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还来得大许多。
这是哪门子的理想主义呀!与其说是佩服,不如说是惊讶。这种人真的是KGB的一员吗?
古乡以手掌抚摸着下巴,接着突然顿悟,乌拉基密尔马利诺夫是为了年幼的儿子在奋斗。苏联既不是理想的国家也不是乌托邦,而是个完全相反的国家,这点马利诺夫非常清楚。即使不完全地肯定那样的现实,但也只能接受了吧!
他是为了儿子而成为理想主义的斗士爸爸绝对不会做出让你丢脸的事,爸爸是为了正义而奋斗的,即使必须与上司为敌。
真是虚荣啊!顶尖的KGB探员一心一意要为了儿子当个理想的伟人,这是何等的虚荣。然而,男人若没有虚荣心与志气也就什么都不剩了。马利诺夫决心贯彻身为父亲的义务、为儿子展现人类生活方式的义务,纵使出发点是来自于虚荣心,仍然值得赞赏不是吗?
我们没有其他的路可走了,你明白吧?马利诺夫。
古乡说完之后,KGB探员表情阴郁地点头同意。
嗯,我明白,我本身的立场也是一样。
飞机会持续向东飞行吧?
没其他的办法了。
来人啊!没有其他人了吗?
耶可布雷夫语带惊慌地怒吼。
不是只有对苏维埃联邦抱持忠诚之人才能搭上这架飞机吗?
这家伙真是个只会仗持身分地位的小人物,古乡在心中玩味着这个扫兴的念头。
简直就像一架即使经过欧索普那样的钢琴家亲手调教也弹奏不出理想音调的钢琴。让这种货色担任最高干部,KGB的未来肯定是不会光明的。
就在此时,机舱后方的幕帘被拉开,一个男人探出头来。这个人古乡并不认识,他是和马利诺夫一起行动的伯力斯弗明。
伯力斯?
马利诺夫不解地喃喃自语,并对同伴怪异的阴沉表情感到不安。
弗明从幕帘后方露出全身。
乌拉基密尔,把枪扔掉!
弗明的手上握着一把小型手枪。
这是什么意思,伯力斯?
我才正想问你,你的行为完全脱离了KGB的行动规范,就像副议长所说的,这已经构成了抗命罪呀!
刚才的对话你应该都听到了才对,副议长的命令并不合乎法理。到底哪边的主张才是正确的,你会判断吧?
弗明似乎叹了一口气。
我们没有必要判断,只要服从上司的命令就行了,本来就该这样的不是吗?
伯力斯弗明嘴上这么说,但表情却并非自信满满。
马利诺夫的表情急遽地改变,因为他完全明白了。
伯力斯,是涅斯泰兰克部长跟你说了什么而派你过来的对吧?
没错。
弗明勉为其难地承认。
部长担心你可能会做得太过份,所以命令我来监视你的行动。虽然我一点也不想监视你
别在意,人生当中总免不了遇上不顺心的事呢!
古乡轻蔑地插嘴说道。
别开玩笑了,日本人!
我只不过是套用了亲爱的欧索普先生的话而已。
古乡的喃喃自语,将耶可布雷夫的大嗓门消音。
很好,那位忠诚的同志,你先把马利诺夫逮捕拘禁起来,再把这两个逃犯从升降口扔出机外,这样一切就可以圆满落幕了。
这位忠诚的同志恐怕无法胜任吧?
古乡冷笑道。
驾驶员只有一名,他无法从座位上站起来,光靠这位大叔,我不认为他有办法应付马利诺夫和我两个人。就算射杀其中一个,还是会给另一个人反击的机会。副议长阁下在这种场面里算是多余的,我看交给克拉莉丝应付就绰绰有余了。
弗明无话可说,注意力一时转移到打开僵局的策略上。抓住这个漏洞,古乡有如施展魔法般伸出左手,将小指浅浅地插入枪口之中。
你!
弗明大吃一惊。
一旦扣下扳机就会爆炸,不过死的是你,我顶多损失一根小指头罢了。对你而言是在不是一桩有利的买卖呢!
伯力斯
马利诺夫平静地呼唤友人,弗明苍白的脸上只有眼球在转动着。
我们来个君子协订好吗?你我站在不同的立场也是没办法的事,在这里我们根本就无计可施,就算要划清界线也得到等抵达白令海峡水坝之后,现在大家就别动手了。
你也不希望白令海峡水坝遭到恐怖份子的破坏吧?就算只是为了这个理由也好,你难道不能够暂时不管吗?
伯力斯!
我知道了。
伯力斯有气无力地回答,然后将古乡抽出小指的枪口放下。
就照你的意思去做吧!或许你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