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团、其他的部团活动都先暂停,直接回家的指示。
我和信都是沉默着走出校门的。巴士亭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多的学生、看来在这种时间、就直接回家的学生还真没有几个啊。信也是自然地就走过了巴士亭。
然后前辈——和我的预想相违——就那样子跟着信一起走过去了。
我担心起来了。因为、前辈对于信的事情什么都不知道。从今天一整天的观察分析的话、倒是可以得知她为什么会被称作[信]。但是、应该还不知道她的全名是叫做青山宣子吧。话说、他连自己(御子柴里美)的事情都不知道的说。所以、为了避免别识破、尽量少和她说话——尽早的和她分开、这才是上策的说。
通过巴士亭后、信放慢了步调、向我问到。
[怎么办?去〈雅尼(Janis)〉去吗?]
这种时候、去的地方,并不是麦当劳的话、那么就是想到没有别的学生的地方,和我慢慢地说话的意思。
我只跟信说过我憧憬森川前辈的事情。并叮嘱过她不要告诉任何人、所以当传来前辈的死讯时、就一直很在意边上的耳朵、而不能和我好好的说话。心里积蓄了相当的失意、而去雅尼那头就可以好好的讲话了。
虽然、并不认为前辈理解了那当中的含义、不过前辈还是答应了。
走了十多分针、到达了来过两次的店。〈雅尼〉今天也还是空荡荡的啊。我们坐到了角落里头。点了热咖啡、直到服务员离去为止、信一直压抑着,没有说话。当服务员一走后。
[里美、怎么样?没事吧?]
在这之前、我一直是避开着信的视线、但这次则是清楚地和她对上眼了、然后会话。
[嗯?什么?没事吧?……今天的我、有那么奇怪吗?]
[嗯、相当奇怪。并还是听到那个新闻之前就显奇怪了、超级呆的样子……没睡着的、真的?果然是因为森川的事情吧?]
[森川的……指的是什么事情?]
前辈显得一脸惊讶。
[嗯、所以……嗯、直截了当地说就是,我想知道的是、里美—,昨天到头来怎样了?有好好交给森川了吗?]
好像听得到前辈的心里发出原来如此的感叹。虽然不是真的听到、但是身体做出了相应的反应。
信现在的问题、对于他来说,正好弄清了两人之间的交谈内容,并理解现在的问题是什么。
我、嗯嗯地、左右摆了摆脸之后、
[虽然没有亲口说出来、但是放到鞋柜里了]
我突然变的高兴起来了。……那么说是收下了。我的心情在他去世前、有好好地传达到。所以、也知道有一位叫御子柴里美的女生送了巧克力过来。
信、发出是吗的感叹。
[那么说、你的心情靠着信,姑且算是传达到了。可能吧]
[嗯、可能已经读过信了、巧克力也吃掉了吧。]
听了这句话、我就更加确信了。他有好好地读过我的信,巧克力也好好地吃下去了。因为、说这话的是他本人啊。
[是吗-。嗯、也对啊。……不、其实我呢、都已经想到了更加后面的事情了。听了不要生气哟、因为今天早上的里美,样子很怪、然后又听到森川被杀、所以……]
果然是没有办法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啊。虽然、有点含糊的感觉、不过意思还是明白了。她想象的估计是、我昨天被前辈甩掉、然后因悲伤至极而黑化、最终把前辈给杀掉了之类的发展。
(真是的、信!居然认为我是杀人犯、把先辈给杀死了!啊、真是的、就算说过不要生气还是令人生气!真是的。)
[不、并不是真的那么认为的。只是那么觉得而已。]
信边笑着边混弄过去了。但、马上就停止了笑容。
[但是、就算里美的心意有传达到——嗯、我认为传到了、肯定是那个样子的。但是……人却去世了、只能结束了。]
被那么一说、我只是默默地叹了叹气。
(话说如此、实际上,不还是活着嘛。虽然、可能身体是真的死掉了、但并不是真的死掉了。如果连灵魂都没掉的话、就没有办法在那里叹气了。现在这样样子,了胜于无啊。这也是多亏我、像这个样子提供着身体、才办得到的事情。而最根本的是、我的爱……嗯、因为爱、我提供着身体,这、好像往H的方向跑去了。)
信和前辈都沉默着、我则尽情地独白着。
实际上、我就算在考虑着什么事情、只要前辈一和别人对起话来的话、我就必须去听、而中断掉自己的思考。内心的我想边思考着、边去听别人的对话、那是不可能办得到的,人类的身体本来就是那样造出来的。特别是,像我想在的状态、不光是被搭话、就算是我自己向别人搭话的时候、都是不经意间发生的。
不想漏掉外来的情报,而一直意识着的话、就像是看电视的时候,只能坐在那里盯着看。在看电视的时候、有一些人会对着电视、吐槽,但是我的场合则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看而已、脑中也只剩下感叹词而已。而、知道刚才为止、都一直处于那种状态下。但是、现在则是、没有对话的停滞期、对我来说休息时间、用电视来比喻的话、就像是广告时间似的。
打破这份沉默空气的是、
[死掉的话、就真的是没戏唱了——]
信的这句话。就像电视广告结束前的台词一样、一直重复着。
[对不起啊、里美。本来这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