类的命运的话,他一定也会做出同样正确的判断吧?因为在他的天平上,一开始就没有放置名为感情的多余砝码吧?
可是海翔已经受够了。他已经受够了这样的正确理论。什么人类的命运!那个我没有关系!
海翔下意识地狠狠瞪着自己窗户上的面孔。
然后,在窗外的景色停止的瞬间,耳环型的耳机中传来了有短信到达的声音。
“什么啊,又是真壁吗?”
海翔有些嫌麻烦地打开了MS手册。
但是,发信人是陌生的名字。“夜”——这是什么店子的名字吗?
海翔抱着诧异的念头,打开了短信。
三
羽音站在宿舍门前,陷入了不知所措的状态。预料外事态。必须等待新的指示。
“光懂得服从别人描绘的乐谱的机械而已……吗?”
在童话被切断后,羽音也下意识地重复这句话。虽然觉得这只是对方的嘴硬,却有什么东西让他无法无视。在自己的内部,一点点地冒出了仿佛脓一样的感情。自己是无意识之间,想要获得什么吗?但是,不管怎么思索,她也不明白那是什么。
(但是,我非常清楚自己现在应该采取的行动。)
首先向(TU-SOBMC)——明良诚一进行报告。然后制止明良海翔的行动,通过完美蓝色的调查员开始搜查濑户内叶平的下落。假如奇谭是“黑”的话,濑户内叶平说不定也会成为处分对象吧?
(但是,假如明良海翔采取了行动,事态发展到最糟糕地步的话……要怎么办?)
在手指眼看就要碰到手表型终端的瞬间,羽音听下了动作。假如,明良海翔和《米米库》进行了接触,连脑部都遭到侵蚀的话呢?——诚一一定会下达对于明良海翔的处分命令吧?就算那一点还不确定,只要存在侵蚀的可能性的话,那么就算对他进行了处分也不会被问罪。因为规则就是这样的。为了保护民间人的安全。
“没有办法。这是为了保护民间人的安全。”
羽音按下了一个按钮。但是,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按下接下来的按钮。她的感情变得不安定。羽音深呼吸,思索其中的理由。
我为什么要迟疑于是否该进行报告呢?
是在我体内,不想要失去明良海翔的感情让我这么做的吗?
我在明良海翔身上寻求什么?
我在明良海翔身上重叠了什么?
羽音摇了摇头。不对,不是那样……。
——如果向明良老师进行报告的话,他一定会下达“明良海翔的制止命令”。但是,在等待报告后的指令的期间,能够制止的可能性会显著低下。没错。所以我必须在不进行报告的情况下开始行动……
之所以不进行报告,绝对不是被天真的感情所左右。
羽音一面如此地自己安慰自己,一面将手腕型终端的通信功能切换成检索功能。
她检索出埋在明良海翔脖子中的RFID,分析出对方的现在位置和目的地。他确实说过要前往举行明良海翔的派对的饭店。结果画面被显示了出来。饭店好像位于新宿区。而且,明良海翔乘坐的电车还在神奈川县内。
“这里反而比较近啊。如果顺利的话,也许能比明良海翔先赶到那里。”
羽音走过停在老地方的完美蓝色的车子旁边,进入了普通行车道上的出租车。完全的规则违反。她能感觉到心脏在加速跳动。她确认了一下手表型终端的医疗计量器,精神状态果然有些不安定。
但是,这不是糟糕的感觉。甚至可以说,她觉得自己的内部在追求这种不安定感。就仿佛那片脓一样蠢蠢欲动。
那个时候的羽音,有生以来第一次,试图违背明良诚一所谱写的乐章。
四
寺胁奇谭——寺胁耕作和“骨王”的见面,大约是在两年前。
那个时候,耕作是没有什么名气的业余作曲家,几乎所有的生活费都是靠当任小型夜店的店长来赚取的。就算过了三十的大关,也没有公司肯买下自己的曲子。突然走红的小小期待,也在这几年的时间中逐渐失去了现实感。
耕作虽然也对自己的梦想丧失了过半的信心,但还是近乎赌气和义务一样地持续作曲,过着单调的每一天。
我一定会就这样持续着无聊的人生,作为败家之犬而死去吧?——耕作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就这样放弃了自己的人生。
但是,这样的耕作也面对了转机。
在无聊的日常的缝隙中,“骨王”突然敲响了他的房门。
“……我无依无靠。”
突然来到他的店的少年,口齿清晰地如此表示。
“哦……”
耕作无精打采地随声附和,在少年面前放下了一杯橙汁。
在开店前的冷清店中,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