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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没有杀掉前辈啊。
[……怎么会]
前辈发出了无奈似的声音。
[怎样?明白自己所处的环境了吧?……那么,再一次问你、你到底是谁?]
[我——不、我——正如您所说的。我是森川达郎。啊、你好。初次见面——再次向您问好。]
我低下头问候到。妈妈在回礼后说到、
[啊啦、真有礼貌啊]
用着女性用语说到、还用手捂着嘴,呵呵呵地笑着。
要是刚才所说的都是真的话(都是真的吗?还是有点无法相信……)、那么现在的这个妈妈就不是真的妈妈而是爸爸咯(爸爸!啊、好假啊。竟然离我这么近!)、自己的真是身份被曝光后、依旧用这女性用语,听起来就像妈妈桑在说话似的、感觉有点恶心。不过、在这三年间,估计已经形成习惯了吧……。
现在不是考虑这种事情的时候。妈妈也真是的(该说是爸爸吧、不过对我来说还是叫妈妈比较习惯)、竟然说我把森川前辈给杀掉了、一开始就这么想的吧。
[那么、是真的吗?虽然有点突然、这个孩子真的是犯人?]
[没有什么头绪吗?话说、你们的关系有多深?]
[不、多深什么的、完全没有关系可言]
前辈左右摇着头。实际上、正如前辈所以、但是也不用那么认真地否定啊。
[别这么看、我甚至都不知道学校里有御子柴这号人物。知道昨天——正好距离现在二十四小时前左右吧?才第一次知道。但也只是从放在鞋柜里的巧克力和信上得知的,所以也就知道个名字而已、至于长相则是完全不知道——]
[鞋柜里的巧克力和信?身为我的孩子、还用这么古老的方式]
才不想被妈妈(该叫爸爸才对吧)你这么说呢。有什么不好的。
[因此、巧克力都沾上了脚臭味、虽是这么说,到头来不还都是自己的味道]
前辈啊哈哈地笑着。等下、真是的……。
[那么、回归正题。这么一来,森川同学、你有什么头绪吗?为什么自己会被里美杀掉的头绪?]
[嗯、完全没头绪]
[是吗、这么一来的话——]
妈妈一脸思索相的。怎么想都没用的、因为不是我杀的。杀掉前辈的是、那个叫做真纪的女人。
[森川同学、不要生气地听我说……。我家的里美呢、有点儿马虎。所以啊、可能是——话说——应该说肯定是才对吧、里美并没有杀你的意思、只是出了点意外、把毒给混进去了——然后你就被这么杀死了、很有这种可能。嗯、昨天是情人节、星期三来着——那么三天前、星期天的白天——这个家从很久以前就有老鼠窜来窜去的。而那天白天、我下定决心要消灭老鼠,于是准备了很多东西、那个时候,我忘记把放在厨房里的药瓶子给收拾起来了]
等等、妈妈你准备说什么?
听着妈妈的话、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等下、等下啊。拜托了、什么都不要说了。
[——而后、白天是普通地工作着、到了晚上的时候,下到厨房一看、在我不在的时候,里美正稀奇地做着什么似的、水里浸着盆子啊、汤匙之类的东西]
[在做巧克力?]
[对。现在回想起来的话……、然后我注意到放在餐桌上的老鼠药了。本想去收拾起来的、但在时机上就有点儿……]
[那瓶子长什么样子?]
[白色透明的、细小的结晶颗粒,嗯、比沙糖和盐稍大粒一些——有点想粗盐的感觉?]
[是那个啊!]
(是那个啊!)
异口同声地说出——不、是同口同声的说出。
前辈所想到的可能是、自己吃的巧克力表面有疙瘩疙瘩的感觉。
另一方面、我所想的是,那头我的确做了个疙瘩疙瘩的巧克力。那个瓶子,那天的确是放在餐桌上。我误以为那是砂糖之类的东西,便把它涂到了巧克力上面。
那个瓶子里面、装的竟然是毒。
就是说——虽然不是故意的、但前辈还是死在了我的手上。
啊啊、怎么会这样!
并且、御子柴家的女性要是把谁给杀掉的话、被杀掉的人就会转生到杀人者的身体上。所以、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
爸爸转生到了妈妈身上、前辈转生到了我身上。然后、从妈妈那里听说的,关于外婆的怪奇事件。这样说的话、我们家族的人都是流着这种血的人类。……看来、外婆在当时也是杀掉了谁吧?
喂喂喂!亲子三代、都是杀人者的家系。这可真是不得了啊。
等下!……这么说来。
我现在还留在自己的身体里面、那么妈妈也留在了自己身体里面?虽然、控制身体的是爸爸、就想我一样只能旁观前辈的行动,那妈妈也应该和我一样留在自己的身体里面,旁观着爸爸的行动。
然而、前辈却不知道我依然还在身体里面,同样的、爸爸也不知道妈妈还在身体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