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被点亮了。
巴士开始减速了、我从包中取出钱包,站了起来。巴士停好后,我和另外几名学生一起下了巴士、直朝校门走去。
要做什么?森川前辈。该不会是打算着、就这个样以御子柴里美的身份到学校普通的上课吧?
那太扯了。肯定会暴露的。
拜托了、不要乱来啊。不要损坏我的形象啊。
那时的我认为——事态正朝着最糟糕的方向发展着。
Ⅴ
森川前辈无论何时都是自信家、勇往直前。所以在学校里很引人注目、而我实际上也正是被那部分所吸引着。
英语辩论大会的时候,在全校师生前、毫无顾忌似的演讲时的英姿。
县足球大会的时候,相差两方的状态下、且后半已所剩无几的时候、依然拼命地追寻着球。那姿态、太酷了!
但是、就算是那样的他,假如在一片未知的土地上、转生成了一位年长者的话,估计他就不会做出这般无谋的行动吧!
幸运的是、这副新身体——御子柴明美是同一个学校的学生、还是后辈。即是说、是在熟悉的土地上、也不可能不认识老师的脸。以他的头脑的话、就算是没有上过的课程、也应当是可以轻松攻克的。问题是、朋友关系,关于我私人生活这一方面、倒是一无所知。不过、最初的时候是有点迷惑、但总算是糊弄过去了。估计他不只是自信家、还可能是乐天派。
总之、御子柴里美在那天早上是、普普通通地来到了学校、跨进了一年三班的教室里。
[啊啦-、里美?]
[啊啦、怎么了?]
在窗边闲聊的真子和阳子看到,我这么早来到学校觉得很稀奇、而搭了话。
[喔~]
而我则是、用着含糊的笑脸、含糊地应答道。对、从前辈来看的话、根本不知道这两个人的名字。但就算是在这种情况下、真不愧是前辈啊,身上却没有浮现出任何异样。
[那个、我的位置是哪儿来着?]
[大清早开始就犯迷糊啊。不就是那儿嘛?]
他坐到了阳子用下巴指出的座位上。不过、居然堂堂地问出这种问题、还通过,真是难以置信。
该称为吃惊还是佩服呢?不管怎么说、先是糊弄过去了。正这么想的时候、阳子开始指出了。
[你那头发。乱蓬蓬的、有好好梳理过吗?]
[诶、不是吧—]
边说着、边拿出梳子。
[啊~真是的、明明都梳过一次了]
因此、在没被班上的男生看见前、阳子把我的头发给解决了。内心的我、又放了一个心。
但是、接下去可有的受了。
森川前辈所才去的作战是、沉默地渡过的话、总会解决之类的吧。就算是被真子或是阳子搭话、也只是含糊的点点头,基本上不说话。而那两人便是去了劲头、把我晒在一边了。对于前辈来说这最好不过了。伴随着时间的逝去、大家都渐渐地来到了学校,但我依然沉默着。小心地瞅着走进教室的脸,然后静静地坐在座位上,竖着耳朵、小心翼翼地听着交错横飞杂谈。
在吵闹的教室中、从远处传来了、
[里美]
有招呼声传入耳朵。而我却没有采取任何动作、丝毫不动。
[喂、里美]
从同一个位置,又一次传来了调子稍高的招呼声、是信的声音。然后、前辈却没有注意到这是在叫他。边上的人倒是先注意到了、都朝这边看来了。这人怎么了?没有注意到是在叫她吗?空中飘浮着这一类的怪感觉。
而、森川前辈也终于注意到了、唰地抬起了头。
[啊……谁?是谁在叫我?]
东张西望地找寻着,喂喂、也不用这么大反应啊。
果然、边上大爆笑。笑声的对面、一男生、
[今天的御子柴、有点怪啊]
虽然讲得很小声,但还是隐约听到了。我的视线则还在左顾右寻地寻找着打招呼的人。不可思议似的看着这边的脸、脸、脸。这个时候、只凭声音不明白是信就已经很奇怪了。
信走了过来。而我也和信对上眼了。前辈、好像终于把焦点锁在面前的这个对象上了。
信走到我面前、歪着头。
[怎么了、里美?样子有点奇怪哟?]
[起得太早了、还有点迷糊而已。]
阳子刚说出口来、边上的人又笑了起来。我自己也暧昧地笑了笑。啊啊好丢脸啊。
但是、该说是果如所料吧。果然、发展成这个样子了。
虽是如此、却没有出现什么大的失误、好过歹过地终于熬过了早上的自有时间。
不久、班主任的泽入进来了、班会开始了。泽入出去后,就直接开始第一节课。
班会时间虽然也是如此、但是接下来的课程上、我的存在会被埋没在学生群中、不用担心被指名,只要安静地听着老师的课、渡过时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