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给那种蠢材使用简直是暴殄天物。
接着他打开衣橱把那两个男人拖出来。头部被踢中的男人或许已经脑震荡了,仍然流着一些鼻血昏迷不醒,至于腹部被殴打的男人则是一脸恐惧的表情,眼睛睁得大大的。这两个人都相当年轻,看起来大约刚满二十岁。
古乡一把揪住意识清醒的年轻人的衬衫领口,光用一只手就轻而易举地把他扔到沙发床上。
这家伙果然是做粗活的,猫儿心想。
听好了,小伙子!我有两三个问题要问你们。
轻轻挥着右手上的刀子,古乡以冷静的语气说道。
可能的话,希望你们爽快回答我的问题,这样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
我什么都不知道!
年轻人试图虚张声势,但声音却无法控制地颤抖起来。
你是从头到尾都不知道,还是本来知道却忘记了,是哪一种啊?
我说了,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样啊?那真是太令人遗憾了。
古乡的手臂展现出流畅的动作。年轻人从咽喉深处发出了奇妙的声音,全身也跟着僵硬起来,以超硬度不锈钢所打造的强韧刀锋,正轻贴着他的皮肤。
如果是碰巧忘记的话,我倒是可以让你好好地回想起来,但若是从头到尾都不知情,那我可就没办法了。
我的意思是,不需要留你当活口。!
结论非常单纯。不过,真正的伟大就存在于单纯与明确当中,这是托尔斯泰(注:LeoTolstoy,俄国小说家与思想家。)说过的话。用这句话替你送行应该足够了吧?
冰冷的刀刃从下巴往左颊轻轻一划,随之喷出的血液立刻形成一道鲜红的曲线。年轻人的灰色瞳孔宛如廉价的玻璃珠般冻结,肤色也如枯木的叶子般。
住手
软弱的声音从僵硬的嘴唇之间挤出。
住手我说
经验使人明智。幸好你不是例外,不过我好像就是例外呢!古乡笑道。
那么我开始问了。你们是白十字军的成员吧?
年轻人无力地点点头。
才刚加入。
用不着你说我也清楚得很。要接受过个把月的训练,就不致于丑态毕露了。对了,上校还健在吧?
上校?
就是赛门欧索普上校呀!他是白十字军的老板吧?难不成他改了名字?
不,我知道欧索普先生,不过他并不是上校,而是将军。
将军?
古乡扬起一边的脸颊笑着。
原来如此,将军啊唉,反正如意算盘就握在自己的手上,就算他自称总司令,我想也没人敢唱反调。那么,将军阁下的身体还硬朗吧,菜鸟先生?
我只见过他一次而已,当时的他看起来非常有精神。
因为人类的鲜血很补啊!
什么鲜血?
赛门欧索普是佣兵组织的老板,要是有人流了一公升的血,那家伙的钞票就会增加两公厘半的厚度。知道这个之后还想加入吗,小伙子?
我知道这是个佣兵组织。
你喜欢互相残杀吗?
我喜欢射击和运动,可是现在这么不景气,工作并不好找,也有人大学毕业后只能在餐厅洗碗啊!
好感人的一番话。
古乡的视线垂落到脚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猫儿已经从日光灯上跳了下来,并一脸通情达理的表情窝在那儿。
将军应该告诉过你他要杀我的理由吧?
他说你是个背叛者。
哼!
他还说你是共产主义者
我是共产主义者?古乡不禁失声笑道。
这种事要是被真正的共产主义者知道的话,肯定会气到抓狂。
不是吗?
当然不是!我不是共产主义者,而是幽默大师。
猫儿抬头仰望饲主。这是认真的或是在开玩笑,它头一次完全摸不着头绪。
话说回来,你的生活看起来倒是挺富裕的嘛!和你嘴里埋怨的不景气找不到工作的情况比较起来的话。
古乡展示他刚才没收的钱包。
年轻人带着怨恨而无精打采的愤怒回应。
因为我才刚领了预备金。
多少?
一颗人头二千五百法郎。
我看欧索普老大的脑筋大概是秀逗了吧!真是一点都不像他,出手竟然变得这么大方!也好,这个我就收下了。别摆出那种不爽的表情嘛!我可是差点丢了小命耶!拿点精神赔偿也是应该的。
钱包从年轻人的视线中消失不见。