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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奇拉,已经没有抵抗人生的巨浪,开拓自己的人生之路的时间和力气了。
他并不是自暴自弃,只不过,他希望自己的每一天都可以静静地平安地度过。只要这样就已经足够了。
他已经不再奢求任何东西。除了一样以外……再过不久,所有的一切都会得到升华的日子就该来临了吧?
所有的一切,都将在那时结束。事到如今,也不能再改变什么了。奇拉是这么认为的。
或者说,在两年前经历过那一场噩梦的所有人都是这和相信的。没错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情。
但是,这并不是大家预料中的结尾,而仅仅是一切的开始而已。
命运的变换,无论是谁也无法预测。
连锁的呻吟,还没有传进任何人的耳中。
但是,一旦打开的门扉,一定就会有关闭的一天。这就是天地间的定理。
人生在世的命运,比起爱情来,反而更容易被嫉妒所左右,比起嫉妒来,又更容易被憎恨所扰乱。
奇拉、路西安、伊梨丝……纠缠交错在他们各自心底的那头野兽,正再度抬头挺胸,以它尖利的额角朝着王宫的方向,试图发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咆哮声。
在绿色的树木上,干旱的大地上,秋色正在悄悄地到访。这就是一个如此秋高气爽的午后。
在王宫……
聚集在召见之间旁边的执务室的重臣们,一概皱紧眉头,露出了严肃的表情。
“你说路西安陛下见到了奇拉,这事是真的吗?”
在眉宇间挤出了一条深深的沟渠之后,阿那斯率先开了口。
“对,当时陛下从狩猎场来到绿之谷。说是想要看一眼那个传说中的游吟诗人。谁也没想到,那个人居然就是奇拉……”
在撒玛拉的口吻中,也失去了平日的利落。
“从传言的时间来计算的话,大概在七月前后,他就应该已经回来了吧?”
“不,比那还要早得多。撒玛拉。”
将自己粗重的声音压到低低的之后,迪兰从旁边插了一句嘴。
“在夏天开始之前,奇拉就已经回来了。”
“你能确定吗?”
“对。我在陪伴伊梨丝公主去墓地的时候,曾经偶然见到了奇拉。那时还是五月。”
这一句话让所有的重臣们都强烈地吃了一惊,但紧接着,惊讶就转化为了怒火。
“混蛋!为什么不早点把这件事报告给我们!”
阿那斯一付怒发冲天的架势怒吼着。
“你这个样子还算什么王族侍卫!糊涂的东西!”
瓦达路引以为傲的胡须几乎要倒竖了起来,也不甘人后地数落着迪兰。
但是迪兰不但没有感到害怕,就连脸色也分毫未变。
“那是因为我觉得,事到如今没有必要再把事情闹大了。我也知道,十三日是奇拉母亲的忌日。我们在墓地见到他纯粹是出于偶然。再说,那已经是两年前的事情了吧?奇拉现在在什么地方,做什么事情,那都是奇拉的自由,我想应该也不用我们再去操心了。难道说,各位大人想说,我们现在就应该派出军队,把他赶出国境吗?就算再怎么说是陛下的旨意,象那种愧对良心的事情,我可不想再做一次了。”
他那没有任何顾及的辛辣的口气,令在场的所有人尽管都颇为不爽,但也只能把话咽进了肚子里。
要真说谁欠了谁什么的话,那也应该是他们愧对奇拉,奇拉不必对他们感到丝毫的内疚。
即使如此,仿佛是因为挥起了的拳头就这么放下来实在不太好看,阿那斯一边把手伸向了下巴的胡须,一边面色沉重地给自己找了台阶下。
“算了,现在再去后悔已经发生了的事情也没什么用处。你就退下吧。”
迪兰行了个只有表面工夫的礼之后,就大步地离开了房间。
“哼,那帮糟老头!”
他倍感苦涩地扭曲了一下嘴角。就在这时,“迪兰……”
撒玛拉快步和他走到了一起。
“真有你的!就连那么罗嗦的阿那斯大人也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那当然,事到如今,他们那几张皱纹遍布的老脸凑在一起又能讨论出什么结果!?他们难道就能够得到大家都能认同的结论吗?如果他们有了什么行动,事情才真的一发而不可收拾了呢!他们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嘛!”
“你就不要这么满身是刺啦。大家也全都心里有数。所以才会这么害怕啊。陛下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不觉得事情可以就这么无风无浪地平稳落幕。”
“……”
“如果有可能的话,不安的苗子当然是越早拔除越好,作为臣子来说,这是理所当然的义务吧?虽然就如同你刚才所说的那样,不对的人其实是我们这边。但是该怎么说呢,所谓的一不做二不休……,话虽如此,算了,先不说这个了,伊梨丝殿下的情形怎么样?”
“她的食量原本就小,现在更是几乎都不吃什么东西了。阿滋丽女官担心得要命呢。不过要说起来这也没什么可奇怪的。你没有看见当时的样子所以不知道,就算在那里的人不是伊梨丝殿下,多半也一样会有仿佛被人揪出了心肺的感觉吧。奇拉就那么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