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乡对于萧罗博士的一切可说是一无所知。不过这种事情也没必要老实地表现出来。
既然在多伦多,那么她是加拿大人啰?
为了把得到的遗产用在有意义的事情上,所以我请求博士让我协助他的计划。
克拉莉丝补充说明。
我已经年满二十岁,没必要再低着头向律师要零用钱了,所以我决定立刻开始挥霍。
这样有意义吗?
我确信这样的用法比花在礼服或毛皮大衣上更有意义。
就因为这样的信念,所以她把全部的财产都投进来了。
萧罗博士边叹息边说。或许是将古乡视为伙伴,所以语气也软化了起来。
我们没有资金,所以也只能接受她的好意了。真不晓得该怎么回报她才好。
博士,我已经说过好几次了,我并不期望任何的回报,只要我能帮得上忙就好了。不,帮助博士这件事对我而言就是最大的喜悦。
克拉莉丝热情地说道。
我相信妈妈一定会赞成我的作法的。
谢谢你,克拉莉丝。
嗯,这家伙是个问题呢
古乡察觉到内心的动荡。
希望他们两人之间仅止于师徒的情谊。
克拉莉丝腿上的猫儿露出辛辣的笑容凝视着古乡。
萧罗博士
古乡一边回瞪猫儿一边开口。
这点我也向克拉莉丝雷因小姐确认过了,保护白令海峡水坝的目的其实是为了白俄罗斯解放同盟吧?
没错。如果只是破坏军事设施也就罢了,但是对于和平事业的破坏,甚至企图引爆核子反应炉,那么变成世界的公敌是可想而知的后果。白俄罗斯解放同盟一旦被视为穷凶极恶的恐怖主义集团,到时候若遭到苏联政府的镇压,大概不会有任何人对我们感到同情吧。
难道没办法运用您的影响力让他们放弃计划吗?
没办法,他们根本不愿意接受我的意见。我说过组织应该要努力而踏实,但是一点用都没有,他们还反驳我一个独自逃到西方享受自由的人是没办法理解我们的痛苦的,生活在安全的地方高谈阔论当然比较容易
古乡看见萧罗博士和蔼的面容被一抹痛苦而晦暗的神色所笼罩。
被他们这么一说,我也只能保持沉默了。事实上,对于在苏联境内拼死从事反对活动的人来说,在西方过着自由生活,言行不受压迫的我,大概什么也不是吧!又碰巧在那个时候我和他们之间的秘密联络管道差点被苏联政府的情报网络查获,于是彼此也就不再联络,沟通的管道就这样中断了。因此要想阻止他们诉诸武力的行动,就非得使用武力不可。
诉诸武力啊
古乡微微地歪着头思索。
但是就实际的问题来看,白俄罗斯解放同盟真能做得到吗?如果水坝内部有他们的内应?
是有内应没错。
原来如此。但是水坝的管理和警备系统应该相当严密才对,他们有办法以少数人占领水坝的中枢,支撑到引爆核子反应炉吗?重点是真要这么做的话,他们全都会跟着香菇云一起蒸发掉的。就算使用定时引爆装置好了,又该如何带进水坝?该安装在什么地方?该怎样逃出去?而且必须在严密的警戒下进行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可能。
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
这个嘛就会采取欺敌战术,除此之外就再也想不出其他方法了。
你的意思是?
组织攻击部队从水坝外部发动攻击,人数尽可能越多越好,并使用直升机和重型武器把阵仗搞大。趁所有警备都集中在那里的时候由另一批同志在水坝内部对核子反应炉动手脚我想,就作战而言这应该是唯一的方法了。不过,或许这位身经百战的欧索普将军还有其他的妙方也说不定。
被指名的欧索普痛快地笑道。
哪里呀!古乡!我也只能想到这个办法。要破坏那座白色的长城除非是里应外合,否则根本就不可能,同时还必须由熟悉战斗的专家来指挥。
正是如此,这是最重要的关键所在。
古乡深深地点头同意。
可以吗,博士?假设白俄罗斯解放同盟采取了这个策略,即使尽组织全力动员人数、组成攻击部队,那武器又该如何筹措呢?就当他们都弄得到好了。他们有办法带着那些武器横越广大的苏联领土吗?何况,不用我说大家也知道,白俄罗斯位于苏联的西陲,而白令海峡则位于苏联的东边,苏联领土的东西长度呃,应该有六千公里左右吧!要在这么长的距离下秘密运送武器不可能,不可能的!
古乡在眼前挥了挥手。
首先,几十名或几百名白俄罗斯人一齐往东部西伯利亚开始移动,苏联当局不可能不注意到这件事,因为他们去到哪里都需要申请证明或旅行许可。纵使瞒得过民警的耳目,也绝对骗不了让人闻之丧胆的KGB。
萧罗博士默默地听着。
假设这个难关也突破了,他们对实战又有多少应变能力?苏联的国民有服兵役的义务,所以战斗技能大概不致于完全没有,也应该都有射击、格斗、装置爆裂物等基本知识,但是他们应该没接受过拥有共同目标的一支团队的训练,并不是集结了十个士兵就可以组成一支十人的军队。在他们展开低效率战斗的同时,来自最近距离的军事基地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